住苏锦萝腰间的马鞭,将唇角咬的死死的。今日也是她的生辰,小侯爷是她的未婚夫婿,却只给苏锦萝送了礼,还是这根马鞭……
传闻这根马鞭乃沈玉泽已逝祖父所制,沈玉泽从小视若珍宝,却不想今日竟给了苏锦萝。
因着张氏,女厅内闹的不大好看,苏锦萝便带着玉珠儿和雪雁去了后花园子。
“姑娘,奴婢们将这些东西锁到锦玺阁的仓库里头去吧?”
“嗯。”
玉珠儿与雪雁捧着东西去了,苏锦萝摆弄着手里的马鞭,趴在美人靠上,试探性的往前头一甩。
马鞭虽柔韧,但甩出去后破风斩叶,即使是苏锦萝这样力气小的人也能使,不失为一件好物。
脚边软绵绵的似拱上一团东西,苏锦萝低头,就见香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后花园子里,浑身雪绒绒的正在拱她的脚。
“你怎么来了?”
苏锦萝弯腰,正欲将香香抱起来,有一只手却比她更快。
陆迢晔一手托住香香,挺身抬眸时略过眼前的苏锦萝,视线在那根马鞭上顿了顿,然后重新落到苏锦萝脸上。
小姑娘原来漾着笑意的绯红小脸瞬时煞白,就跟此刻缩在他手里瑟瑟发抖的香香一样。
果真,是怕他的。
陆迢晔暗眯眼,回想了往常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无什么过分的地方呀。
男人戴着一支白玉螭龙发簪,穿鸦青色宽袍,外罩香狐皮。在冷阳里,眉眼清冷,修长白皙的手掌里托着一只绒毛白兔,身后印出一片斑驳残阳,在冗长房廊的衬托下身姿挺拔颀长,俊美如神抵。
苏锦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规规矩矩的低头。
“香香,要有品位,不能什么都吃。”
陆迢晔抚着香香,声音清润。双眸慢条斯理的滑过苏锦萝,眸中沁出一层笑意。
苏锦萝抿唇,揪着自己身上的大氅,把雪帽戴到脑袋上。
宽松的雪帽外围被绣上了一层绒毛狐毛,那张瓷白小脸嵌在里头,巴掌大小,显出一层浅淡的胭脂口脂。
陆迢晔见小姑娘不说话,将香香放到她的膝盖上。
苏锦萝赶紧把香香搂紧了,远离伪君子。
溯风轻动,穿廊掠园,苏锦萝被眼前的狐白绒毛迷了眼,她夹着小细腿往后头挪,眼前突兀浸出一层素梅冷香。
“这是送给萝萝的生辰礼。”
陆迢晔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只兔子,放到香香身边。
两只兔子似乎相识,一碰到一处就腻歪开了,两团毛绒绒的像两个小雪球,小嘴吧嗒吧嗒的动着互相嗅,就像是在亲嘴。
镇定点啊,你才几岁!苏锦萝把香香抱开,另外一只兔子撅着短尾巴追过来。
“本来就是一对。”陆迢晔抚了抚那只白毛兔子,“萝萝可不能,棒打鸳鸯。”
到底是谁棒打鸳鸯!明明是他把香香送给她的。
“时辰不早了,晚间夜凉,萝萝早点回去歇息吧。”陆迢晔侧眸朝空无一人的穿廊处瞧了一眼,然后挺身道:“莫忘了,欠我的东西。”
清冷眸色淡淡略过粉嫩唇瓣,脸上笑意更显。
“姑娘。”玉珠儿提着红纱笼灯过来,看到怔怔坐在美人靠上的苏锦萝,“姑娘,您可离这处远一些。”
上次苏锦萝从美人靠上跌落,摔到冰面上,吓得苏清瑜将理国公府内的所有美人靠都加固了一层。
苏锦萝捂着嘴,怔怔的挪了挪屁股。她要不要问大哥去寻个地方避难?
“姑娘,老太太那处唤你去呢。”
雪雁随后来,接过苏锦萝手里的两只兔子。“怎么一会子不见,就成两只了?”
苏锦萝摇头,心虚的转头,“怕是什么时候生的吧。”
雪雁:“……姑娘,香香是公的。”而且那么小,怎么生的出来这么大只兔子啊!
苏锦萝郁闷的皱着一张小脸,抻着脖子往屏风外头张望。
“姑娘。”玉珠儿端着夜宵进来,“大公子跟静南王在书房说话。”
方才姑娘昏迷不醒,大公子急急唤了大夫来,又守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方才,才急急去了书房,吩咐说,人醒了,立时来通报。
“唔……”苏锦萝含糊应一声。
人怎么还没走啊?一个王爷,怎么无所事事到此种地步?
“姑娘,大公子吩咐小厨房给您炖了燕窝红枣鸡丝汤。”玉珠儿摆好碗筷,替苏锦萝盛出一小碗。
苏锦萝系好腰间丝绦,净手后坐到绣墩上舀了一勺汤入口。
汤汁浓郁鲜美,带着红枣的香甜味,糯糯的燕窝里加了出胶银耳,入口顺滑细腻。
“玉珠儿,你在理国公府这么多日子,可听说过,那静南王的事?”
“静南王?”玉珠儿眼前一亮,凑到苏锦萝身旁。“姑娘不知道,奴婢但凡跟那些小丫鬟、老婆子聚在一处时,就常听她们提起静南王。”
“哦,怎么说的?”苏锦萝竖起耳朵。
“咳咳。”玉珠儿咳嗽两声道:“性美若玉帛,容俊如神袛,定都城第一君子也。”
“噗……”苏锦萝一口汤扑出来,涨的面色通红。
瞎了,瞎了,整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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