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四个字。
滕舒粤坐下后,感受着身侧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风冷气,她转过头没忍住撇了嘴,随后叫了空姐问询有没有充电器和毛毯。
一直到空姐将这些东西都给她送来时,她才低声问能不能换一个位置,她临时的行程,也没有提前预订,头等舱问询的时候是被告知没座位,临时选的商务舱,可完想不到堂堂贺总居然也会屈居商务舱,早知道这样,她肯定不会选择今天出门,各种不顺。
空姐微笑的告诉她换座位是可以的,她心下一喜,正要起身时却碰到了阻力,整个人不仅没有成功起身,反而被阻力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滕舒粤疑惑的低头看去,随后便看到那男人黑着脸,用力将身下的裙子扯了出来,动作狠厉,就好像这裙子得罪过他家似的。
“贺总,您对我裙子有意见?”滕舒粤也不乐意了,你坐在我的裙子上,我还没嫌弃你,你居然还不高兴了?
不过问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对,这位出了一个亿,怎么说也是个金主,哪有这么跟金主说话的,不过贺祤显然也没有打算继续搭理她的意思,自顾自的起身跟刚那位空姐道:“带我去另外的位置。”
说完,看都没有看滕舒粤一眼,转身就走了。
滕舒粤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戴上墨镜扣上眼罩,眼不见心不烦,可把他厉害的!
一路航程十几个小时,包括中途醒来,期间一次都没有见到贺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跟她也没关系,一直到飞机降落,钱老师派来的人过来接她,她坐上车离开机场,才看到那个男人也坐上了过来接他的车离开,留下一个冷凝的背影,像是个冰镀过的机器。
天气不太友好,空气里带着些冷凝的雨水,时而落下些淅淅沥沥的雨滴,阴沉沉的让人喘不上来气,
“钱老师说的活动是古筝交流会吗?”
坐在车里,隔着沾了雨雾的车窗,滕舒粤看了看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但看了一会儿有些视疲劳,察觉到他一直不间断的打量,转而问起来了前面似乎有些好奇的司机先生。
这位司机的年纪很轻,看样子应该是个混血,性格温和,一开口就是略带有口音的普通话,“钱老师没说,但安排的行程里包括古筝交流会,还有另外的安排,钱老师作为表演嘉宾和教授出席。”
“那我呢?”滕舒粤眨眨眼,在后视镜里看到他憋的脸都红了,没忍住勾唇一笑,“没有特别的安排吗?”
“这还要再问钱老师。”
“那行程之外呢,有兴趣陪我去逛街吗?”滕舒粤给赵紫荷发了到达此地的位置,顺便告诉他碰到了混血小鲜肉。
没一会儿赵紫荷的回复过来,羡慕嫉妒恨外加上吐槽。
“你知道小蒋多可怕,居然跟工人说今明两天就得把地板和楼梯都铺好,工人都过来跟我吐槽了,那房子里的改电改水都还有乱七八糟的都没做完。”
“那就加钱。”滕舒粤也耸了一下肩,混不吝的说,“钱给到位什么都速度都上来了。”
“你跟我开车呢?”赵紫荷坏笑一声。
“你说什么呢?”滕舒粤皱了一下眉头,“对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之后要做些什么,之前我们说好的那些规划太过于宏远,也都不是分秒间就能完成的,所以我还是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回去我们再聊一下吧。”
“懂,你是在片场里的忙碌日子过惯了,一时间休息下来有些不知所措是吧。”赵紫荷嗤笑道:“要是让我天天度假我肯定高兴都来不及,我哥那个老扒皮,恨不得我天天泡在公司里,他自己躲闲去!”
“仙女,你要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就知道了,没有工作的日子就代表着没有安感,只有忙碌的时候才能什么都不想。”
滕舒粤想到前几年疯狂拍戏时,那时候被迫要还债,倒是真的都没替自己想过,现如今她还剩下不到两年的寿命,倒是想做的东西多了,就是不知道一时间该从何下手。
赵紫荷当然理解她,但理解也无法替她完成,只能说:“小蒋看上去还是很靠谱的,这边也不用多牵挂,你忙自己去吧,放松身心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我都会力支持!”
有了赵紫荷这句话,心里就有了底。滕舒粤也就逐渐不管国内的琐事,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在专心的应对钱老师给她安排的节目,专心程度堪比应对春晚。
这次的交流会也带着点国家层面,有那么点友好交流年的意思,所以两国的不少艺术家皆受邀出席,而钱老师作为古筝界大牛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同时也将有一个表演。
这首曲子《战台风》难度系数很大,她许久没有练习过,但当一根根手指缠满了玳瑁义甲后,她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手感,手腕和手指就像是拥有肌肉记忆一般,在古筝上轻重缓急的划拨,每一下都像是找回了儿时记忆,状态奔涌而来。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和钱老师碰面喝了咖啡,她惦记着古筝的几个技法,没等甜点吃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钱老师过去给她讲解。
钱老师今天也快六十了,这些年来一直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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