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阿芜察觉出的复生的坏心眼,气的她用手拧了拧小狼崽腰间的肉,让他消停一些。
只是复生时常跟着谢长征一块训练,身板精壮极了,结实的腹肌外只有一层极薄的皮肤,阿芜废了不少力气,也没能拧到小狼崽腰间的软肉。
好在复生也不敢把阿芜惹炸毛了,在后半段路程中十分老实,再也不敢找凹陷凸起的地方行驶了。
“姐,你总是让我叫你姐,明明大夫都说了,我的年纪不见得比你小呢。”
刚来到军区,谢长征就带着复生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主要是怕他在山上那些年留下了什么不明显的暗伤,顺带着检查一下他的智商、声带等部位。
军医可比乡下卫生站的赤脚大夫厉害多了,加上军队医院有着最先进的仪器,很快就根据复生的骨骼测出了他的实际年龄。
比之前赤脚大夫摸骨估算的还要大一两岁,应该和阿芜同龄,或是比她还要大一岁。
只不过阿芜已经习惯了姐姐这个身份,加上复生刚来到家里时又瘦又小,还不及阿芜来的高,当初在收养复生的时候,办理的身份证上的年龄也比阿芜小了一岁,于是即便大夫替复生平反了,家里也一直默认着姐弟的排序。
“你在嘀咕什么?”
阿芜的耳朵动了动,恰好也到家了,她从自行车后座下来,双手叉腰站在复生面前,娇蛮地说道。
“我只是想说,哪有当姐姐的,比弟弟矮那么多。”
复生轻笑一声,一脚踩在自行车踏板上,一手把控着车头,另一只空闲的手在阿芜头顶虚虚比划了一下,然后又低头比了比自己胸口的高度。
“小矮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复生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以下犯上,你个逆弟。”
阿芜气的蹦起来,赏了复生一个脑嘣儿,气呼呼地看着这个从前年开始就跟吹气似的长个的弟弟。
“嗷嗷嗷——”
院子里的嗷嗷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响动,激动地扒拉着大门,汪汪叫唤着。
“里头不有个喊你哥哥的嗷嗷吗,你就乖乖当弟弟吧。”
阿芜哼了一声,高傲地仰着脑袋,就跟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转身朝屋里走去。
“阿芜——姐,今天还吃赤豆棒冰吗?”
复生看着阿芜娇骄的模样心里就喜欢,往日那个阿芜脾气多温婉啊,现在动不动就冲他甩脸子,还不是他一点一滴宠出来的,这样脾气鲜活,会哭会笑会撒娇的阿芜,更叫他放在心尖尖上,舍不得放下。
“嗯,给娘买一支红枣的。”
阿芜点了点头,现在天气太热,复生每天送她回家后就会去小卖部买几支冰棍,家里人都是长情的,习惯了什么口味就懒得改,可每次在买冰棍之前,复生还是会询问一下她的口味。
小狼崽骑着自行车再次离开,阿芜推开门,在和嗷嗷玩了一会儿后超屋里走去。
去年,谢长征的军衔又升了一级,一家人从原本的家属楼里搬了出来,住到了分给谢长征的独立小院儿里。
因为是在边境军区,家属大院的条件再好也是有限的,所谓的独立小院其实就是以前乡下那种独栋的院子,小平房,胜在面积足够大,前后的院子更是满足了徐春秀这样从农村过来的军嫂种点蔬菜瓜果的**。
加上谢家还养了一只狼狗,宽阔的前后院足够嗷嗷每天在院子里奔跑撒欢。
虽然是独立的院子,可这一片并不寂静,每隔十米不到就有一桩同规格的小院,不远处,就是家属区筒子楼,孩子们可以一块玩耍,军嫂们也能相约一块买菜逛街,小日子充实极了。
阿芜走进客厅,只见爸妈都坐在客厅的布沙发上,氛围有些沉重。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芜好奇地问道。
“阿芜,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得回老家一趟。”
谢长征吐了一口气,“你奶快不行了,等着看我们最后一面。”
明明上辈子,那个女人活了很久,这辈子他带着妻女来到了军区,倒是改动了他娘的命运,只三年的功夫就不行了。
电话里,很多事都说不清楚,谢长征只知道他那个妹子干了不少蠢事,前不久被一个二流子弄大了肚子,谢秀珠才十六岁啊,他娘一直希望这个女儿将来发达后能带着家翻身,让他这个不孝的儿子后悔,谢秀珠未婚先孕的事情爆出来后,他娘直接被气到中风,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太行了。
一开始,那些人还没想过要联系他这个早就分家的弟弟,只是老太太的住院花销太大,而家里两个哥哥和谢秀珠这个罪魁祸首还为老太太手里捏的那些钱争破脑袋,还是谢老头不忍心看着老太婆在医院等死,央求苗大山告诉了他儿子的联系方式,给谢长征来了电话。
这些年,谢长征除了按照分家协议每年给二老汇几十块钱的赡养费外,再也没和老家这些亲人有过什么联系,现在老太太都快要死了,他再不回去,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那毕竟还是谢长征的亲娘,他怨她,可也不能否认对方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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