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奔走于各处,而不同于院外行人的往来繁杂,院内极为宁静,一位男子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那身雪白的长袍,坐在院中的土堆上,院子由石板铺就,这堆土也就显得格外突兀。那男子手中抓着一把土反复揉搓,同时皱着眉头看向屁股下的土堆。而在一旁的石桌旁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是脱去了那身黑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反正在这间院落中只要有那个坐在土堆上的男子在,他们也就不用担心身份泄露,此时二人正悠闲的喝着茶,丝毫不去理会那个愁眉不展的男子。
那男子似是受不了他们在一旁如此悠闲一般,抓起一把土,朝着那二人便抛了过去,还未到二人身侧,那把泥土便已经散开,洋洋洒洒的朝着二人落去。
那男子除去黑袍后,本身也是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也不会的挥了挥手,原本铺天盖地的泥土便一边自行收拢,一边向后退去,最后洒落在那白袍男子的脚边,一旁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也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那男子看着自己的那一把土无功而返后也就不在纠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袍后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后问道:“云泽兄,你确定那小子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那个被称作云泽的男子说到:“的确,我当时带人围了数百里的土地,锁空阵更是我亲手设下的,但是那小子单单是凭一张破空符就走了,我也是想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走的才来找你的。”
那男子喝了口茶后皱眉说到:“问题应该就是出在他身边那头小鹿身上了,你带来的土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他用的那些白色的粉末应该就是他用来帮她弟弟李太玄掩盖去向的东西。虽说不知具体是怎么整出来的,但是绝不可能帮他破开锁空阵或是替他扭曲空间。”对此,云泽也是没有异议,毕竟,眼前这人是那十二魂主之一的君空,又以擅长空间之道闻名,所以他也就直接问道:“那他身边的那只小鹿是怎么回事?”闻言,君空也是有些汗颜的说到:“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大概是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什么神奇异兽吧。”
一旁的女子则是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次咱们可真的是让人坑大了,虽说我们也是派了一些蛀虫去送死,但是我们这次一战成名的事实可改变不了,以后不知多少人就要开始重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这女子正是那新任花魁,不过此时神色与常人无异。
闻言,君空也是有些忧愁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叹了口气说到:“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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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山附近的一座山头的神庙中,跪在一旁的徐维鸿看着父亲将一只鹿和璋一起埋在了地下,然后将精稻米和壁一起放在了白茅草编成的神的坐席上。而在供桌上的神像则是有着鸟的身体,龙的头。在做完一切后,徐维鸿才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出了神庙。下山的路上,徐维鸿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父亲,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前方的男子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可能是有的吧,也可能没有,谁知道呢,反正我这么些年也没见着过一次,不过,对神的礼节是一定要有的,这样的话,说不定这次大比山神还能保佑你呢。”“我倒是不希望他有机会出手。”走在后方的徐维鸿嚼着嘴里的草根说到。“行了,快走吧,明天你们就得出发了,路上小心点,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次日,周彻赶着一辆马车出了城门,距离上一次的那场巷中刺杀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周彻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进入了纳灵境第八重,所谓的纳灵境,就是在人体的经脉内积攒灵力的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又需要在九条最主要的经脉中积攒足够多的灵力才有可能进入到蕴灵境,所以人们习惯上的把纳灵境分为九重。
而这两个月徐维鸿也没闲着,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手中的游龙了,此外还学了几们颇为顺手的武技,其中就包括那本‘金钟破’,为此,徐维鸿不知在演武场上和一名善用重锤的护卫队长打了多少次,虽说徐维鸿单纯的角力可能不如对方,但是却也凭借着枪法种类的繁多,一开始就可以和那护卫打的不分上下。
不过随着徐维鸿对于自身枪法一些缺陷的改进,那护卫几乎每天都可以感到徐维鸿枪法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具体哪里有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后来,随着徐维鸿所学越来越庞杂,那名护卫便渐渐的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直到最后,那名护卫队长已经在徐维鸿手下撑不过十个回合,徐维鸿这才放弃了继续找人陪练,转而继续去静修去了。而徐维鸿接下来则是在该考虑如何才能完美的衔接自身的攻击,只有做好这点,徐维鸿才敢去学习新的武技,否则的话容易贪多嚼不烂。
而这次徐维鸿他们提前了一个月便出发,所以周彻一路上驾车的速度并不快,看起来二人显得十分惬意。一路走走停停的向着东方的“无日山”进发。这‘无日山’多年前是一个二流宗门‘尸宗’的所在地,山上常年见不到日光,所以极其适合用来培育饲养僵尸,不过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将一位问道山长老的孙子给抓来喂尸了!这对一个宗门来说可谓是捅破天了,而且他们的态度好像及其强硬,再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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