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江子羽从睡梦中叫醒,半梦半醒之间,他想摸过床头的手机看看几点了。
一抬手,江子羽感觉全身都酸疼,骨头跟散架了似的。
昨天的疲累,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酸疼了。
一看时间,早上七点,江子羽拉着薄被盖过头顶,嘴上嘀嘀咕咕:“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后一定起来。”
他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就睡着了。
早上的睡眠总是格外好,即使离起床只有一分钟,他也能马上闭眼睡着。
江子羽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半了,感觉才睡了一瞬,实际上半个小时都过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好不是眼睛一闭一睁,两个小时过去了。
江子羽下山前收到一条信息,快递到镇上了。
他最近只下单买了食虫草,看来今天就得去拿,植物耽误不起。
他家剩下的水稻,按照他们五个人的速度,上午能收割完,下午打完禾应该还早,能去镇上一趟。
“你们也今天割禾啊?还剩多少啊?”
“今年收成不错吧,看你们的稻穗,谷粒又多又饱满。”
“今天割完?你们比我快,我这刚开始呢。”
……
全村都在收割稻谷,这样的交谈随处可见,就跟平日里见面总问“你吃了吗?”一样。
江子羽往自家稻田走去,路上看到有不少小孩子奔跑的身影。
对,今天周末了,他后知后觉想起,没有上班的日子,他有时都想不起来是星期几了。
田里,十多岁的孩子拿着镰刀,一茬接着一茬地割水稻,像模像样的。
年龄小点的孩子,虽说不能下田帮忙,但淘米做饭、摘菜择菜、喂鸡喂鸭什么的,也是一把好手,能帮上不少忙。
江子羽上小学、初中时还有农忙假,在夏天农忙时放,一般有两个星期。
一放农忙假,别提多开心了,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即使顶着烈日在田边地里干活也开心的那种。
可惜后来就取消了,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农忙假是什么了。
来到田里,隔壁的隔壁田,余老板两夫妻和宋婶在吵架。
宋婶拿镰刀隔空指着老板娘,老板娘一副气势汹汹,对骂的起劲。
江子羽一边挥着镰刀干活,一边轻声问旁边的江妈:“她们怎么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宋家装好的水稻放在田埂上,余家挑着水稻经过时碰倒了,一担水稻砸到了田里。”江妈看了一眼吵得正凶的三人,摇摇头说道。
宋婶认为余老板是故意的,田埂那么宽,她的水稻放在边上,正常走路,根本不会碰倒。
余老板骂她故意把水稻放在路上挡路,倒了活该。
本就积怨已久的两家,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小小的事情成了导火线,一触就发。
相比城市里,农村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争吵多得多,而且多半的起因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城市里,邻里之间大多只是点头之交,要是住在出租屋,邻居有可能经常换,面对面见到都不一定认识。
但农村里不一样,他们长久地生活在一个村里,而且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交集。
矛盾的发生和争吵的起因可能是你家的鸡鸭吃了我菜园子的一颗青菜,她家用防护网围栏时多占了他的一点地方......
讲真,这样的争吵,江子羽小时候见多了,但近年来倒是少了很多。
除去江子羽不常在家的原因,还有就是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的争吵确实是少了。
有好些多年前吵的面红耳赤,放话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关系都渐渐缓和起来,有时见面还能客气几句。
不过像余家和宋家这样的,翻起旧账来,一天一夜都讲不完,估计是没希望看到和解的了。
两家一个上午在稻田里骂骂咧咧,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听得江子羽耳朵疼。
割完最后一茬稻秆,江子羽直起腰,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再听他们吵架了,他一秒也不想多待。
江子羽下午去镇上拿了快递,把五十株食虫草种在竹楼附近和溪边。
忽略食虫草是肉食植物的特性,单从外形来看,它挺可爱的。
叶片是它捕食的“武器”,每一片叶子的顶端都有一个肉质的夹子,夹子边缘长着刚毛。
它的叶片会散发出蚊虫喜欢的味道,吸引着它们送到嘴边。
要没有捕捉到食物时,它的肉质夹子是打开的,当你看到它的夹子闭合了,说明它正在“用餐”。
可可站在一旁看着江子羽种植,听他科普食虫草的捕食经过,它好奇地问道:“要是我把脚伸过去,它会夹住不放吗?”
“要不你试试,答案马上就出来了。”江子羽建议道。
可可伸出爪子,轻轻一碰食虫草的刚毛,一触即分,担心迟一秒就被食虫草夹住了。
看着可可犯傻,江子羽笑了两声:“哈哈,它不会夹你的,它能分辨出它想要的猎物,不是什么东西一碰都被它关进去的。”
可可大胆放心地伸着爪子拨弄食虫草的刚毛,果然,食虫草没有任何反应。
咯咯咯,咕咕咕。
鸡群回来了,鸡舍前面一阵闹轰轰的。
江子羽给青年鸡撒了谷子和玉米粒,让它们吃上再给小鸡撒小米,要不然它们会过来抢小鸡的食物,把小鸡赶跑。
青年鸡在右边,小鸡在左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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