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拉大门。
但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别墅的大门都纹丝不动。
他退回来,把蜡烛放在圆桌上“门打不开了,我们离不开这里。布鲁克站在门内,却浑身都湿透了”
“窗户呢,窗户可以离开吗”
一道轻柔慌张的女声问。
客厅内的人们想起黎渐川之前扔地毯的举动,立刻有一名年轻人冲过去,去开窗户。
但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那两张纹丝不动黏在玻璃上的人皮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如蛇一样嘶嘶尖叫着,一左一右啪地糊在了年轻人脸上,将他往窗外拉。
年轻人扒着窗户,拼命挣扎。
“救命救命”
他的叫声从人皮的缝隙刺出来。
在他挣扎时,黎渐川极为出众的视力好像在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
有什么的东西似乎在这名年轻人的后背上一闪而逝。
“凯尔”
几名赛马的青年迅速反应过来,扑上去抓着凯尔的身体往后拉。黎渐川和乔治也赶紧过去帮忙。
人皮的拉力极强。
几个男人的力气竟然没有立刻将凯尔拽回来。
但很快,在一阵大声嘶吼的疯狂发力后,黎渐川就感觉手下一松,凯尔被他们拉了回来,惯性让一群青年向后退了几步,凯尔扑通一下砸在前面两人身上。
“嘿,凯尔,起”
一人去推凯尔,却忽然摸到了一具滑腻的血糊糊的身体。
窗户上响起啪嗒的声音。
一道电光劈落,客厅内一阵明亮。
忽地,又一张新鲜的人皮滴着血,黏在了玻璃上。
客厅内一静,所有人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
“到一起来,大家都到一起来”
握着最后一根蜡烛的络腮胡男人疯狂大叫。
他手里的蜡烛被窗外刮进来的风雨吹得晃动不止,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率先霸占了圆桌中心的位置。
连续的诡异的死亡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他们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快速靠过来,围着圆桌上的一支蜡烛坐在一起,好像只有这一点光亮可以给他们带来安感。
一名贵妇哽咽着握紧自己胸口的十字架,低声祈求着上帝。
几名年轻人也不敢再乱动,死亡的阴云笼罩着他们。
黎渐川单手抱着宁准,坐在边缘的位置。
这种情况也顾不得别的,继续将宁准放在轮椅里并不安。而宁准一旦死亡,借助宁准的魔盒进来游戏的他有什么结果,他也不敢确定。
烛光照亮一圈惨白的脸。
其中少了那对中年夫妇。但没有人去询问。只是他们的脸色更白。
黎渐川观察着桌边的人,精神高度集中。
他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对劲。
如果游戏里的死亡不会无理由出现,那么那几个死去的人是触发了什么特定条件,才导致的死亡
挂在树上变成人皮的女仆和车夫,坠落的吊灯,站在门口好像被淹死的布鲁克,无声消失的夫妻,还有开窗被人皮拽走皮肤的凯尔
黎渐川敢肯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注意到。
他想起刚才凯尔后背一闪而过的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旁边人的后背。
安娜坐在黎渐川的右手边,脸色很白,但神情勉强算是镇定。安娜的另一边,是雀斑少年,再然后是乔治。
“这是什么鬼地方”
有人崩溃地低叫,“我一定是在做梦”
乔治声音嘶哑道“是真的,吉尔特庄园的传说是真的莫莉夫人一定还在这座庄园里,这是对我们这些擅闯者的惩罚你们还记得进来时,看守庄园的那个哑巴说的话吗”
“他让我们不要乱走动,在客厅等雨停”
乔治的眼睛亮得有些瘆人,“死去的人都是想要离开客厅的。”
“那、那只要我们乖乖待在客厅里不动,就不会死”
一个年轻人问。
“我猜是的。”乔治呼出一口气,“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
这番话似乎消除了人们的一些恐惧。
他们老老实实围坐在蜡烛边,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似乎是过了一段时间,外面的雨声变小了一些,也没有人再死亡。
大家的神情慢慢放松,为了缓解气氛,有人强笑着说起了一些趣闻,几位女性被逗得露出和缓的神色。
但黎渐川心里危险的警兆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说笑中,之前提议坐在一起的那名络腮胡男人边掏怀表边说“暴雨变小了,希望还没有到晚上,我们来得及赶回市区,雨后的夜间赶路可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镀金表盖弹开,他的声音突然一顿。
“怎么了,卡特先生”
他旁边的女人疑惑地看过去。
络腮胡卡特勉强一笑“哦,或许是我的表坏掉了。这个蠢东西还停在下午两点,我们进入庄园的时候好像也就这个时间吧,可能是那时候沾了雨。”
人们面面相觑。
有人抖着手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怀表“两点十分我的也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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