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开始顾蓠霜还能且尚保持清醒,渐渐地,渐渐地也不知怎么回事,浑浑噩噩般的眼神逐步便空洞无脑的失去了光彩。
霎那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灰谐了下来,仿若天地之大只予一人存在,连脸上的表情都似中了邪紧紧盯着圆球,凑得老近的脑袋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人生在世虽无常,但情绪又岂是那么好左右的,只是这痴痴傻傻的呆儿模样实属怪异,可能她自己并未发觉什么,但莫名不见响动的苏黎夜却发现了些端倪。
他不可发觉的神色一凝,歪头犹豫双眸里闪过不多不少的困感:你怎么了?
陡然急转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语气里竟隐藏了些的担忧。
片晌,顾蓠霜依旧一动不动无任何反应,全当没听见一样安安静静似傀儡,然则回应某人的也只有天地浮沉中的自然之声了。
瞬息苏黎夜心道不好,仅仅刹那便收起他漫不经心的姿态,锐利的鹰眼缓缓伴随袖下攥紧的五指移观四周,沉沉额头挥之不去的全是浓浓的阴郁之色。
墨夜,寂得可怕,以他为中心出发的方阵来看,一眼无迹的树影与村落,再加上环顾几面的矮山,谁都看不出里面是否藏有某些脏邪之物。
难道这方圆百里有巫师?但这无声无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中招了?除非有什么引子?
引子!!!
应该眼下也只有的这鲛珠了,并且顾蓠霜好像也正是看了这颗鲛珠之后才开始的行为诡异
电光火石间的灵光一闪,苏黎夜瞳孔一缩,尝试性伸手到眸光前,妄想可以从中挡开与圆球的相交视。
故而还不经意地晃动了几下,扫过掌心间的睫毛痒痒洒洒,似挠人的小猫爪般柔软到了最心底。
亦时间,清晰的梅花香气钻入顾蓠霜的脑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刹时在头中炸开般。
她眼前一恍白,马上跟还魂了似的瞳孔顿时活跃起来,骤然只见面前有张干净又白皙的手掌,修长优雅得不惊让人艳羡。
只不过这冷不叮的凭空出现,忽地吓得她往后一跳,继而顺着手臂的主人公怪罪而去。
呼!你干嘛?!
总算恢复正常了!
犹见活蹦乱跳的人儿回来,苏黎夜暂且松了口气应该不是巫师捣的鬼,可若有若无的眉心仍旧隐隐不安。
那孤漠前辈虽然不靠谱,但事关大鲛湾的联系应该不会做什么手脚,况且他也完全没必要为了对付一个实力差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人用上这么卑鄙的手段。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绷着不苟言笑的表情问: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嗯?什么?
什么刚才?
她做了什么吗?
不着边际的话把顾蓠霜绕得是稀里糊涂的,但口中却还是迟疑着认认真真回想起先前的场面。
刚才不就你讲了一大堆的话,然后老头子是五大强者中的孤漠,再然后是鲛珠鲛珠诶?!
措不及防的回忆中断,苏黎夜霎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的迫切。
鲛珠怎么了?快说!
似乎被吵得不耐烦,顾蓠霜皱着一张包子脸一边回答:鲛珠我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好像看到了一堆金银财宝,之后朦朦胧胧的就变成你的手了?!
说着说着貌似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毕竟此时面前茫茫一片的萧条景象,哪来的什么金银财宝啊。
尽管牛头不对马嘴的,幸好苏黎夜一点即通,联系上此番语言很快便推测出了其中的发展。
那就可以解释通了。他喃喃嘀咕着点头,正色的脸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无奈却弄得顾蓠霜是更加一头雾水:解释什么?
苏黎夜耸耸眉没有隐瞒,作为当事人当然有权力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其实刚才你在盯着鲛珠看的时候可能被它控制住了,是以我叫了你半天都没有反应,而且在你的印象里看到的是金银财宝,实际上却只是鲛珠在你脑子里产生的幻想罢了。
幻想?
顾蓠霜惊呼一声,余光快速瞥了眼掌心的鲛珠,仿佛跟拿了一块烫手山芋般惊慌失措。
难怪自己就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原来都是拜这颗珠子所赐!
这被狗啃的老头子,什么意思啊他!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又不是打不过,居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在背后搞偷袭!
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天天盯着破珠子看!看到天荒地老啊!
她嫌恶地啐了一地口水,满满的恨意之心言表于色,做势高高升起的手就要把鲛珠狠狠丢下几十丈高,最好粉身碎骨得了。
不得不讲这说干就干性格实在冲动的很,如是事实如此也就罢了,可明显的内有隐情,既已引火上身哪那么容易浇灭掉。
苏黎夜忙忙一脸不赞同地拦住:莫冲动,孤漠前辈不是那种暗地下刀子的人,恐怕此事有点麻烦。
曾经我偶然有闻传言说大鲛湾族的鲛珠有魅惑人的妖力,如此看来便是正好印证了此话。
像是一场有计划的玄疑剧本,越来越多无形之中的疑惑线条缠绕在一起,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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