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奇怪数字

宁城，棚户区，简陋而陈旧的筒子楼里。

顾北被分手后，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被前女友陈小雨带走了。

付不起房租后，他只能住在这里。

“小猪佩奇身上纹，从此就是社会人……”

闹铃一遍又一遍地响着，顾北惊醒，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间，脸上茫然而恐慌。

已经是第二次闹铃响了，上班要迟到了！

顾北快速穿好衣服洗漱，期盼着今天不会错过公交，工作可以开单。

然而，这想法刚一在顾北脑海出现。

眼前便突然跳出一个加载面板：

系统加载中。

0%……50%……10%……100%

幻觉？但又很清晰。

“这？”顾北惊神。

“我魔怔了？”顾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目再看。

眼前那奇异的景象已然消失。

时间紧迫，顾北没有仔细考虑。

跨上背包匆忙下楼，边下楼边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快到八点钟了，按照过去的习惯，如果八点钟的车不提前出发，正好能赶上，心里不禁焦急地祷告，车一定不能提前。

然而，刚刚想到这个问题，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数字：

（100%）

“什么意思？”

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形，顾北更加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从楼上下来时，脚步停住了。但是后来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郁闷的顾北一挥手，心道应该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匆忙去赶班车。

不幸！到了候车点时，车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顾北不乐，咬牙切齿，叫了辆出租车，匆匆赶往公司。

藤原公司。

“哟，顾北啊！还寻思着稀罕这点钱呢？”

“我想你富二代呢？咱们藤原公司哪里供的起这尊大佛啊！”

“不是迟到就是旷工，小杂种你真是会玩啊？”

三十出头的剩女，邱红，叉着水桶腰，对着顾北一顿臭骂，唾沫星子横飞。

“红姐，我，我错过了班车！您就别计较这回行吗？”

顾北低下头装孙子，不敢还口。

“错过了班车？行啊！迟到扣五百，顺便公司的马桶刷干净！”

“记得！是男女厕都得刷干净，到时候你得捧着里面的水喝，才算合格！知道吗？”

一时间办公室满堂讥笑。

“这姓顾的难不成是要跟保洁阿姨抢活儿？”

“谁知道呢？我看他也只配做个刷厕所的！”

一女子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顾北一眼，收拾着文档转身进了经理办公室。

她这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顾北这种窝囊废！

逆来顺受，真是令人恶心！

做个男人没个像男人的样儿，就算是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这柳菲菲也敢肯定，顾北还是那个恶心的样儿！

只会低三下气的哀求。

顾北捏了捏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前些日子陈小雨的忽然带着他的钱跑了，让他日子很是难过。

可无论如何，自己丢不得这个工作。

丢了，难不成要去马路上乞讨？

受过了训斥。

顾北一如往常地默默坐到自己座位上整理资料。

他翻了翻之前的联系人，想询问他们是否有鉴宝庵意向，准备打电话邀约见面的时间。

心里习惯性地祈祷，希望今天能足够幸运，达成交易。

想到这里，那数字……又出现在眼前了！

（1%）

这样五次三番的出现，顾北就开始重视起来了。

摸摸下巴，琢磨这莫名奇妙出现在眼前的数字是怎么回事。

“1”

这绝对是个问题，莫不是眼睛有毛病？

等一下，这个百分比似乎代表着什么？半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钻入大脑。

他开始试着。

“今天我要迟到了——100%”

“今天我可以愉悦一个客户——1%”

“今天我会受到侮辱——100%”

上帝！这个？

“这是成功率？”

顾北激动之余，整理心绪，确认了一番。

“起床时，我看到了100%的数字，也就是预示我一定上班迟到。当我拿到客户资料，我想我可以赚到一百万，看到的是1%，就是说我今天会有开单，但不会是100万，而是1万。”

“而当我想到我可能被羞辱，却也是100%，事实也是如此！”

顾北震惊了，这个消息来的太过于激动人心，一扫方才的阴霾。

“如此的话，我买彩票可以确认数字是否中奖，买饮料可以确认是否中奖！”

“那么鉴宝我可以直接看出来是什么品质吗？”

一想到自己所在的本就是珠宝公司。

“难道，我顾北真的就咸鱼翻身了？”

顾北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