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这还是李老师发现的。柳思思在韩国当了五年练习生这你知道。”
陆北旌:“嗯。”
梁平:“她在参加选秀前因为压力过大,把怎么跳舞忘的一干二净了。应该说,她可能把当练习生的那五年忘了。”
陆北旌:“忘了?怎么忘的?”
梁平:“就是不会跳舞不会唱歌也不会表演了。去韩国的其他事都记得,当时的人也能说上来几个,但就是忘了怎么跳舞怎么唱哥怎么表演了。”
陆北旌深吸一口气,撸了把头发,又撸了把脸。
梁平:“李老师觉得她是有基础的,但练习时又完看不出来,后来听她的助理说她在韩国当了五年练习生,才回来没一年。李老师觉得不对头跟我说,让我去打听。”
陆北旌:“李老师是怎么说的?”
梁平回忆了一下,说:“李老师说她的肌肉反应很好,教的动作基本上一次过,所以她的形体进展特别顺利,没几天就不用李老师把着来了。台词也很顺利,中气发声一学就会,什么腹式呼吸啊、胸腔共鸣啊都是一遍过,老师还说她天生共鸣好,就是个唱歌的材料,什么颅内什么……”
陆北旌:“头腔共鸣?那是发高音的技巧。”
梁平:“高明吗?”
陆北旌:“你现在找个凳子砸一下脚趾也能叫出来。但叫得好不好听就不知道了。”
梁平:“那就是高明,行了我知道你想冲我撒气。你说现在怎么办?”
陆北旌:“你想退货?”
梁平:“不是……人小姑娘学的挺好的,练的也挺好的,她又没什么错,乖得不得了,跟我在剧组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也不叫苦叫累的。我就是生气我们这合同都签了,给了他们那么好的条件,嘉世这么搞不合适吧?我们能不能趁机撕毁合同把这姑娘给抢过来!”
梁导图穷匕见。
陆北旌:“……原来你是想抢人。”
梁平:“她不会跳舞也没关系啊,我又不用她跳舞。她会演戏就行了。”
陆北旌听到这里已经不生气了,也不着急了,合同的事让公司法务去想办法。
他坐直身,问:“会演吗?”
梁平:“还行吧。坏习惯有,但听话肯学,自己架了个录相机在旁边天天拍自己,没事就对着镜子练表情,现在没用的表情越来越少了,接住你的戏还是有点难的,但她自己出现在镜头里已经很自然了。我拍了几段,等你来了让你看看。有人天生就受镜头偏爱啊,我隔着摄像机都觉得,这样的气质应该名留影史。”
什么都不是,梁平就是爱才了。
陆北旌:“那她的心理问题怎么办?”
梁平:“治嘛。现代哪个人没有心理问题的?找个完健康的人都不好找吧。何况我逼问了那个助理,据说是当时高浪压迫的太过分,才把柳思思整出心理问题来的,她还一直没发现,等送到秀场了,上台了,才出问题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也是牛兰山想开掉她的原因。”
陆北旌:“真要开了她?”
梁平:“说是要往闲差上调,高浪怕自己被扫地出门就不愿意,就想卖股份走人,老牛给的价也不合适,还限制其他股东购买,压她的价,她是原始股,当年买的时候就只能卖给原始股持有股东,基本度绝了她卖给别人稀释股权,怎么转肉都在牛兰山自己的盘子里。现在其他人都不收她手上的股,她不就僵在这里了吗?她这才急了,恨得咬牙,就把这事捅出来了,想出出气吧。你要是想要思思的合同,搞不好还能请她帮忙。”
陆北旌:“再说吧。对了,这就叫上思思了?不再女主角女主演的喊了?”
梁平:“都快是自己人了,还那么生疏干什么。”
陆北旌:“对了,别把人使太狠,咱们不是周扒皮,别再在你手中也整出个精神问题来。”
梁平:“行了,我心里有数。我这几天对她说的好听话比对我女儿说的都多,快拿她当三岁小孩子哄了。”
陆北旌:“恭喜你喜得千金,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