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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追问。

“表哥我们已经说开了,他只是把我当妹妹。”梁珍珠解释,“我想说,你能不能跟傅瑾夜和离?”

“为什么?”明歌自认为傅瑾夜没有得罪过她,除非那次……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傅瑾夜不是个良人,他,他背着你在家里和别人厮混。”

梁珍珠终于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进来催菜的周睿,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他满脸气愤,“你听谁说的?”

“我,我撞见了,就是上次你让我去找掌柜的那次。”

“他敢?”周睿攥起拳头,当明歌再没有亲人了吗?

“表哥,你别去找他,他会武。”

“我不怕他。”周睿回梁珍珠。

明歌把炒好的菜放进周睿的托盘,“行了,该干嘛干嘛,皇上不急太监急。”

“明歌,”周睿恨铁不成钢。

“我相信他,”明歌认真地说,“我相信傅瑾夜不会胡闹。”

明家酒肆只能算是半自助餐形式,做来做去,凉菜摆在外面只是方便了食客挑拣,形成不了自助形式,人们更喜欢另外点菜。

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下去,快要打烊了,明歌又炒了两个菜,把米粥装进罐子,嘱咐周睿记得关门了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周睿在后面怼她,“色令至昏。”

外面起风了,江南的夏天晚风并不凉,走了一段,她看见月光下,站着一个人,衣裳随着微风飘动。

“阿衍。”

傅瑾夜笑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罐子,“我来接你回家。”

他额上的里衣布已经撤了,只留下了一块伤疤,用头发遮住,被风一吹,还是若隐若现。

回到家,傅瑾夜把饭菜摆上了桌,因为天气暖和,饭菜还微微冒着热气。

明歌做的两人份,她想陪着他一起吃。

傅瑾夜盛了饭,递给明歌一碗,米很软糯,很适合病人养胃。

傅瑾夜喝了一口,愣了一下,他又去夹菜,嚼了几下,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不合口味?”明歌问他。

傅瑾夜露出了一个浅笑,他摇头,“我吃饭不挑。”

明歌吃了一口菜,惊叫出声:“怎么没有味道,”她一拍脑袋,“完了,忘了放盐了。”

明歌端着菜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把菜放下,“好了,快来尝尝。”

傅瑾夜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正好,这回味道可以了。”

明歌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去厨房的时候,在菜里放了一大把盐,傅瑾夜却说正好。

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傅瑾夜的味觉开始丧失了。

然后呢,然后是哪?

明歌忽然一阵阵害怕,但她不敢表现出来,怕傅瑾夜发现。

“阿衍,”她叫他。

“嗯,”傅瑾夜回她,“快吃饭吧,饭都凉了。”

吃了饭,两个人在外面聊了半天才各自回房,明歌看着房里的灯光出神傅瑾夜也同样难以入睡。

看来码头是不能去了,为了明歌也得拼着多活几天

他把花瓶里的铜钱倒出来,数了数,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他想了想,把脖子上的那半个双鱼玉佩摘下来,放进了花瓶里。

觉得还不放心,就拿过笔墨给傅景铄留了一封信,他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都力求着工整。

写完后,他又看了一遍,很满意,用嘴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折叠成了一个方块,才连同那一堆的铜板一块放了进去。

第二天傅瑾夜就跟着明歌去了店里,在家里老是胡思乱想,也连累明歌不放心两头奔波。

骨折基本上好了,剩下的只是休养。一转眼,来江南已是两月有余了。

因了盛夏,店里并不是很忙,明歌在店里置了冷饮,生意才算是过得去。

没有什么可忙的,明歌就轰傅瑾夜去自己以前的那间卧房去休息。

傅瑾夜畏冷,倒也感觉不到房里有多热,他最近身体很容易疲倦,不多一会儿,就又沉沉入了睡。

梁珍珠自打傅瑾夜进了酒肆,就变得畏畏缩缩,开始束手束脚了起来,好像傅瑾夜是个披了人皮的恶鬼。

明歌给他熬了粥,已备他什么时候饿了,就吃一点儿。

周睿一看见傅瑾夜来就开始甩脸子,好像一只领地被侵占的狮子。

明歌出去买蜜饯了,傅瑾夜味觉不好,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他买一些味浓的东西,等到味感完消失,傅瑾夜就再也尝不到酸甜苦辣了。

周睿早就等着这个机会。

等傅瑾夜迷迷糊糊起来,刚一出房门,就被周睿打了一拳。

周睿没有习武,但这一拳用了狠力,也让傅瑾夜倒退了好几步。

他吼了一声:“你发什么酒疯?”

“我发酒疯?”周睿指着自己鼻子,“我看你才是发神经,我知道你和掌柜的是假成亲,可你也不该趁她不在家,把女人带到家里厮混。”

“我厮混?”傅瑾夜差点儿被气笑,他一把抓住周睿的衣领,“我们再是假成亲,我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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