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柴房无端起火,火势凶猛,把厨房也烧了,我已经召集府里的卫士和下人们在灭火,我担心打扰了老爷和夫人的安歇,就过来问一下。”
“什么?其他地方有没有烧起来?”周婕儿大吃一惊,赶忙爬下床,寻找衣物。
“其他地方,倒是没事,只是火势越烧越大,怕烧到其他的房屋…”
李腾飞这时也完清醒了,觉得事有蹊跷,怎么好端端柴房怎么就失火了,平时府里管制森严,端不会无故有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转念一想,顿时一惊,急急忙忙起身,对周婕儿说:“这火恐怕不简单,夫人你快去密室看看,我随后就来。”
周婕儿一听也是一阵惊怕,胡乱穿了衣物,翻箱倒柜地拿出了一串钥匙,出门让李管家打着灯笼,往后院湖边的假山走去。
由于城主府的内宅,极为庞大,一路绕来绕去,走了好久才到。微弱的灯笼,在这一片黑暗的假山丛中,如同一点荧光,飘飘忽忽地来到了深处。
四周静得吓人,周婕儿出来的慌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此时来到这片假山丛里,不禁觉得有些阴冷。不过,当她看到一处假山旁,一片毫不起眼的文竹时,慌乱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李,你快去跟老爷说这里没事,让他派人到这附近看看,我先在这里等着。”周婕儿说完,接过了李管家手里的灯笼。
“夫人,就你一个人没事吧!”李管家有些不放心。
“没事,你快去…免得老爷担心…”
周婕儿看李管家去了,自己就在文竹丛周围转转,想再察看一下。也不是说她胆子大,而是兹事体大,但凡家财不可外露,就连自己家的下人们,也不能让其知道。
为了以防万一,这密室的具体位置,只有她夫妇二人才知道,每次来放置财物,也只有她二人,所以她才要把李管家支开。
周婕儿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纰漏,打算离去。可就在她刚走了几步,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另外一只手,将她拦腰拘起,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顿时,一种曾未有过的惊恐,如同一只无形的魔爪,将她的心,也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这时,她想挣扎呼喊,却发现对方的力气,使她无法抗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黑暗里又出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他头上也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人一出现,并夺过了周婕儿手里的灯笼和钥匙,向一片文竹丛林走去。
不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轻响,好像什么门一样的东西,被打开了。
周婕儿听了那声音,也顾不得惊恐,使出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挣脱抱着她的那人。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她才颓软了下来,浑身颤抖个不停。
抱着她的那个人,也许是出了些力气,此时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暖暖的热气,呼在了周婕儿的耳畔,让她慌乱的心,有了些异样。紧接着这种异样,又在她的身体里,化成了一股莫名的燥热。
原来刚刚她不停地挣扎时,那人为了能制服她,把她的两条腿,紧紧地夹着,拦腰抱着她的双手,也无意中在她的胸前,上下来回地碰触了一番。
加之她担心密室有事,着急出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那碰触,使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双眼里的惊恐,早已平复,转化成了一阵阵的迷离和恍惚。
周婕儿也能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人,明显身体也有了反应,特别是那人僵硬的身体,紧挨着她的身子,让她的脑海里,一阵的眩晕。
此时,她的身体,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呼唤中,内心深处泛起了一阵阵的渴望。
然而,正在周婕儿,意乱情迷的时候,胸口的剧痛,让她猛然地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插进了自己袒露着的酥胸上,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在月光下,她雪白的肌肤上,鲜血淋漓。
“走……”
只见从那文竹丛林里,有两个人影正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接着,抱着周婕儿的那人,这时也松开了她,跟他们一起,消失在了黑暗里。
周婕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此时此刻,多想问一问,那人为什么要杀了她?
可她却无从问起。
望着胸前那把似曾相识的短刀,恍惚间,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那些人是正是,早已死去十多年的林丹和吴静,还有一些被她害死的女子们,正在向她招着手。
她们的脸上,还都带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