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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夜笑,他给两个老人家各夹了一筷子菜,“我们一起吃。”

赵老头并没有吹,饭菜确实好吃。

吃得兴起,赵老头拿出了酒壶,边吃边饮。

傅瑾夜给自己也满了酒,“难得今天高兴,我陪老伯喝几杯。”

谁知道赵老汉一把就把酒杯夺了过来,“你不能喝。”

赵老太笑得眯了眼,“这老头,小气吧啦的,你喝的,咋小瑾就喝不得?”

“我说他不能喝就不能喝。”

赵老头有些火刺刺的。

桌上一时陷入了尴尬,傅瑾夜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赵老太赶紧安慰傅瑾夜:“小瑾啊,你老伯这辈子就爱喝几杯,把这猫尿看得比命还重,赶明,大娘给你去买好酒。一滴都不让你老伯喝,咱们馋死他。”

“好。”傅瑾夜应着,“我等着。”

“小瑾以后不能再喝酒。”

“为什么?”傅瑾夜还未吭声,赵老太一时火起,将碗重重搁在了桌上,先问出了声。

“因为他身上有伤。大夫说了,他得注意。”

“那为什么以后也不能喝?”

人老了脾气就像小孩,赵老太像个好奇宝宝,凡事都得刨根问底。

“因为喝酒会要了他的命,我们不能任由着他胡闹。”

“你说什么?”赵老太的筷子掉在了炕上。

赵老汉低下了头,不说话。

傅瑾夜将赵老太的筷子拾起,“大娘,老伯喝醉了,你别生他的气,咱先吃饭。”

“我没有醉。”赵老汉的声音嘶哑。

谁都知道他没有醉。

傅瑾夜软了声音哄他,“老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今天是大娘生辰,我心里高兴,我就陪你喝一杯!”

赵老汉不吭声。

傅瑾夜又道:“就一杯,好不好?”

赵老汉赌气倒上酒,推到了傅瑾夜面前。

傅瑾夜端起了酒,“老伯、大娘,一切尽在杯中。”

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喝得有些急,好像被呛了一下,咳得厉害。

赵老汉给老伴也满上了一杯,“咱今天也陪小瑾喝一杯。”

两人把酒喝了,赵老汉顺着窗子,将酒壶抛了出去,恨恨道:“以后戒酒,就是天塌下来,你们都不准喝。”

傅瑾夜捂着胸口,答应了一个好字。

赵老太给他夹了菜,“辣到了吧,赶紧吃口菜。”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赵老太因为有病,不能久坐,吃了饭,赵老汉送傅瑾夜出门。

手里拎着一堆药包,“估摸你该把药吃完了,早给你抓好了。”赵老汉面无表情,“还是十文。”

傅瑾夜接过,手在怀里摸了摸,没有铜板了,“我没带钱,明天从工钱扣吧?”

“也不值什么钱,送你了,明天你不用来上工了。”

“老伯……”

赵老汉背着手,“我不管你是谁,来暮城有什么目的,以后都不要再靠近我,我没什么可让你图谋的。”

“老伯,你误会了……”

赵老汉摆了摆手,“误不误会不要紧,关键是,我不能以后让你大娘伤心。”

“我……”

“没多长时间了,你自己保重,没药了就去拿,我跟大夫说好了,不会跟你算贵。”

傅瑾夜转过身去,“知道了,”他脸色苍白,“替我跟大娘说声对不起。”

终究是扰了老人家的生辰。

自己又何尝不是,牵绊越多,对这个世界越留恋。

暮城小镇的夏天很美,阳光打在身上暖烘烘的,一大串的药包拎在他手上,傅瑾夜的背影有些苍凉。

“你把那孩子撵走了?”赵老太坐在轮椅上,躲在门后。

“我叫他不要上工了。”赵老汉推着老伴往回走,“他那身子,经不起劳累。”

也许是喝了一杯酒的缘故,傅瑾夜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没有去明家酒肆,而是找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

酒馆的生意不太好,难得来一位气质俱佳的客人,老板格外地殷勤。

傅瑾夜要了一壶酒,菜让老板看着上两个凉的。

他从脖子上拽下半块双鱼玉佩,“够不够酒钱。”

老板拿在手里,雕工精致,玉品上佳,可惜缺了半块。

但要是用作付酒钱,是有点太多了。

老板把玉佩放回桌上,“总共十几个大钱,不着急,什么时候方便您再送回来。”

看着这位穿戴,不像是太差钱的主。

傅瑾夜道了谢,把玉佩揣进了怀里。

酒味辛辣,一会儿就化作了醉意,他的思绪渐渐有些缥缈,傅瑾夜眯起了眼,怪不得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半壶下肚,就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酒馆老板推了推他,“公子……”

傅瑾夜头向一边歪了歪,一条血线从他嘴里流出。

老板吓了一跳,这是喝死了?他把手放在傅瑾夜的鼻下,还好,还有急促的呼吸。

他急忙招呼了人,把傅瑾夜送进了附近的药铺,老板问周围的人,“有人认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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