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奇深深看了独孤芫一眼,似有深意道:“笛声时而婉转,时而高扬,如泣如诉……没想到你也会有思念之人?”
独孤芫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笑容中也透露出几分不自然,说道:“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
谢延奇目光一闪,道:“哦?说来,我还从未听你提过家里的事情。”
独孤芫转过身,抬头望月,说道:“我年幼时家遭巨变,亲眼看见父母兄弟死在眼前。算我命大,幸运逃过一劫。而今天是满月,我见天上的圆月,触景生情,才用笛声慰藉思念家人的心情。也望家人能够在九泉之下安息。”
谢延奇听后,沉默良久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有此身世,我之前竟然没有注意,亏我还总说把你当做知己。你可知仇人现在何处。若要报仇,我可以相助。”
独孤芫摆手示意,拒绝了谢延奇的帮忙,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相信老天让我活下来,也不愿见我一生被仇恨淹没。所以,王爷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谢延奇感叹道:“我最欣赏你的恬静与淡泊,今日才知你还如此超脱,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独孤芫说道:“王爷不嫌弃我出身寒微,一直引我为知己,是我遇到了贵人才是。”
谢延奇摆手说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李章走了过来,看到独孤芫在场,欲言又止。
谢延奇却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章禀报道:“晴柔姑娘进宫之后,皇后娘娘见她礼数不周,罚她练习跪姿。却……被四王爷给带走了。”
谢延奇皱眉问:“老四?可知道老四带走她要做什么?”
李章说道:“四王爷说……晴柔姑娘冲撞了他,所以要惩罚晴柔姑娘……连秋公公过去要人,都被四王爷拒绝了。”
谢延奇剑眉皱的更紧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章试探的问道:“王爷,要不要去四王爷那儿看看?”
谢延奇却摇头说道:“她自己活该,以为处处都是凌奇王府,谁都能容忍她的无礼。这下吃到苦头了吧。既然她自己胆大妄为,把老四给惹怒了,这关我什么事儿c了,本王累了,独孤,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谢延奇说罢便径直离开,李章也连忙跟了上去。
独孤芫看着谢延奇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或许连谢延奇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尹晴柔已经如此关心,如此在意了吧。
也就在这个夜晚,尹晴柔履行她对谢延箫的承诺,陪他喝酒。
月光如华,园中静谧。
谢延箫在凉亭中摆了一桌,和尹晴柔开心地对饮起来。这些年,他游玩四方,也没少和女子一同饮酒,但是那些女子饮起酒来,就是千篇一律,或作娇弱之态,或作含羞之情,从没有哪一个向尹晴柔这样。
尹晴柔频频举杯,毫无矫揉造作,好似饮酒便是饮酒,除此之外便无其他。她一边饮,一边说着一些以前在戏班里发生的趣事,时而开心大笑,时而愤愤不平,喝了一口酒下去,便毫无顾忌地往嘴里塞菜。外人看来,虽然有失礼仪,可是这种状态,倒更让谢延箫觉得舒坦自在。
这一顿酒,喝得真是畅快。
两坛酒见底,尹晴柔几经有了几分醉意,谢延箫却十分清醒。
尹晴柔用手支着下巴,满面醉红地看着谢延箫,道:“你这个人,原来还是挺不错的!”
谢延萧被她骂惯了,今日偶然听她夸赞自己,倒有些惊讶,笑问:“是么?说说我哪儿不错?”
尹晴柔傻笑道:“实不相瞒,之前你把我从秋公公手下带走,我……我还以为你对我别有所图,要么……就是好好折磨我……想不到,你只是要我陪你喝酒。”
“就因为这个?”谢延箫又笑了笑,这丫头对“不错”的标准好低啊。
尹晴柔又说:“当然还有别的啊!呃……我以前对你出言不逊,可是你今天不计前嫌救了我,呃……不错,不错!最起码比你那个冰块脸的三哥好太多了!来,我们再喝。”
冰块脸?她竟这样形容这京城里女子趋之若鹜的凌奇王?
谢延箫哭笑不得,要是让他三哥听到这句话,恐怕脸都青了吧!
不过提起三哥,他倒又想起之前的问题,继续刨根究底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我三哥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趁着现在,你给我说说呗,就当是喝酒助兴好了。”
尹晴柔挥挥手,道:“请注意!压根就没有什么开始,好么!是你那个冰块脸的三哥,突然要让我嫁给他,结果把我弄到宫里来受罪。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一丁点儿自由了!你说想娶?本秀还不想嫁呢!当王妃就那么好吗?整天闷在宫里,那不是得闷死啊!”
谢延萧笑着问:“你为什么不想嫁我三哥?”
尹晴柔看了看谢延箫,反问:“这还需要理由吗?不想嫁就是不想嫁……”
尹晴柔看起来真的醉了,站起来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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