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来的两个丫头,一早就到。“留春留夏见过公子。”都是容貌端正的人,也都不是楚怀贤京里的房中丫头。
“二叔最疼我,不过我在这里挑中两个丫头,你们以后好好在一起。”楚怀贤说过,见到丫头们面色一暗,心里很是喜欢。
丫头们身不由已看主子眼色,向来宽厚的楚怀贤说过这句话,心里是打算她们以后安分当丫头,也好好待她们。
上午约人牙人送丫头来看以前,楚怀贤不得不对着留春发了一通火。接了好友一封信,回过的信放在书案上待干。平时就是进喜儿也不会伸头探望。
虽然愿意留下两个丫头的楚怀贤看到留春伸着头看信时,不由他不生气,房里亲侍的丫头,没有一个敢这样大胆!
“让她外面跪着去,”楚怀贤只是沉沉脸,把进喜儿喊进来。留春哭着还要来求情,被进喜儿强拉出去。留夏被吓得不敢动弹,楚怀贤瞄她一眼:“求情的人和她一样。”
楚家夏日绿草水长的院子里,留春被罚跪在一条必经的路上。这石子路在二门以内,来来去去的家人都可以看到一个时辰前到的留春,被公子罚跪在石径上的一个小亭内。
到后院子里摘花的林小初也不能避免。初看到,林小初吓一跳,她昨天被钱媒婆和荷花一通说,答应她们今天来凑个数儿。不来象是对不起邻居。
看到小亭上跪着的人,上身水红绫衫,下身青色裙子。背对着人看不到面庞,但想来不会是好心情。
“她怎么了?”林小初悄声问进喜儿。进喜儿小声道:“惹公子生气,公子罚她跪到晚上。”吃一惊的林小初脱口问道:“她犯的什么事情?”
多少猜出公子心意的进喜儿,先对着林小初一通洗脑:“公子不喜欢就要罚,当丫头得守丫头的规矩。”
林小初勉强一笑,幸好本来就不想当丫头,现在就更不想了。
把花摘好先拿出去给等在外面的小意,让她找个凉快的地方等着。林小初进来找钱媒婆和荷花,一起去给楚公子相看。
一个不小的厅上都是人,林小初进来捂着嘴只是笑。“小初,我们在这里。”钱媒婆一手拉着荷花,一手拉着小初,身边是满头大汗的孙二海。
“我的娘,这人真不少。”孙二海刚说这一句,就被钱媒婆瞪几眼:“让你把不相干的人赶跑,你是怎么了?”
孙二海卷卷衣袖,把手臂上的青处给钱媒婆看,再对着人中的张五瞪过眼睛,才回钱媒婆的话:“我就没有闲着,天天找人要找他,打了好几架,也没有挤到他。”
厅上几个人牙子和几个媒婆,每个人牙子或是媒婆都带来三、四个姑娘。庞管家走出来,看到比昨天说的人要多一倍。知道这些人是图着公子出来相看,看一个是一个。
“你们到走廊上去,人多气味重,薰到公子如何使得。”庞管事一说话,大家都安静下来。几个家人照应让人都出去。
里面开始唱名的时候,外面才带着人进去。钱媒婆等人在外面听,都暗暗惊心。“还要问父母年龄,愿不愿意去京里?”钱媒婆悄悄捅捅孙二海。
“这是听丫头们口齿伶俐,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孙二海不当一回事情,他只着急一件:“这样一个一个问下来,把我们排在最后进去,公子也看累了,咱们就没机会了。”
林小初往人堆后面让一让,和钱媒婆分开一些距离,低声和一个看着老成的姑娘说起话来:“她们中人能有多少钱?”
这个姑娘却是不知道,在她们前面的一个人听到,回身来张开巴掌。两个人一起惊呆了。“五十两?”轮到那个老成姑娘悄声问林小初:“她这意思是五十两?”
林小初只能点头,为五两银子,大热天这些人不会跑个不停。
五十两银子的中人,林小初眼馋又眼红,这钱我自己挣该多好。有了五十两,地也可以买上几分吧?不然做个小生意,这本钱足够。
厅里面相看一个人就需要不少功夫,等着的林小初更是犹豫。再退后几步,林小初走下走廊,站到阴凉的树下吹着冷风盘算着自己吃亏了。
和钱媒婆说说,分我一半,我就象征性地去楚家做上两个月再辞工?胡思乱想的林小初肩膀被拍一下:“你在想什么?”
身后站的是楚怀贤。在厅上看得颇不耐烦的楚怀贤决定出来透透气。他多少取中林小初,看到按名字排,林小初还在后面,他也出来透透气,不想正看到林小初。
两个人看到对方,同时示意:“别说话。”这样说过,林小初才想起来,狐疑地道:“公子你应该在那里面?”她指指厅上。
“我累了,出来走走,你也应该在那儿。”楚怀贤指指走廊。林小初嫣然:“我也累了,出来走走。”
合抱粗的大树后面,楚怀贤和林小初说起话来。
“来当丫头是自愿的吗?”楚怀贤问的话,就是厅里问的话。这样的事情不少。人牙子在家里打骂着强送来,在家里过上几天,就有丫头哭着说不情愿。
林小初毫不犹豫:“不愿意。”楚怀贤一愣,也说出来和钱媒婆一样的话:“比你卖花儿好。”这姑娘水色好,身段也好,再加上她说话口齿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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