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豪包中,音乐声震耳欲聋,四处一片片白花花的大腿,欢笑和打闹声接连不断。
突然,靠在沙发角落里休息的男人睁开了眼,厌恶的皱着眉,一把将主动亲近他的姑娘掀开,下一秒从沙发上霍然起身。
韩亦辰眼尖的瞧见了他往外走的身影,连连喊他,“喂,老陆老陆,你要去哪儿?”
音乐声太大,一下子便将他的声音湮没。
男人压根没有听到,直接推开了包厢的门离开。
韩亦辰傻眼了,用胳膊肘撞着身旁的人,“老沈,老陆他到底咋辣?”
沈墨离不咸不淡道,“什么怎么了?”
韩亦辰吐槽,“明明是老陆约咱们出来一起聚的,结果他是酒也不喝,妹子也不玩,就窝沙发上睡觉,现在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他“啧”了一声,“这段时间老陆太反常,我估计多半和宋颜有关,可我就是想不通,以前他跟宋颜关系挺好的啊,为什么后来突然就变了?”
“宋颜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让他这样恨她,非得把对方往死里整才肯罢休?”
“他逼得宋颜不是下跪,就是跳楼,到最后还直接把刀子往心窝上捅,你说这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沈墨离不以为然,仍旧是懒洋洋的腔调,“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宋颜给他下跪的那个晚上,他喝了一整宿的酒。”
“我只知道宋颜跳楼的时候,他跟着跳了下去,我只知道宋颜往自己心口插刀子的时候,他握住了刀口,伤得很严重。”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看着韩亦辰目瞪口呆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很深,“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靠!”韩亦辰忍不住爆粗口,“老陆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和智障聊天,真是心累。
一阵无语后,沈墨离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他疯了这么多年,你居然才知道,真是难为你了。”
韩亦辰,“呃……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沈墨离,“你猜?”
韩亦辰无语,“……好吧,我输了。”
宋颜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再见到过陆修瑾,倒是他的特助冯铮来了两回。
一回是通知她,宁笙的手术具体时间,并且替陆修瑾带了一句话,“陆总说,没有他的同意,宋小姐不能踏出病房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另一回是宁笙的手术当天,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冯铮带来了一套衣服,在她换上后把她领到了手术室外。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还没有结束,宋颜站在手术室外,站在墙壁前用自己的额头磕着墙,一下,一下。
就算骨髓移植的成功率很高,可也不代表百分之百,宋颜很害怕,她特别害怕宁笙会在手术室里出不来,所以试图用这种笨拙的方法缓解那份害怕。
可最后还是不管用,她害怕到身都是汗,明明医院里冷气开得很足,她的衣服却还是湿透了。
老天爷,求你眷顾阿笙一次,让他好好活下来吧,他那么乖巧,那么听话懂事,你一定不会忍心带走他的,对不对?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老天好像真的听见了她的心声一般,在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戴着氧气罩,身插满管子的少年被推出了出来,从美国赶来做这台手术的医生摘下口罩,用生涩的中文道,“手术很成功,宋小姐不用担心。”
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宋颜捂着嘴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宁叔叔,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好阿笙的,你看,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般,哭到脸色发青,上气不接下气。
冯铮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陆修瑾的电话,“陆总,您可以放心了,达里尔医生说,宁笙的手术很成功。”
听筒里很安静,如果不是隐隐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冯铮都以为陆修瑾没有在听,想到陆修瑾的身体状况,他难免担忧,
“陆总,您上午才抽完骨髓,医生让您留院观察和休养的,您为什么非得要离开呢,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该……”
“无妨。”
淡淡沙哑的两个字音,轻巧的截断了他的话。
通话中断。
“喂,喂陆总!”
冯铮听着冰冷的忙音,心情有些复杂。
医院的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奥迪,驾驶室的车窗落了下来,男人一手靠在方向盘上,一手伸出窗外轻轻抖了下烟灰,姿态看上去颇为悠闲。
唯有仔细看去才会发现,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唇色发灰,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虚弱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亡。
可他却不甚在意的抽着烟,目光始终落在医院手术室的位置,突然,仪表盘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垂眸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没有接。
没过多久,那个号码进来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把我拉黑了,所以拿了阿笙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可你还是不接,我就只能给你发信息了。”
“陆修瑾,你在哪里,我想见你一面。”
陆修瑾,你在哪里,我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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