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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诚递了一支烟给老肖,后者则眼疾手快的帮其点上火。老肖人老成精,熟知基层官场的门道,自不会在抽烟点火这样的小事上犯错。
在喷云吐雾的同时,老肖低声介绍起了三沟渔业公司的情况。
三沟乡渔业公司成立于九十年代初,经理便是当时的乡长吕德昌兼任。
在渔业公司成立之前,三沟乡的鱼虾蟹等水产的销售便非常红火,乡里出面和县里的几大水产市场签订了供销合同,生意越发好的不行。
渔业公司成立的两、三年间,三沟乡党委、政府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县里不少领导都过来打秋风。吕德昌也凭借这层关系,迅和县领导拉近了关系,一年后,老记退休,他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三沟乡的一把手。
这些话老肖并没有直说,不过言语之间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韩立诚一下便听出来了。
“后来呢,渔业公司怎么成私人的了?”韩立诚在问出这话的同时,又递了一支烟过去。
老肖接上火以后,继续说道:“两年前,据说央有规定,党政政府机关不得开办企业了,就这样,渔业公司便转给了个人。”
“现在的渔业公司老板好像叫吕海成和吕海功,当时,卖了多少钱呀?”韩立诚装作很是好奇的样子问道。
老肖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并未回答,而是凑过头来,低声问道:“韩乡长,你知道这两个老板是谁吗?”
韩立诚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冲着老肖摇了摇头。
老肖抬头向门外张望了两眼,确认左右无人之后,他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吕海成和吕海功是吕记的儿子,你说渔业公司能卖多少钱呢?”
老肖说到这儿的时候,冲着韩立诚嘿嘿一笑,一副你懂的神情。
韩立诚在这之前通过档案资料对三沟渔业公司做了一个大体的了解,隐约猜到两位吕姓的法人极有可能和吕德昌有关,现在果然从老肖口得到了确认。
韩立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由于渔业公司涉及到吕德昌的公子,以他和老肖现在的关系,不足以继续探讨下去。交浅而言深是为人处事的大忌,韩立诚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回到宿舍后,韩立诚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台灯拿出纸笔认真的写画了起来。
韩立诚之所以特意向老肖打听有关渔业公司的情况,便是有向其下手之意。
三沟乡目前吕德昌一家独大,不知什么原因,这位记大人似乎对他很不待见。通过一连数天的观察,韩立诚意识到他如果不搞出点动静来的话,只怕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他,更别说干出一番业绩来了。
至于选择渔业公司下手,韩立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据党委会上的分工安排,他负责乡里的工商企业,渔业公司勉强算在他的分管范围内,如果从别的地方下手的话,他可就有越权之嫌了,那可是官场的大忌。
韩立诚现在犹豫的是,渔业公司是吕德昌的禁脔,他如果以此作为突破口的话,会不会激怒吕记,他能否承受对方的冲冠一怒。
一番权衡之后,韩立诚笔走如飞,八个形神兼备的行跃然纸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天一早,韩立诚到乡政府以后,便给党政办主任周倚翠打了个电话。
周倚翠进门后,韩立诚立即站起身来迎上去,客气的招呼道:“周主任,麻烦了!”
周倚翠同样笑脸相迎,客气的说道:“韩乡长客气了!”
说话间,周倚翠便拿起韩立诚的茶杯帮其续上水,她的动作很是自然,以至于韩立诚都未察觉到有何不对。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韩立诚对乡里的情况有了大体的了解。李海、陈学军、邹亮是吕德昌的心腹,三人李海的分量最重,是小团体的智囊。周倚翠是李海的妻子,又是乡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这样的人物韩立诚自不会小觑她。
两人分宾主坐定后,韩立诚开门见山的提出,他准备去渔业公司调研。
周倚翠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不动声色的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去?
韩立诚随口说两句,改日不如撞日。
“行,你稍等,我这就去帮你安排车。”周倚翠微笑着说道。
三沟乡一共只有四辆车,其那辆崭新的桑塔纳是党委记吕德昌的专车,除了两辆面包车以外,便还有一辆捷达。
人家韩乡长第一次下去调研,怎么着也得帮着安排辆车,否则也太没面子了。周倚翠如此这般的想着。
“不用,我骑车过去就行。”韩立诚随口答道。
韩立诚的回答让周倚翠很是意外,按说年青人都爱面子,哪儿有有车不坐,反倒骑车的道理,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到办公室以后,周倚翠便端着一只印着卡通熊的白瓷杯站在了窗前。大约五分钟以后,韩立诚骑着一辆老式的二八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乡政府的大门。
凝视着韩立诚远去的身影,周倚翠的黛眉轻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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