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站在陌生人的角度,假如今天跟冯施雯不认识,也会觉得她很下贱。.
可是我感觉,她和那些接男人像流水线一样出来卖的女人不同。她会伤心欲绝,也许是被逼无奈才会选择这条路吧。
冯施雯微微弯腰,紧紧抱着我,哭得很伤心。这一整天冯施雯都是郁郁寡欢的,饭也不吃,话也不说,我和我妈怕她憋坏了,过去跟她聊天也没能打开话匣子。
第二天下午放学回来,我进到病房的时候,只有我妈在。我妈赶紧叫道:
“小宁,快来,这是冯小姐留给你的包裹。”
我才发现冯施雯的病床空荡荡的,我问我妈:“妈,施雯姐去哪里了?”
我妈摇头说道:“不知道呢!她把这个包裹交给我之后,就换衣服出去了。”
出去了?
刚好一个护士进来,我问道:“你好,请问这个病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道:“哦,她出院了。”
“出院?她病好了吗?”
护士摇头说道:“她的病,恐怕很难好。”
护士这么一说,我和我妈的心都揪起来了,我喉咙里咕噜一声,问道:“她,得了什么病?”
“淋巴癌!”
天哪!原先我以为她说自己要死了只不过是气话而已,没想到是真的,但是从她的心态来讲,完看不出这是一个得了绝症的女人,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自信,神情是那么洒脱,难过时留下的眼泪也是那么的热烈,这是一个身上下充满阳光的女人呀!
我慌忙打开她留给我的包裹,一打开就吃了一惊,是一沓钱,估计得有一万块,中间夹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小宁,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我对你的经历很同情。这行业里的女孩挥金如土,卡里就剩这点钱了,希望能帮助你和你妈妈。还有一封信,帮我转交给齐睿。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同样吃惊的我妈,缓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终于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心里特别难过,是不是从今往后都见不到冯施雯了?
我坐在床边,手里抓着那封信,跟我妈说道:“妈,明天刚好周末,我想出去一趟。”
我妈知道我要去送信,从抽屉里的一沓钱当中取出一半的钱,塞到我手里,说道:“路上注意安,冯小姐那么好的人,要是能找到,咱得报恩!等妈身体好了,打工也要给冯小姐治病。”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就拦了一辆摩托车,按照信封背面的地址,来到了高顺最繁华的地段,东湖区,高顺是一个县级市,经济向来繁华,看到这里车水马龙,我顿时有一种小虾米进了大海的感觉。
上面的地址是一家名为“梦里水乡”的洗浴中心,摩托车一停下来,抬头不见顶的高楼,我顿时懵住了,那个齐睿,就是在这里工作吗?
大门外两排迎宾女郎,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我一个穷酸学生,站到门口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埋着头走到前台,低声说道:“你好,我想找,齐睿齐先生。”
前台美女让我上到洗浴中心的八楼,空调很冷,我身有些起鸡皮疙瘩。一进去里头就是空荡荡的,玻璃墙,昏暗的灯光,感觉有点奇怪。
我正要往里头走,这时候从门里头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一身狼狈,领带也歪歪扭扭的,手里抓着个洋酒瓶子,一脸红晕地看着我。
这人正是齐睿。
“你……找我?”
齐睿满嘴酒气地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掏出那封信,递给他说道:“这,这是施雯姐让我交给你的信。”
齐睿好像认出我了,看了我两眼,却是没有接那封信,冷笑一声走回办公室,继续往喉咙里灌洋酒。
“让她滚,贱货!臭不要脸的贱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冯施雯要让我亲自来送信了,如果是直接寄过来,以齐睿现在的心情,肯定不会看的。
我急得直跺脚,跑进去站到他的面前,说道:“你骂谁呢!我不准你这样骂施雯姐。”
齐睿瞥了我一眼,转身走到落地窗面前,看着脚下交错不休的车辆,单手插在腰间,一口一口地喝着。
我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咬着牙说道:“施雯姐已经离开医院了,如果你不看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呵呵,老子他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那个贱货。骗子,臭贱!”
齐睿骂得唾沫星子横飞,在医院里见到的斯文帅气形象完不见踪影。而这些女生最忌讳的“贱词”,也让我不禁面红耳赤。
可我还是鼓起勇气来,站到他的面前,大声说道:“施雯姐快死了!”
瓶口定格在齐睿的嘴边,他两个眼珠子像是要飞出来一样惊讶,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哭着说道:“护士说,她有淋巴癌。”
听了这句话,齐睿整个人仿佛僵硬了一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当我的眼泪流淌得越快,齐睿眼中也渐渐湿润了。
他缓缓转身,放下那个洋酒瓶子,将桌面上的信给拆开。
信很长,我看到有三页纸那么多,密密麻麻都是字。
齐睿越看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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