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铄外冷内热,这点司马长风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挑了他做徒弟。
罢了,罚也罚了,就随他去吧!
讨好完师傅,傅景铄抽空和宋玉约了个茶楼,把关于苏瑾夜的任务,做最后的交接。
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大包裹。
宋玉一愣,“我师弟出了意外?”
“苏瑾夜伤势过重,我请了大夫医治,可是终究无力回天,使他死于途中,”傅景铄把包裹解开,里面有两箱夜明珠和一些衣物,他把东西向前推了推,“任务未能完成,这是赔偿和他的遗物,你要是想要他的尸骨,我也可以把他带回来。”
宋玉收了东西,声音没什么变化,“不必了,原来九重天的声誉,也不过如此。”
或许,苏瑾夜死了比活着更幸运。这就是他的命,怨不得谁。
宋玉下了楼,傅景铄慢慢将茶水喝完,眼里猝出了一丝戾气,握在手里的杯子被捏了个稀碎。
宋玉回了逸王府,谁能想到,当年沿街乞讨的小孩会是五皇子,如今的五皇子已经贵为逸王,在朝堂上一手遮天。
赵子渊正躺在在软榻浅啜,周围站了许多姿色精致的丫鬟,在抢着给他倒酒。
赵子渊脸上已经有了醉意,从窗户伸进来的一枝石榴已经有了雏形。
宋玉哑了声叫他:“子渊。”
赵子渊把一袭丫鬟轰了出去,缓缓坐起身,像个无骨蛆虫似的倚在软枕上,他叫着:“师姐。”
宋玉是苏瑾夜的师姐,也是他赵子渊的师姐,。
宋玉寻了个位置坐下。
“师姐,”赵子渊又叫她,“苏衍没有进我的梦来,他一定是恨毒了我,我请了和尚道士,想把他的魂魄拘来,他们说苏衍连头七,都不曾回来过,师姐,他不肯回来。”
“或许,他早就魂飞魄散了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化作了一抷黄土。”宋玉幽幽地说。
“不会的,师姐。他恨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会回来找我,我宁愿他向我报仇,他不是大梁皇子吗,我把燕洵的江山给他,现在父皇沉迷炼制仙丹,朝廷内外都是我的人,只要他愿意回来,我把皇位都可以抢过来给他。”
宋玉向外望了一眼,捂住了他的嘴,顺势夺了他的酒盏:“子渊,莫要胡说,你喝多了。”
赵子渊扒开她的手,“师姐,我没有胡说,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你说,他有没有喜欢过你?”
有吗?宋玉的眼角湿润,那个一直跟在后面的师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这世上,只有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了,师姐,明天我就去向父皇讨旨,我要娶了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怕他不回来。”
“子渊,你醉了。”
“师姐,苏衍不要我们了……”
他呢喃着,慢慢躺了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缺乏安感的孩子。
宋玉给他盖上锦被,“睡吧,没有苏衍,你还有师姐。”
明歌得了木簪,心情很好,她照例做了馒头小米粥,等了好久也不见傅瑾夜出来。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没有动静,书房窗户开着,她爬了进去,傅瑾夜还在睡着,呼吸有些急促,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瑾夜……”
谁在叫他,傅瑾夜茫然无措地寻找,四处雾气腾腾,看不见人烟。
“苏衍,苏瑾夜……”
“谁?,谁在叫我?”
他眼皮微动,就是睁不开眼睛,明歌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微热,应该是洗漱后没关窗,着了风寒。
四周依旧是一片雾气,他站在原地寻找着出口。雾气里伸出了无数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裳。
“滚开,你们滚。”
“苏瑾夜,别在挣扎了,留下来陪我们吧,这是你的宿命。”
“我不是苏瑾夜,我姓傅,我不信什么宿命。”
他的手开始抖动,明歌用了力,傅瑾慢慢安静了下来。
“瑾夜,你听我说,”他听见了一个女孩在叫他,“你拉住我的手,我喊一二三,我们就一起跑。”
傅瑾夜记住了她的话,他感觉到了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
“看见那处光亮了吗?一,二,三,跑……”
傅瑾夜跑了起来,他跑得很快,手心里的热度越来越强,他跑进了那片光明里。
傅瑾夜睁开了眼睛,书房里都是光亮,初夏的阳光,落满了整间书房。
软榻前的明歌,像是一个天使一样,浑身散发着光辉,一只手和自己环环相扣。
明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给心理医生这个词汇丢脸。
想当年,她在w市心理医院可是个传奇的存在,每个慕名而来的患者家属都会问上她一声。
只不过不是仰慕,是鄙视,**裸的鄙视。
在w市心理医生的排名中,她要是倒数第一,真没人敢跟她争。
她成名的一战,就是在对一名病人的催眠治疗中,差点没把那位患者送走。
那时她刚过实习期,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股子冲劲儿,要不是院长在一边力缆狂澜,估计也就不是只一战成名那么简单了。
后来她这个医生,也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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