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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渊伸手,推开了秦舒。

秦舒猝不及防摔到地上,她踉跄着撑起身子,仰头,一眼对上男人魅惑又冷漠的脸庞。

他眼里溢出的寒光,那么的冷,就像淬了毒的坚冰,完没有前些年也曾语笑嫣然过的温柔。

秦舒双眸剧痛,很难过,也很不解:“为什么要推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呼吸间,男人熟悉的气息涌入鼻间,曾经的亲密浮上心头,秦舒满脸是泪,心疼难忍:“以前你有云溪,你们很相爱,很好,我不打扰你,可你们现在都要离婚了,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知道你和云溪离婚的真正原因,怕是为了对付你的继母,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秦氏,秦氏在海市也是有头有脸的,我相信我们联手,沈若兰他们肯定不是对手,这样,你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

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狠狠的砸开,墨行渊薄唇轻动,呢喃云溪的名字。

昏迷一个月,再醒来,墨氏集团还是他的墨氏集团,但墨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墨家了。

墨老夫人失踪,沈若兰母子三人消失远走,这么一出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墨家大房的恩怨,不仅仅只是恩怨,而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墨家的家丑,人尽皆知,墨行渊对沈若兰母子三人的仇怨,也是人尽皆知。

除了知情人周逸阳,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他想跟沈若兰决一死战,他赶在这个时候和云溪离婚,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云溪嫁给他快一年,的确吃过不少苦,她被绑架,也是因为他。

可墨行渊知道,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

他是不想拖着云溪没错,可归根究底,最真实的原因是云溪对他的付出啊。

她付出了那么多,连她的YX集团都可以拱手相让,他真怕再继续下去,她付出的是她的命。

他不怕被人说吃软饭,因为他没有这个心思,可她的这份情,他暂时是还不起的,至少现在还不起。

云溪的名字一次次滚动在舌尖,墨行渊表情痛苦。

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心痛绝望的表情,秦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淋下,她终于清楚的明白,这一年的时间,墨行渊对云溪的感情有多深。

和云溪离婚,大约是他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比她还要痛。

可是那又如何?他再心痛,不是也离了?

秦舒目露坚决,不想错过难得的机会,决定趁墨行渊意乱情迷的时候,先把两人坐实:“行渊,你醉了,你先好好躺着,我帮你收拾一下。”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给男人脱衣服,男人并未拒绝,僵硬躺着像是傻了一样,她嘴唇微翘,惊喜不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在她脱掉他衬衫的扣子,要去解他皮带的时候,忽然,墨行渊伸手,紧紧捉住她的手腕,与此同时他眸底的醉意散去,露出冷硬又刚毅的一双眼眸。

“秦小姐。”狠狠把秦舒往旁边一甩,墨行渊迅速的起身,捞起大衣穿在身上,居高临下睨着她:“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杀你,就能为所欲为?”

杀这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秦舒眼皮狠狠的颤了一下,微咬唇瓣,脸色苍白的看墨行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找你有点正事,真的,我--”

“杀人于无形的办法有很多种,真刀真枪动手,显然是最笨的一种。”墨行渊目光阴冷看着狼狈的秦舒,表情淡漠得像是浓厚得化不开的坚冰:“之前我就警告过你,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在故交的面子上,饶过你,显然你没当回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一开始,墨行渊就认出了秦舒。

那缓缓靠近他的,是廉价的人工香水味,并不是令人心醉的带着些许药香的清香,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他不发作,只是想看着秦舒进一步,名正言顺的借题发挥罢了。

把秦舒赶走,墨行渊转身进了浴室。

将身上被沾过的衣衫一并扒下,站在淋浴下,温暖的热水不断的从后背淋下去,氤氲的水雾里,他看到的却是云溪的脸。

她笑:“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怎么跟别的女人,你就不行了?”

这是她的风格,如果面当面,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绝对说得出这样的话。

可就是他,活生生的把她变成了哀怨凄婉谨小慎微的性子。

墨行渊心痛难当,只觉那淋在身上的热水都心燥无比。

他想去找她,真的很想,想告诉她那些伤人的话不是他本意,想告诉她他真的很爱她,超越一切的爱。

可是,他不能。

吸了口气,墨行渊转身,把开关调成冷水,冰凉的水兜头淋下,扑到他正好仰起的脸上,他躁动的心,仿佛这才平缓了不少。

“等我。”透过浓稠的水雾,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语气很轻,但又非常坚定的说:“我会去找你的,等我把一切处理好,我会身心干净的去找你,小溪。”

在曾经的卧室里待到天亮,太阳升了起来,云溪身上的伤痛过了一轮,也好了不少。

虽然很愧疚墨老夫人的死,也挺舍不得墨行渊,可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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