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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王宫,书房之中。

南明王公孙执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发生了什么极为头痛之事。

大夫张佑进入书房之时,正好碰见一个戴着草帽之人从王上的书房出来,又急匆匆离去,张佑看着那人的身影,看衣着像是平民,草帽像是未整理好,还带着几根枯草,怎么像是马厩出来的饲养马匹之人。

张佑蹙了下眉头,进了王上的书房。

“臣参见王上,”

“你来了,不必多礼,快些过来。”公孙执招手唤张佑。

张佑赶紧站起身来,凑到公孙执旁边,“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棘手之事,这才唤了臣来?”

公孙执看着张佑,“还确实发生了棘手之事。”

张佑眼珠微微转过,“可是与王上的信鸽有关?”

公孙执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他瞧着张佑,“张爱卿怎么知道?”

“臣方才进来之时,看到一个戴草帽的下人走过,便猜想这人是为王上饲养信鸽之人,见那人神色匆匆,想必王上的信鸽可能出了些状况。”

公孙执点点头,他的朱眼信鸽还确实出了棘手的问题,饲养这批信鸽也有些年岁,这还是第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何事呢?让王上这般着急?”

张佑知道公孙执的朱眼信鸽,从未见过王上为信鸽的事情这般着急,想必是出了极为要紧之事。

公孙执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张佑,“前几日信鸽还好好的,只是飞去西边的信鸽回来晚了些时日,不过这几日也如数归来,而就是这几日,信鸽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整日叫唤,饲养信鸽之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叫了几日之后,从昨天开始,这些鸽子就开始发疯一般乱飞乱撞,已经有不少鸽子撞到木柱之上死掉,已经死了一半。”

“怎么像是魔怔了一样呢?”

张佑也皱着眉头,从公孙执给他的纸上他看到了这些鸽子的伤残情况,确实死了大半,且饲养信鸽之人也没发现具体原因,养鸽子的是位老者,但凡信鸽身上的病症他都可医,而这次却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养鸽子的不是会鸟语吗?没有从信鸽的叫声中听出什么?”张佑连忙问道。

公孙执摇摇头,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若是能听得出什么,他也不会这般的惆怅。

“只知道信鸽的叫声很凄惨,叫声比正常之时尖锐得多,饲养者听不出什么。这鸽子是不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呢?”

公孙执皱着眉头,他看向西边,此事是从西边的那批鸽子回来之后才发生,看着西边正好落下的残阳。

“会不会是百里捻呢,这批鸽子可是派去西边传递信息的鸽子,而且派去西边苍玉山的死士也没有回来……”

公孙执喃喃说着,越想越是怀疑与百里捻,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和他没有什么联系,可是派去其他地方的死士和鸽子都没有事情,怎么偏偏只有去西边的信鸽晚回了些日子,且死士迟迟没有消息呢?

“不会吧,百里先生没有道理动王上的信鸽。”

张佑也蹙着眉头,他倒是没有怀疑到百里捻的身上,鸽子发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和百里捻扯上关系呢。

张佑还是摇了摇头,否认了公孙执的猜测,“百里先生又不认识王上的信鸽,更何况王上的信鸽也不是平常鸽子,非专门之人根本动不了这鸽子,百里先生只身去苍玉山,身边又没有会驯服鸽子之人,又怎么会在这朱眼信鸽之上动手脚呢?”

张佑绝不相信会是百里捻所为,百里捻的才情妙术最是让他佩服,他不信百里捻这般出尘之人,会做出如此残害生灵之事。

公孙执虽然怀疑百里捻,可是也同意张佑的话,张佑说得很有道理,百里捻又不懂鸟语,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江湖术士,他是不是也太抬举他了。

“苍玉山接连苍漠,说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惊了鸽子,此时也说不一定,百里捻到底也只是一散野之人。”

公孙执看着手中的白纸,“只是此次残了本王不少鸽子,本王苦苦经营的消息线,就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这批鸽子显然不能再用,公孙执只能再养一批,去往北晏国的信鸽还尚好,北晏国的消息尚在掌控之中,只是西去西昭国,以及苍玉山百里捻的消息,近期恐怕是没了消息。

“当前西昭国也不足为患,西去的百里先生,微臣更是觉得没有什么跟踪的必要,只要北边的北晏国在王上的眼睛之下,一切便不是问题。”

张佑给公孙执斟了一杯茶,当下也就是北晏南明两个大国南北对峙,张佑的眼中自然先考虑这北晏国。

公孙执点点头,“爱卿说得对。”

“不过这信鸽之事也不能不知所以之下,便让这件事过去,本王便把这件事交给爱卿,爱卿定要为本王,查个清楚!”

“微臣遵旨!”

……

羌晥国,望舒阁内。

为百里捻训鸽之人站在一边,他被叫到这望舒阁已经两盏茶的工夫,可是百里捻一句话也没有说话,手执朱雀玉笔在润玉白纸之上作画,训鸽人也不敢言语。

“野鸽子训得很好。”百里捻突然开口。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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