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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有记载的就是那在外游历的醉道人年少时将这基础剑法修个圆满。

缘由无它,这最后一式,引动星光,是元神道人才有的手段。

燕未归双目闪过光芒,死死盯着王世冲的身影,倒要看他这人寰诀是不是真的学会了。

旁人如何,王世冲当然不管,他一出手就是人寰诀,要得就是无人能挡他杀这陆长观,无人能救回这陆长观。身子一蹿,刺出一剑,有着“锷上生火”的暴裂,“剑化流风”的轻灵,“天外飞仙”的诡异。

总之出剑之后,炸起一道七彩虹光,王世冲落在陆长观身后站定。

而陆长观,照胆剑才抽出一半,人也分作了两半,化作焦炭。

剑法之威,可见一斑。

“好胆,陆俊文的独生子也敢杀,还不去紫微阁躲避,快走。”

王世冲微微一怔,竟是燕未归使传音之术,脑海中忽然闪过陆俊文的身影。

……

太平岩上舞剑,独秀泉中沐浴。走上阁楼,入了暗室倒地就拜,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礼,王世冲哈哈大笑,“那陆长观被我打死,定然不能善了,冲儿这就去紫微阁,众位师长,小子去了。”

站起身来的王世冲,又深深看了一眼面前密密麻麻的牌位,心头怒火滔天,几乎不能自已,再重重一叩头,扭身就走,正好和北落岩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撞到一起,心中一愣,喊了声师叔。

北落岩没有搭理,而是看着王世冲眉心一枚猩红印记时隐时灭,喝道:“你修行的功法,到底是从哪来的。”

听这一声大喝,王世冲眼中瞬时变得清明,眉心隐约要显现出来的剑印也散去了,他也不说话,取出甲骨,和一块兽皮。

北落岩将兽皮摊在手上细细观看良久,皱眉道:“气血逆行,不是正道。”

王世冲眼底露出一丝深切恨意,冷冷说道:“纵是邪法又如何,我不修它,如何报我独秀峰灭门之仇。”

盯着甲骨看了一眼,见上面刻着的两个符文,北落岩瞳孔骤然收缩,将甲骨还给王世冲,骂道:“你残杀同门在前,修炼邪法在后,当真以为祖庭无法治你不是,若是心无仁义,纵你修为再高,也是镜花水月一般。”神情一变,又吩咐道:“下山之后不可鲁莽,走罢。”

王世冲听了这话,竟又平静下来,低头轻声道:“师叔,若那陆俊文陆君武两兄弟找你麻烦,你可忍着点。”

“锁妖塔,这一二百年就快要崩毁了,那里面镇的是谁,想必你这个独秀峰主也是被告知了的。”

豁然抬起头来的王世冲,和北落岩那满面笑容对视良久,他当然知道那里面镇的是谁。

若非如此,独秀峰满门被灭,事后堂堂玄界领袖道家祖庭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怎会甘心。

“若你和扶戏未能及时带回素影剑,我祖庭恐怕是要玄界除名咯。”北落岩再扔下一句话,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唱着歌谣走远了。

“御剑把酒乘风去,闻说不平便放杯,仗剑当客千里去,一更别我一更回,万里腾空一跃身,为天目示不平人!”

这东拼西凑的歌谣,王世冲半句没能听入耳,唯独北落岩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脑海回荡,久久不能散去。二十年之期……

朱曦素影双剑逞威,九子陵阳开山镇魔。这等重担落在肩上,王世冲想的是,什么妖魔值得如此对待?

又是莲花峰,走入松树林的李扶戏,披一身青色文衫,挽一个发髻之后倒也还算顺眼,两道秀眉似剑,一双明目如灯,真有几分仙家味道。

比个长相平凡,身材中等的王世冲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世冲嘿了一声,笑道:“扶戏师弟。”

李扶戏脚下不停,淡淡说道:“早些时候,你我只是打作平手,怎就分出师兄弟来?”

王世冲撇了撇嘴,笑骂道:“你这小子变混蛋了啊,我比你大上那么一岁你不知道嘛。”

紫微阁中,听到脚步声的牧凡尘放下木雕,抬头只扫一眼,微微点头算作鼓励。

待得他二人行过礼后,牧凡尘拍一拍手,有那弟子端着两套道服走上前来,又听得牧凡尘吩咐道:“你二人往西蜀秦川走上一遭,细细搜寻缘法,若有我道家祖庭之物遗落在内,务必取回。”

这不逗人玩么,搜寻缘法?祖庭之物遗落?要找什么半点不说,李扶戏想问询一二,怎奈牧凡尘闭目假寐挥一挥手,知晓问了也是白问,只得接过道服正阳袍,跟着王世冲行礼退出楼去。

二人方踏出莲花峰,王世冲便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杀意,急急忙忙的拉着李扶戏钻入了林子,是要走那隐秘小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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