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王世子到!闲杂人等,速速避退!”
烟雨湖畔顿时一片嘈杂,人仰马嘶,混乱不堪,本是在排队候医的几人纷纷惊得四下撤离。..
张正则暗哼一声,好大的威风!
“哎呀,小郎君,你也快些走吧!这病奴家就不医了。”说话的正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穿红戴绿,花枝招展,一举一动皆带着风尘气。
张正则看的出来,这女子是那望春楼上的小姐,烟雨湖畔乃是风流之地,勾栏妓院,数不胜数。
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姐妹,两人望着急奔而来的带刀侍卫,脸上满是紧张,互相挽着手臂就要离去。
“姑娘,我既给你医病,自然就要治好,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张正则正在给他切脉,见他就要脱手而去,当即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今日,莫说是世子来了,就是是天子来了又如何,我是行医坐诊,又不是杀人放火,怕他何来。”
张正则语气平稳,轻描淡写中透着从容不迫,虽只言片语,却极具精神感染力,两名女子微微愣神,竟然就留了下来,任他张大夫把脉。
汉阳王世子勒马上前,“小郎中,你今日行善之举,有幸为我父王所知,眼下父王邀你去王府医病,既然你以仁心仁术自居,那就跟本公子走一趟吧!”
张正则抬眼瞥了一目,就见那世子体态颇为肥胖,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看那衣着打扮,贵则鬼矣,却有些不伦不类,在配上“本公子“”的称呼,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小郎中,还磨蹭什么,赶紧过来吧!”
“需要看病请于此地排队候诊。”张正则说了一句,便不在正眼瞧他,放下手中女子的皓腕,又拿起纸笔写着药方。
那文房四宝是一位秀才好心赠他的,并笑言大夫您每义诊一人,秀才我也能积半分阴德。
张正则手中笔走龙蛇,口中也不忘叮嘱:“姑娘,你眼下来了月事,正是气血虚弱,虚中有滞,这些天就好生歇着,万万不可再接客,该当健脾养血,行气解郁。”
张正则说的露骨,饶是女子在青楼中混迹多年,却依旧让她为微微羞赧,“奴家也是万不得已,有些客人就是专程待咱们姐妹来了月水……”
张正则一阵恶寒,也不让她说下去,对她身旁的女子道:“该你了,伸手诊脉。..Co
世子没想到这小郎中如此目中无人,他贵为汉阳王世子,在这一片江南大地上,谁人不知,就算是其他的权贵子弟与他不和,却也不敢如此怠慢于他。
“要让本世子排队,你小子还是头一个,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就不客气了,来人,绑也给我绑回王府!”
当下便站出两名带刀侍卫向他擒来,张正则身形未动,右手依旧诊脉,左手向着侍卫胸口打去。
侍卫当即连退三步,愣了愣,却发现身上并无大碍,不禁轻笑一声,“敢坐在原地用一只手与我兄弟二人打,我道你是何方神圣,居然胆敢如此托大!原来不过是个明悟境三品的毛头小子在装蒜吶!”
周围传来一片侍卫的笑声。
张正则眉头一皱,他以为这些朝廷王府的军士都是普通的武夫,倒是没成想都是修炼者,而且眼前这位还达到了入劫境五品。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侍卫从身侧一拳轰来,结结实实击在张正则肩胛上,那两名青楼女子尖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
然而下一刻,就见侍卫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如断线纸鸢,倒飞数丈有余。
侍卫亲军们当场惊呆了,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就凝固在脸上。
方才出手的两位袍泽可是侍卫官,五品入劫境,极受世子器重,这等品阶纵是在江湖行走,也是受名门大派礼遇的一方人物,没想到他这一拳打出,没伤到别人,倒是要了自己半条命。
倒地侍卫爬起身来,不敢有丝毫愤怒,谦卑地躬身行礼道:“谢过阁下不杀之恩。”
方才还在调侃张正则三品明悟境的侍卫顿时也傻眼了,他们兄弟二人境界修为不分上下,自己兄弟被那高人震飞吐血,而自己受了一掌却没事,分明就是这位高人手下留情,无意伤自己嘛!
他也急忙毕恭毕敬行礼道:“既然阁下无意为难我们,我们兄弟自然不会自讨无趣,谢阁下手下留情。”
两名侍卫退回世子身边,世子狠道:“你们两个废物什么情况?还没打就认怂了?”
侍卫苦着脸小声道:“世子,这回碰见高人啦,咱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高人的脾性往往比较古怪,咱们纵是仗着人多强上只怕也讨不了好,若是惹怒了他,届时就算把他请回王府,只怕他也万万不会给郡主治病。”
世子瞪眼道:“难道就叫我大张旗鼓的来,灰头土脸的回去?我告诉你,本公子丢不起这脸面。”
“世子,您就算回去了,怎么会伤及自己的脸面呢?您是王公贵族,他是江湖草莽,您天生可就比他高贵多了,他就算再厉害,又那儿能和您比威风!卑职之见,眼下还是打道回府,这事交由王爷处理更为稳妥。”
“唔,不错,说得有道理,回府重重有赏。”
侍卫摸了头上的一把汗,心道,世子虽然跋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