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翠竹林,直直的坐在竹尖,眺望夕阳落下。
这里高挺入云,视野开阔,明明似乎一伸手便可触摸到那红霞装点的天际,却依旧看不到那一片晚霞染霜的竹林尽头。没有源头,没有终点,犹如在茫茫碧绿汪洋中,就着中心的旋窝,缓缓沉落。
沉默,许久的蔓延在三人间,带着点点宁静安详。暗香浮动,不知是那翠竹的清雅之香,还是那千风洞中藏匿的天然迷香。就在欧夜珩渐渐的头脑昏沉时,安从的声音,似乎从天际那遥远的地方传来。
“珩哥哥,好像我们都没问过你的身份来历呢?在来到这之前,你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呢?”
“我吗?也无甚特别的,凡尘俗世的一个世家公子,日日便是与琴棋书画为伍,无任何建树,躲在祖上庇荫之下,苟延喘息了却一生罢了。”
欧夜珩不愿多说那些凡尘间的俗世身份,在凡尘,无论多多尊贵多不俗,在此都不会轻易入他们的眼的。
竹寒弦*的暼了欧夜珩一眼,似是随意的问道:“能清闲雅致的过着抚琴弄墨日子的,想必不是官宦之家,也是富家出身了。”能过得如此随心的人,即使生活在不受看中的商旅之家,财力还是能半许多事的。
欧夜珩不予回答,反倒突然神采熠熠的直起身子,认真的打量着竹寒弦,那眼神已将那炙热的神光展露无遗,完不见平日清清冷冷的模样。竹寒弦见此,忍不住心底的惊艳,为此时欧夜珩脸上那中笔墨难描绘的神采着迷。
“弦是何时开始在看跌山的呢?又是因何事而长留此地?”他侧身看着迷离的竹寒弦,脸上是难掩的好奇与期待。
“在这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具体时间,没有两万年也有一万年了吧。至于为何留在此处,我想,是为了等你!”
说着,那迷离的表情一变,转而轻挑邪气,倾身就将那邪魅的俊美送到欧夜珩面前,微微吐露的热气,喷洒在他越见绯红的脸颊。
夜色渐浓,零星散落的星光点缀天幕,安从的脸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两人间来回穿梭,一脸的有所思,却无所获。
“珩哥哥是我的~”突然飞速过去,将欧夜珩紧搂于怀中,孩子气般的想要将他藏起来,不让竹寒弦觊觎。
欧夜珩本就在尴尬之地,不知如何反应,经安从一闹,倒也解了他的围,顺势就躺在那冰冰凉凉的怀抱中,脸也往那肉肉的怀中钻去。
“嗯,安从的怀抱真舒适!”感叹罢,还拖出长长的一声满足之尾音,听得安从满面得意之色无以复加,竹寒弦就一脸的菜色。
月华如昔,清幽淡香飘逸,竹枝飘逸,地为床,天为盖,遍竹为墙垒,竹上两人一蟒蛇,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可不就是他将竹寒弦的清幽竹屋烧毁那日,竹寒弦故意刁难自己而为时的情景。
只是情景相似,心情不同。那时的他恐惧迷惘,小心谨慎的设防着的。而如今,却是心的相信着对方,不会伤害于己。
想到这,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粉嫩的色彩染上整个白皙无暇的面容,形成了与往日不同的柔弱风姿。
竹寒弦微微侧躺着看着面对着他的欧夜珩,那一身白衣如雪,却融入了这无边墨色中,他却能清晰的描绘着那人面容的轮廓,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眼中展现。但双眸却并未接触,竹寒弦灼灼的看着那张俊容无法回神,欧夜珩却是紧闭着双眼,就怕对上那双如焰火燎原的火热眼神。
世间怕是什么笔墨也无法描绘出他的孤傲清华吧,那股与生俱来的灵秀与不染纤尘,让他这个半仙都自叹不如。
“当日,我之所以不许你砍这山中翠竹,是因为,我以这所有的翠竹为体,设下了远古阵法与结界,一旦有一棵翠竹被砍,阵法即破。但没有走出阵法的人,是无法见到这一片翠竹。真正的说法是,无法找到真正的看跌山,该阵法与结界,只能从内而破。”
“什么?”竹寒弦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让欧夜珩睁开迷惑的双眸,呆愣了一会,突然会悟过来竹寒弦是说什么。心底也跟着一惊,难道这人会读心术?
“呵呵呵~”欧夜珩清清楚楚的将心中所想表现于脸上,竹寒弦看得分明,忍不住就愉悦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清新悦耳,很是好听,这样一来,熟睡中的安从从睡梦中转醒,好奇的向他看去。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你任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猜到你的想法。”伸手抚上那张绝美的秀颜,触摸上那柔滑丝腻的肌肤,忍不住就改摸为掐,生生的在那俊颜上留下一道掐痕。
“你……”
在欧夜珩生气前,竹寒弦抽回了手,改而将靠近两人的安从捞进了怀里,肆意的蹂、躏着他那张白白胖胖的秀气脸蛋,安从不满的他怀中扭动着身子,奈何总逃不出竹寒弦作怪的魔抓,一张秀脸被拈得红肿,青紫色的痕迹遍布,说不出的狼狈,搭配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