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王力夫正在看着报纸,试图从上面找出些有关老丈人徐放死的讯息。
看着身穿黑衣的萧琛进入病房,放下手中报纸,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萧琛没有带着鬼面具。
王力夫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就是那日断他腿的人。
“你是?”
“许久不见了,姐夫。”萧琛冷冷说道。
十分钟后——
萧琛淡然的走出病房,整理了一下衣衫,不带走一粒灰尘。
而病房中,床上,王力夫的胸膛被整个抛开,心脏不翼而飞。
萧家旧址,萧珏坟墓前。
“姐,这是那个负心汉的心,你看,多肮脏。”萧琛将王力夫的心放在萧珏的墓碑前。
碑上那女孩的黑白照片,笑容被永远定格。
做完这些后,萧琛就叫二壮把自己送回临渊阁了。
拎着包子米粥下了车,就吩咐二壮,去将宁海市区里面的落脚处打理一下。
这些时日,少不了要往市区里面跑,留在临渊阁这里不方便。
而且这两天,余州也没少给他发消息,担心她姐余苏。
萧琛肯定不能让余州来临渊阁这里看望她姐,不然他的身份,恐怕真就不好解释了。
监控录像里,徐放用手机放的录音,也被二壮入侵刻录搞到手。
萧琛听过后,脸色不大好看,都怪他大意疏忽了,只想着躲着不让小姨子瞧见,却没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小姨子,她也是被骗的那个。
萧琛叹了口气,临渊阁坚决不能让小姨子余州来,她啊,毕竟还是女大学生,性子又天真,太容易被套出话了。
最好办法就是,不能让她知道!
萧琛回来后,余苏才刚刚醒,还揉着惺忪的睡眼。
“老婆,吃早饭了哦,有你最爱的香菇肉馅包子。”
余苏的腿上绑着夹板,行动不便,不过她也没有任何要动一下的意思。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想是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苏苏?”萧琛腾出一只手,在余苏的眼前晃了两下,试图引起注意。
“啪嗒——”眼泪掉落。
萧琛也被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哭了呢?
余苏看清楚来人是萧琛,就连忙别过头去,“我现在是真的瘸了,而且又被毁容,他们都说我是个灾星...”
“阿琛...咱们离婚吧,我不想也给你带来灾难。”
“而且,徐家的徐放盯上我了,八年前我做了件事,惹怒了他,恐怕这下完了,对方会不死不休吧,你趁着他还不知道,赶紧离开东洲区吧。”
“只要离开东洲区,离开对方的势力范围,就......”
余苏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琛一把抱在怀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打断了她的话。
“不许离婚,说了的,这辈子不是认定我了么?”萧琛的脸上有些怒意。
虽然他知道,余苏是因为担心他,但是说道离婚,他还是很不开心。
“还有,你不用担心,宁海市新闻都说了,徐放昨天晚上就死了,是被鬼面具人杀的。”萧琛继续解释。
“那...余家人呢...”余苏眉目间有些担忧。
不过想起来余家人昨日的那副丑恶嘴脸,却又几分生气。
“算了,不问他们,我爸妈,还有州州呢?”昨天晚上,父母和妹妹倒没有跟着余家人一起诅咒她,这让余苏心中对亲情还有盼头。
“余家人都被后来赶到的警方救出来了,安然无恙。”
余苏脸上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看着萧琛样子不像说话,也才点了点头。
“阿琛...”余苏欲言又止,有些疑惑,她埋在心中很久了。
想问,却又不敢说出口。
因为她担心,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她猜想的那般,二者是同一人,那她又该怎么办?
“啊?怎么了?苏苏?”
萧琛是男人,当然不会敏锐的察觉到女人的那点小心思,还以为余苏叫他是有什么事。
“啊,没事,我...我饿了。”余苏说着,就伸出手,“香菇肉馅的包子呢?我要吃。”
“好,给你。”萧琛浅笑,将手中还温着的包子米粥递了过去,顺便还揉了揉余苏的头发。
只不过,看着眼前,听到徐放死讯时候,平静而没有任何怀疑的余苏,萧琛还是有些担忧。
是不是余苏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呢?
现在让她知道,总觉得还有些太早。
毕竟他的身份特殊,知道的太多,反而会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中。
她是他的软肋,是不可触碰的逆鳞,是穷尽力也要胡得周的爱人。
余苏的伤口敷了药,看效果恢复的还不错,就是一整天,都没睡好,总是从噩梦中醒来。
萧琛用了大量的麻药,但是每次,她都会在梦中喊着好痛好痛。
每当余苏喊一声的时候,萧琛的心也跟着被揪了那么一下。
他知道,这件事给余苏留下了极端痛苦的身体回忆,靠药物,无法彻底痊愈,要用心,去抚平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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