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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村到明阳镇的路上,有座无名的小荒山,山腰上藏着一个早就废弃的小破庙。就连村里年纪最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这庙里曾经供奉的是什么菩萨了。

村里人都说这庙邪性,这说法带着故事一代代传下来。到了现在,怎么个邪性法,谁也没有见识过,因为大人小孩儿看到这庙,都会躲得远远儿的,谁也不想自个儿去试试这说法是真的还是传的。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张洋就是这个例外。

张洋是个孤儿,一岁多的时候被人扔在凤凰村头儿,拾粪的张老头儿把他捡回家当孙子养。长到十二那年,张老头一头病倒就再没起来,张洋一下又变成了没人管的孤儿。好在这小子皮实,从十岁开始就啥都能干,倒是也没把自己饿死。

对于这座野庙邪性的说法,张洋从来都没有信过。打从张老头儿去世到现在,几年里不说是进去,就算是在那过夜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回了,从来都没有什么邪性的事儿出来过。

但是这一次,他却信了,再让他说的话,他只能说,这庙,邪性,真他娘的邪性!

那一天中午,天气有些阴,外面刮着小冷风,张洋从破庙塑像前的稻草窝儿里爬出来向外看了一眼,身上的暖和气儿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消灭了两块烤红薯,接着就又摔了回去,反正今天他是不想出去了。

眼珠子瞅着破败的房顶打转儿,看了一圈儿,最后落在身旁不远的塑像上。那东西身都是黑乎乎,上面斑斑驳驳的好像是铁锈,连模样儿都看不清了,头顶两个尖儿上还挂着蜘蛛网。

“老黑,都说你邪,你咋就不邪邪给我看,连自个儿身上的蜘蛛网都不会扫扫,你邪个蛋啊!”张洋看着那座黑塑像,嘿嘿地笑了笑,“还是我来给你搞搞卫生吧,以后你要真邪了,可得罩着我点儿。”

说着他从草窝里起身,身子向上一蹿,就到了塑像的后面,一手抱住塑像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抓到了塑像其中一个尖角上。

“咝……”

手指肚儿被这尖儿一刺,竟然还刺出血来了。

张洋缩回手甩了两下,又在老黑身上抹了抹,正想要骂两声,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想这平时没什么人来啊,什么时候这人也变胆儿肥了?

“快点儿啊,我都等不及了,你这屁股是咋生的,看着就想摸一把……”

“滚犊子,这大冷天儿的你把老娘拉这儿来干啥,这庙邪性,你想坑我是咋的?”

“啥邪性啊,村长的婆娘都要让老子干了,老子还怕啥邪性!”

哟嗬,想不到还能碰到这种“好事儿”,张洋顿时来了兴致。

说话的俩人他听声音也能分辨出来,一个是村长的婆娘王淑芬,另一个是村里的电工李宝,因为人长得又高又瘦,跟电杆儿似的,再加上他管电,所以别人都管他叫李电杆儿。

这俩人大冷天儿竟然还跑到这小荒山上来搞洋事儿,这要是让村长赵瘸子知道了,那还不得把肠子气炸了啊。

张洋忙把搂着塑像脖子的手缩了回来,小心地藏到了后面。这塑像坐在一米高的石台子上,本身又比常人大两圈儿,足够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刚刚藏好就听破庙的木头门被推开,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进来。

“滚你个死犊子,谁说老娘要跟你那啥了?”

王淑芬话虽然说得硬,但是张洋瞄到那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是不愿意,就是还有点儿抹不开面儿。

“行啦,别装了,你不想的话,这大冷天儿的去赶集干啥,我拽你你跟我来干啥?再说昨天不是你故意跟我说你今儿个要去赶集,让我在这儿等你的吗?”李电杆儿嘿嘿地笑着,一只手已经伸到了王淑芬的屁股下面,“现在秋裤都湿了吧,还说恁多干啥?”

张洋在塑像后面吐了吐舌头,平常看不出来,村长这婆娘竟然骚成这样儿,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偷偷从塑像的肩膀上探出个头来,小庙里没有窗户,关上门之后里面本来就黑,再加上塑像靠在最里头,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里冒出个人头来。

只见王淑芬被对方一通话说得也有点儿臊,再被那只手在关键的地方一摸,顿时就有点儿腿软。

李电杆儿哪儿还不知道这是啥反应,往上一扑就把王淑芬按到了稻草里,慌不迭地去扒对方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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