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一听要遭,租子再多,也可以当做是年轻气盛,这要是牵扯偷盗,那最是下九流的,祖是万万容不下的。
儿子今天也不知犯的什么病,想到这里当下也是顾不得了,竟冲出去说道:“叔公,是我,是我给他的,”
她急忙过去拉着赵彬,支撑着自己近乎软下去的身体,汲取一些力量,“这是我自己贴给他的,孩儿身体不好,出门在外,我总会多给些。叔公,叔公……”说着又开始哽咽着说不出话。
赵云看着母亲既紧张又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异常,但是他依旧只是沉默地跪着,一言不发。
外人看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非但没有一点反思,反而显得更为置身事外、毫无悔改之意,简直是顽劣不堪。
长老看在眼里也是气得敲了敲石板,狠狠喘了几口气,想不到这孩子年幼时如此乖巧,长大后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果真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想到这里就狠狠地看了张氏一眼,一声怒气的呵斥道:“真是慈母多败儿!”
说完有不解恨的重重敲了几下地板,既恨赵云的不肖,又恨张氏的宠溺,最后看到那站在那一板一眼的赵彬,更是来气。
一气他这一房只有一个叶氏,只有这一个儿子,二气他对儿子的纵容,这一想更是吹胡子瞪眼了,“养不教父之过!父之过!”
见他这般生气,就是族长在一旁也是不再搭话,更别说赵彬夫妇了。赵彬只是抱着站不住的叶氏直直地站着,而叶氏则难以自已地在一旁抽咽。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啊,可不要把他给我夺走了去。”
等长老缓过气,对赵云是愈发看不顺眼起来,“你说,你说说,你是不是把这两季收的田租都给输了个精光啊?!这个是2000两啊!啊?你知不知道错!”
“知道。”赵云悄悄的抬起头环顾众人,视线在自己的父母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低下了头。
“噗嗤”静默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特别的明显。长老听见了,更是气恼,都是些什么不懂事的小辈。“谁?谁在笑?给我出来。”
众人沉默,这时候谁又敢出来,不是明显撞枪口上么?
长老看着这些族人一个个低着头,没半个要站出来的样子,顿时又生气起来,“族长,你看看,看看你管的这,这都是什么体统?族规呢?家规呢?摆设吗?啊?!”
族长闻言,心中对这个不识时务的族人也是暗恨在心,真是添乱,“刚才谁在笑,自己站出来,要是自己领罚就从宽处理,否则就给我乖乖在家里呆个一年半载。”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承认,这会儿族长也是气糊涂了,“好啊,好,你们一个个的,觉得好玩儿吧,别让我逮出来。”
也是难得见族长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众人都怯怯的躲在那里谁都不敢吭声。
这时候那赵云扯了扯嘴角,淡然地看了那个笑的少年一眼,却说道:“我,我笑的。”
这下子瞬间都炸锅了,众人的眼光纷纷都往他身上瞟。
“他是求死啊,罪加一等的事儿都往自己身上兜。”
叶氏听见了,瞬间就厥了过去。赵彬也顾不得自己的发妻,早又气又恨地说不出话,抡起戒棍就要往这个孽子身上招呼。
没头没脑的朝着自己的儿子下手,一棍棍地打在孩子身上都见了血。
那几个软糯的妇人都转过头不忍看。几个长老惯常地严厉,也有些看不过,于是族长站出来劝阻了赵彬下手,“好了,好了,再打下去就打死了,你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死了谁给你传宗接代啊。”
族长把他拉到一边,又走到祠堂中央,然后宣布:“赵云有违祖训,自即日起逐出赵家!”
众人也有和赵彬交好的,看到赵云就这么被逐出家门,纷纷劝阻族长和长老们,“族长,诸位长老,孩子还年轻,可以慢慢教,不必就这么逐出家门了。”
“是啊,族长,孩子秉性还是好的,这关在家里待着,慢慢和那些个狐朋狗友绝交,慢慢也就好了。”
“是呀是呀,诸位长老,更严加管教,孩子可以改啊。”
……
族长内心自然是希望赵云好好改正,自己也不忍心这一黄毛小子就这么走了但是回头看向几个长老,都是一个个黑着脸,丝毫没有转圜的神色。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赵云你素来行为不端,今日被逐亦是咎由自取,这几日就在族里养伤,过几日伤好了,就走吧,族里只当没有你这个子孙,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看向众人,“你们谁也不用劝了,这是族里的决定,你们也好好回去反思反思,一个个的不把族规放在心上,今天笑出声的人,回去也给我好好掂量掂量。”
说罢,挥挥手,叹了口气,这一夜也是劳心劳力,“都完了,各位爷回去休息吧,老六老七,你们把长老们都送回家吧,夜深了,别有什么闪失。”
众人闻言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长老们走的时候看到赵云都恨不得拂袖而去,那一眼都吝啬。
事已至此,赵彬身为族中执戒,如今自己的儿子竟被逐出祖中,顿时又羞又怒,恨不得也和那些离开的长老一样,再不看儿子一眼,愤而拂袖而去。
突然他的肩上落下一只手,尉迟成知道那是族长的手,他们兄弟素来交好,这次族长下这个决定心里定然也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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