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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逐渐朦胧起来,出现一副场景。红衣公子、白衣女子,相见相拥,红衣公子腰间玉佩荡了出来,上面赫然是‘伊祁’二字。

二人分开,男子满面笑容,道:“回到这里,还真是幸事啊!想当初你我……”

女子打断他话语,“我要和你赌棋!”

男子略微一怔,又笑了起来,“你可是从来没赢过我的。”

“丹朱,如果你输了,答应我不去帝都,老死在这个村子里!”

丹朱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帝都?”

女子冷笑一声,“这世上叫丹朱者又深谙弈道,能有几人?”

丹朱恍然,道:“常听人言,冤冤相报,不想我也有这一出,便与你赌上一局又有何妨。”

光芒一暗,又骤然亮起,先前景象已是大变模样,那两人在一颗相思树前对弈,伊祁丹朱老了许多,那女子也是年华不再。

王世冲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双眼往那棋盘看去,他二人落子不停,那棋盘上一会儿大片白色,一会儿又大片黑色,直让个不是很懂对弈的王世冲大感头疼。

下到后来,他二人每落一子都要想老长时间,一局棋愣是下了十天十夜。

而王世冲也不像先前那般看云里雾里了,只是这二人每每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总是走上那么一步错棋,忍了许久,王世冲终是小声提醒了一句,“你走错棋了。”

伊祁丹朱抬起头对着王世冲微微一笑,“一情冥为圣人,一情善为贤人,一情恶为小人。一情冥者,自有之无,不可得而示。一情善恶者,自无起有,不可得而秘。一情善恶为有知,惟动物有之,一情冥者为无知。溥天之下,道无不在。我没有走错棋,是你错了。”

“溥天之下,道无不在,溥天之下,道无不在。”王世冲重复了好几遍,忽而眼睛一亮,心道:“原来,这是我的内心,这是太虚幻境。”

再看棋盘,那落子位,好比穴位,那落子势,好比行气。棋盘在王世冲眼里变了,他体内金丹转动,修为越发凝固,鸣雷珠剩余的能量也被慢慢炼化。

所谓修行前中后期大圆满,不过是境界稳固,法力深厚凝实因人而异,这一颗鸣雷珠完吸收,便能算作半个金丹中期。

丹朱重重拍下一子,将个棋盘打碎。

王世冲脑子一痛,从那种沉迷于棋局的状态清醒回来!眼前还是那个棋盘,老汉却不见了踪影,他拈起一子扣在棋盘上,大喝一声,“双劫。”

提劫再提劫,就是双劫。

他点这一手倒不能破开棋局,而是兴之所至,忍不住摸了一个棋子。

闭起眼睛平复了下心情,看着消失的棋盘哈哈大笑道:“好圈子,好圈子。燕师叔画地为牢把我关这里,原来是见我修为不稳,施展太虚幻境让我明心见性的。”

夜幕来临,在溪边练了一整天剑法的李扶戏,住剑长叹,“好一个妙破妖,当真难学。”

“李师兄,这修行剑诀,需和宝剑心意相通,才能施展个中奥妙,你还是别练剑了,多多养它便是。”

李扶戏回头一看,来人却是一身绿萝衣,那甘小妹穿绿萝衣是清新典雅,这人穿起来,却是一种难以描绘的美丽,多添了几分俏气,来人是谁呢,便是那杨清了。

看李扶戏痴痴望着自个,杨清扑哧一笑,“怎么,认不出了吗?”

当然认不出了,那神箭庄的猎衣虽好,可和佳人不匹配,又是不太好了。

李扶戏收起剑来,道:“杨师妹怎么不好好在村里呆着,这溪边寒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我呆在客栈里闲的发慌,就出来逛逛。”这杨清与李扶戏独处溪边,一个大咧咧的女子,竟还支支吾吾起来。

李扶戏呵呵一笑,问道:“韩师兄回来了么?”

本还心情不错的杨清听他问起这事,就是气的直跺脚,骂道:“都怪王世冲那个混蛋帮着外人,我师兄那日走了之后就再无音讯,灵螺贝也联系不上他。”

见她这般失态,李扶戏许是有些恼了,沉声道:“冲儿师兄是与韩师兄有些矛盾,但这事毕竟是韩师兄有错在先。”

杨清瞪去一眼,辩道:“我师兄哪里错了,明明就是那王世冲故意帮着外人。”

这李扶戏愣是脾气再好,此刻也呵呵发笑,冷笑道:“那韩钰不明是非在先,出手伤人在后。若非师兄及时赶到,眼睛桥擂台上他还能活么。”

杨清也是觉得委屈,居然还就哭了,道:“那我师兄呢,他被废去一只臂膀孤身离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可慌了个李扶戏,不知如何哄女孩子,跺脚直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清看李扶戏急的团团转,笑出声来,刚想继续和他争辩眼睛桥一事,耳朵一动,反手就是抽一根没羽箭拈在指上。

倒霉的王世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得破风声就抱头蹲下,看着不远处一枝羽箭就那么入地三尺,这要是扎人身上,还不得出个通透明亮的窟窿眼,拔出箭来见杆上雕刻着翎羽二字,就是气的跳脚骂道:“杨清,给我死来。”

杨清也是吓了一跳,看着跑到近前的王世冲,反口骂上一句,“偷偷摸摸的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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