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鸡鸣,薛宝钗睁开水杏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眼前这个事实,很会做人的她,在这种事情上却无半点经验。也不是不甘心第一次如此潦潦草草,因为以前贾府得势,一个王子腾,一个贾元春,薛姨妈就有意无意地想与贾府联姻,而如今得势的是周兴。上有圣眷,下有人脉,薛姨妈是巴不得撮合他们,恐怕是做小也愿意的。
当然薛姨妈嘴上从来不直白,而且薛家是四大家族中唯一有亲情存在的,母亲失去了一个爱如珍宝的女儿,她大概也会伤心罢。
薛宝钗撇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对于她这样有教养有涵养的人来说,未婚先睡更多的就是羞愧,羞愧得无地自容,但是她扪心自问,虽然多年不见,但她并不排斥这个男人。也许这就是古代女人,总喜欢功成名就的男人吧。
大约一刻钟后,周兴也醒了过来,惯于偷腥的他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就像喝白开水那样平凡。当然薛宝钗是不平凡的,他看着这个冷美人,她移开了目光,除了脸色稍微酡红之外,床上的薛宝钗还是那样端庄稳重。
其实在早年的时候,林黛玉和薛宝钗,周兴一个都不喜欢也不讨厌,因为前者不会做人,而后者心机深沉。直到历经各种倾轧斗争,才觉得黛玉、宝钗的那些弯弯道道,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薛宝钗比起林黛玉更有实用性。无论是管家、应酬、观念、学以致用等等,薛宝钗都是一个务实的人,林黛玉则是一个务虚的,黛玉虽然可怜,但是她没用。
周兴并不介意多一个薛宝钗。
相对于秦可卿的柔善,薛宝钗明显是统领后宫的首要人选。
“你没事吧?”周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反正这厮脸皮子极厚,也没什么觉得亏心的。
“没事。”薛宝钗刚要转身,躲开他炙热的目光,不想周兴又搂住了她的娇躯,双手上下徘徊,并且咬住了她耳朵道:“没事的话,咱们再来一次。”
“不要……”薛宝钗的声音细若蚊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子就像软了一样,周兴早已分开了她的双腿,长驱直入。
……
柳湘莲与薛宝琴的婚事成了,鲁、苏两省的匪患,经过了比较漫长的斗争,由山东总督和两江总督调控,最终招安了大部分,呈报朝廷,上谕准奏,很多匪患摇身一变,成为臣子为漕运与粮储道保驾护航。而皖、苏两省的河道,有了周兴前番的治理,虽然还有局部水患,但是大的没有了,而且局部水患救援得也很及时。
周兴渐渐坐稳了两江总督的位子,并且依旧让江苏布政使柳芳坐镇苏州,盖因苏州是两江赋税最高的地方,又是重镇,大意不得。
而这其中有一件事情,很让周兴头疼了一阵子,便是金陵织造局和苏州织造局。当年圣祖爷期间,这两家织造局和浙江杭州织造局权势滔天,最鼎盛的时候,可以和两江总督争锋,因为,管理织造局的人,是圣祖爷的亲信,这些织造,上至天文,下至民俗,无所不报,而且手里有大把银子,所有官员都不敢得罪。
直至当朝,织造局的官员被抄家,往日威势才一落千丈,三家织造局,虽然还是供应皇家御用丝绸缎子,但是已经并入了地方官员统管,按理说,织造局该是赚钱的,周兴为何头疼呢?
对于此事,江苏布政使柳芳、应天府知府陈也俊同样讳莫如深,周兴亲自上阵勘察之下,才发现两个织造局供应亲王、郡王、宗亲、亲贵的丝绸,就高达几十万匹,如此一来,就大大降低了销量,利润不高。
而其中的牵扯,就不仅仅这一点。
众所周知,江南丝绸、瓷器发达,织造必要有蚕丝,养蚕必要有桑树。这件事情归根结底,会严重影响到江南百姓。第一,织造局既然是替皇家采办,他们从百姓手中收购蚕丝,大可以不按照市价,甚至是强行半价收购。第二,为了满足贵族日益奢靡腐蚀的生活,丝绸永远不嫌多,甚至出现了改稻为桑、强行推广桑树而让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做法。第三,既然要推行压迫,就会有反抗,地方官打着皇家牌子执行朝廷法令,他们要的只是政绩和钱财,百姓如果反抗激烈,他们就毁堤淹田。当初杭州府新安江决堤淹没九个县,就是牵扯到杭州织造局,就是这么来的。
可见封建官场这种地方,有时候真是暗无天日。
周兴查清情况后,他发现自己并不能一下子改变这种现状。
因为这牵扯到了亲王,特别是忠顺亲王,他今年的丝绸贡品就有十万匹,而这些东西,不能归藩库、只能免费供应,完完全全是在榨取百姓、织造工等人的血汗钱。
如果冒然行动,触犯的是皇家的威严,周兴大可以当做看不见,逍遥自在地做他的封疆大吏,池肉林立,妻妾成群,他真的不用管那么多。
不过他以为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也应该尝试一下,于是他委婉地呈了一份密折,言辞恳切地述说地方百姓深受织造局之害,而他们却打着皇家的牌子,玷污皇家的圣明,这实在是罪无可恕、十恶不赦、欺君罔上云云,总之他来了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这种事情,是不能照本宣科直说的。这可能就是中国人的聪明,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能想办法、钻空子、找漏洞。
至于能不能奏效,周兴委实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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