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奚川也注意到了祁木言,他径直的朝着人走了过来。
“怎么会在这里?”
“堂……堂哥。”杜潜叫了声。
天知道,他在这位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杜奚川的视线一直在祁木言身上,杜潜想了想又问,“堂哥,你们之前认识?对了,他是我的同学,是我带来的。”
“嗯。”
看着祁木言惊讶的表情,杜奚川面上表情不动,心里却有些莞尔。对方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更没想到他是自己同学的哥哥。
杜奚川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人的肩膀上,“要喝点什么吗。”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把人带到了自己身边,然后转身离去。
完忽视了另一个人。
“……”
等着两个人远去,杜潜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撇下了……
看这情景,他堂哥和祁木言以前就认识,关系还不浅,但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杜潜有些郁闷,难道祁木言在他堂哥面前,就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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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晟豪看了一眼对方是手中的盒子,“这真的是阿潜的那个朋友送的?”
老管家点了点头,“我刚刚清点东西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毕竟这不是普通的东西,来的宾客中,刚好有这方面的行家,我就顺带请人做了鉴定。”
那位专家说这棵野山参五形俱,身形灵秀,珍珠点明显,锦皮细纹,年龄至少在百年以上。
老爷子又看了看,“比上次阿潜他爸爸,送我的那支,成色还好。”
“是啊,我刚刚称了下,有十一两。”
上次送来的那支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找来的,但两支比起来,明显这支要更珍贵,也更难得。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而这支重达十一两,是名副其实的“参宝”,怕是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你帮我去查查,那个孩子,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如果只是阿潜的同学,他收人这样的东西,未免不合时宜。而且一般人,也拿不出手这样的礼物。
“好的。”
杜晟豪站在楼上,让人给他指认送礼的少年,他望过去,对方正和人说话。
杜奚川,杜家这几代里,最有出息的,怕是这位了。
近两年,被提及最多也是这位。
不到三十岁,城府极深,有着和年龄完不符合的作风,哪怕他活了大半辈子,看过不少的人和事,也丝毫看不透对方。
虽然杜奚川做事有些激进,但是不可否认,确实很有魄力,是这一代中得佼佼者。而他自己,在这位后辈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一直有人说,这个人最像杜希毕,当年杜家的创始人。
杜家有了今天的积累,并非一朝一夕。杜家发家于清末,抗战前就有开办各种公司等,涉及烟草,棉业,运输和贸易各行各业,积累了第一桶金。
难得是杜希毕,在战争混乱的时期站对了位置,把握了时机,杜家没有因为战争垮了,反而更上一层楼。
现在毕竟不是战争年代,早就不用富贵险中求了,怕是他大哥也这样认为。虽然器重杜奚川,却一直没有放权。
有这样的孙子,让人欣慰也让人发愁。
杜奚川高瞻远瞩,却也心狠手辣,会给杜家带来新的局面,但却也是一把双刃剑。
还在精神病院疗养的那几位,就给所有人提了个醒,这人绝非表面一般温和无害,能把人活活折腾得不像人,却又不让你死,猪狗不如的活着。
杜晟豪在心里暗暗琢磨,这个少年,不但和阿潜关系好,还同杜奚川关系不错,这就不一般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以前倒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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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直有人和对方搭话,祁木言斟酌了下,“杜先生,你好像很忙。”他想一个人去坐一会儿。
杜奚川纠正道,“叫我奚川。”顿了下,又说“我不忙。”
睁眼说瞎话,完忽略掉刚刚的那些人。
祁木言:“……”
杜奚川是视线的焦点,不过当事人显然是不在意,祁木言却不习惯。他推脱了几句,终于不用和人一起接受目光的洗礼。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还没有松口气,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祁木言,你和我堂哥很熟?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我总觉得他不太好接触。”
杜潜联想到听到的关于杜奚川的传言,不寒而栗的同时,又总觉得有些夸大了。
他对杜奚川,却既敬又畏,在外面意气风发的杜少爷,也变成了一只羞怯的小绵羊。
“认识,但是应该不算熟,杜先生人很好,性格也随和,就是偶尔有些固执。”祁木言想了想,中肯的评价道。
杜潜一脸不可置信。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才会照成眼前的人这样的印象!
那个人,怎么会和随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这是他今年,听到过最惊悚的一个笑话。
“他不是你堂哥吗?”祁木言发问道。
杜潜叹了口气,“他是我大爷爷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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