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新的循环开始时,江渔依然是径直离开livehouse现常不过这次她既没有联系吴朗岳也没有联系警方,而是直接打了何载舟的电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刻意记过何载舟的号码,就算有点印象也在分手这些时间里忘干净了,真是万万没想到会因为这诡异的循环重新牢牢记祝
何载舟接得很快,她几乎连电话接通后的第一个嘟声都没听全,就听见了他说:“我真是很抱歉。”
她本来是不想计较的,见状觉得有点好笑,就故意接了句:“终于也轮到你道歉了埃”
“你别得意,道歉完了我现在要谴责你了,不是说好了随时汇报动向的吗,你连被警察带走作证人这种事都不和我说一下?害得我们还要接受盘问。”
江渔并不示弱,“一共就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又要联系警方又要联系吴朗岳,还得接受问话,哪有时间找你呀。”
“那这次呢?你不找他们了?”
“对啊,反正现在做什么也都只是演练,我总不能每次都做一遍同样的事情吧。”
“可这是第三次。”
“很显然这次的循环也是七次的,不然livehouse里面的人也不该是吴朗风了。”说到这,江渔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三次循环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说真的会是因为那条项链么?”
“除了项链,你还能想起来那次和其他循环的不同吗?反正我那边是没有什么不同。”
“想不起来,之前觉得那次有一个特殊事件,就是进了警察局,可是刚才那次循环我最后也到了警察局了,并没有用。”江渔叹了口气,“算了,先不纠结这个。你道观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能把位置给我吗,我也想去看看。”
听她这么说,何载舟的语气立刻严肃了起来,“不是说好了自己处理自己的故事线,你怎么又要往我这边凑,不怕惹上麻烦?”
“拜托,我们都已经躺在坑底了,没有下降空间了。再麻烦还能比现在更麻烦吗?而且为什么一直是我给你汇报动向啊,你怎么什么都不用汇报,这不公平。”
何载舟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过了片刻,他才底气不是很足地解释,“那是因为你是女生,本来就比我容易遇到危险。你那边又都是像吴朗风那样的危险分子,我当然要多问问了。我这边要么是我一个人,要么是熟人,有什么好汇报的。”
“我是女生怎么了,你还是病号呢。”江渔不服地还嘴。
“都说了我没玻”
“......算了,我不想和你犟。”
何载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江渔,“假如我的死是结束循环的唯一方式,你会怎么想?”
“什么?”江渔不是没听清,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果何载舟不准备再重复了,他说,“没什么。”
“你别把话说一半,我都听见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何载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在他沉默的间隙里,江渔听见呼呼的风声。
她感觉自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何载舟。”她不敢太大声地喊他,声音有点抖,“你没事吧,你不会......”
——不会想不开吧。她并不敢真的问出这个话。
“不会什么?”何载舟这会才出了声,语气听上去是不明所以的。
那风声也消失了,江渔稍微松了口气。
“没什么。”她说。“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吧,我们商量一下这个循环的第七次具体都要做些什么,还可以先看看去d省的票,反正每次循环的机票价格和班次都是固定的,提前看好到时候也节省点时间。”
“好。”
“那我先挂了?”
“嗯。”
她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隐隐地感觉不安。何载舟问的那个问题以及他那边的风声仿佛还盘旋在她耳畔,反反复复地,让她有不适感。
何载舟一定是知道什么了。她想,之前悲观的一直是自己,何载舟就算身体不舒服又陷入循环都没那么悲观,怎么会突然问那样的话呢。
而且那是一种他们以前从未有过的设想,那个假设直接就把作为队友的他们分别放到了两个对立面。
至于何载舟近两次循环会见到的人,想来也就只有周礼和周叔叔齐阿姨了,可是他们怎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还是说他们没说,是何载舟看到什么、推测出什么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完全挪不动脚步拦去何载舟家的车,反而是用手机开始搜索这附近的道观。
这个区的地图上找得到的道观只有两个,她看了看它们分别距离何载舟家的路程,再联想到上上次循环他说得离得远所以不好找车,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个距离他家稍远一些的道观上。
她犹豫片刻,开始用手机找可以去那里的车,顺便给何载舟发了个消息,扯谎说自己想到了一种新的方法,想试一试,这次就先不去找他了。
何载舟回了个“好”字,又说了句“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也不知道何载舟是信了还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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