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想着,当初在林府时,这下人就已是与自己过不去,如今才过去?6??余,这下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高声质问,他也太猖狂了!我便跪在这儿,也依旧是白家大公子,又岂能轮到他个下人来耀武扬威!
白玉堂正要指着张正则的鼻子破口大骂,谁料身后的侍卫突然把他双臂一折,反剪在身后,又拿刀柄往他肩上砸去,就让他伏下了身子。.
“张大人问话,岂容你如此不敬!再敢放肆,断了你双臂!”
什么!白玉堂大骇,张大人?此人什么时候当官了?而且如今还是与王爷并排站的大官?他有心再要抬头看张正则一眼,却是被侍卫牢牢押着臂膀,身子难动分毫。
他心下已是骇然之极,思及自己当初待他那番狠恶,更是将他关入天字号地牢,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没死,更是逃脱了出去,但是眼下自己落入他手中又岂能讨得了好?
“大人问你话,你怎的当哑巴!”身后侍卫把他反剪的双手又向上提了一分,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打了个哆嗦,连连把头磕在地上,泣声道:“张正……大人,以前是我白玉堂无知,是我白玉堂不懂进退,更是我白玉堂对不起您,张大人,你今日便饶了我吧!”
“你这话可是在责怪本官今日公报私仇?”
张正则话音冷然,透着凛然威严,白玉堂又是连声叫屈:“张大人误会,我万万不敢有此心思。”
“那你只管答话,你凭的什么让杜元明等人任你差遣,来林家胡搅蛮缠?”
“这……”白玉堂略有犹豫,勉强抬眼却又见张正则那凌厉的眼神,当下忙不迭说道:“我拿了八尺琼勾玉赠给杜元明,才央求他帮我干这事的。..Co
八尺琼勾玉?张正则不知这是何物,左右环顾,却见汉阳王眉头深锁,似乎亦是不知,眼角余光一瞥,见得郡主满面震惊之色,已是惊讶之极,连双靥间的那点愁容也掩去了,然而仅仅一瞬间,她便敛去了惊容,似乎如没事人儿一般。
张正则还要再问,身旁忽的冲来一个娇小的人儿,头戴缨子帽,钗着金玲珑簪,长腰纤细,一身绿罗褶,脚下是清水布袜,套着细结底陈桥鞋,手执洒金川折扇,脸庞可人,样貌娇嫩,端的是一翩翩美少年。
“噫!”张正则愣了愣,一把拉住她的皓腕,道:“桑桑,你怎的又换了一出男装,跑这儿来了?”
林桑桑满脸愤懑,指着白玉堂气道:“他太过分了,方才他与你们交代的那番话我听了去,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等龌龊之人,我定要打死他!”
她说罢,便挣脱了张正则的手,那鞋尖落在了白玉堂的脸上,一脚又一脚,虽是她如今柔弱无力,但那白玉堂却也是个平平庸庸的人,登时被林桑桑踢了个满脸花。
白玉堂想要躲去,林桑桑不依不饶,大喝道:“不许躲!”
她说着又是一顿乱踹,白玉堂不敢还手,却是连连躲闪,弄的林桑桑好不气恼,可是却又毫无办法。
张正则吩咐道:“押住他,莫要让他躲闪了。”
两名侍卫依言把白玉堂双臂一绞,再把他的发髻往后拽去,他便只能直挺挺的仰面跪在那儿。
林桑桑又一顿乱打,小巴掌抽在白玉堂脸上呼呼作响,又在他胸口留了许多脚印子。
白玉堂气喘吁吁,却万分心痛道:“表弟,我当日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你今日怎可这般对我……”
他话未说完,却又是被林桑桑一爪挠花了脸。“你莫要再喊我表弟,我没你这表亲!”
林桑桑又打了一小会儿,张正则便把她拽了回来,“不许打了,你身上道伤尚好,寒病初愈,身子骨弱,再要多费力,可要伤了自己。”
林桑桑被他拉着小手,脸色柔和了许多,攀着张正则的手臂,便顺势将娇小的身子偎在他怀前,一如小鸟依人,她仰着笑脸轻声说着,“相公,我要是伤了身子,就有你贴身照顾了。”
张正则连连把她揽到一旁,瞪了她一眼,正色道:“这许多人看着,不要胡闹。”
林桑桑嘻嘻笑着,“相公这意思,可是说等到我们夫妻二人独处时再闹吗?”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二人,眼见他们贴身相偎,亲昵之极,哪里还不明白他们二人成了什么关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片心酸,没想到表妹当真被他摘去尝鲜了,真是恨呐!
张正则没再理会林桑桑,又转身看向白玉堂,眸子里已是一片凛然杀意,他寒声道:“那日林府天字号地牢的人都被劫去了,可是你所为?”
白玉堂眼见他突然暴起杀机,而且还是如此不加掩饰,心道,我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他居然要卸磨杀驴!
“说!是不是你干的!”
白玉堂吓得脸色一片惨白,已是牙关打颤,支支吾吾道:“是……呃……不是我干的,张大人不要激动,我只是……只是带了个路,而且地牢中的人带回去后,白家并没有动他们一根毫毛。”
张正则不再多言,扬手就要往他天灵盖上拍去,又瞧见桑桑站在一旁,让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倒是不妥,张正则手中的力道便缓了一分。
听得一阵清脆的骨裂,白玉堂登时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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