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看似相貌普通,实则背景惊人,亮明身份之后,即便是节度使之子欧阳飞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老者身上的青色蟒袍,他知道对方所言非虚,其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道:“早上出门时,就听父亲说弘王已经亲临绝仙镇,要我留意一下。怎料却在这等情况下遇到了王府的大管家,还将其当场得罪,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仅如此,父亲还曾经提醒过我,那弘王自幼父母双亡,是这位谢老将其养大,并帮他稳固了王位。弘王长大以后,便尊谢老为义父,让其总领弘王府事宜。再加上大康皇帝陛下所封的公爵之位,此人势力之大,远不是一个节度使能够比拟的。”
想到这些,再想想自己刚刚的傲慢态度,欧阳飞就忍不住要扇自己两耳光。不过事已至此,总归要想办法补救,只得硬着头皮道歉道:“原来是谢老来了,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当真该死!”
“你确实该死!”谢老观察了一圈现场的情况,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任飞的身上,笑道:“不过能决定你生死的却不是我,而是这位姬姑娘。”
他如此说着,同时对任飞遥遥一拜,颇感歉意地道:“老朽我在岳阳楼寻不见姬姑娘的身影,不曾想您却在这里受难,救援来迟,还望海涵。”
“呵呵,谢老言重了,是小女子我耽误了您的时间才对。”任飞想起今日还要为谢老夫人治病,赶忙拱手回礼道。
“姬姑娘?”一旁的欧阳飞见此,自然明白谢老所说的便是那个武力强大的貌美少女,可这两者是怎样的关系,却又不得而知。
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他本着刚正无私的态度,开口道:“虽不知这个妖女是如何与谢老您认识的,但她在此地行凶杀人,触发律法,即便是您,也不该维护!”
见这小子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谢老当即给了他一记爆栗,没好气地道:“注意你的称呼,给我放尊重点。”
教训完欧阳飞,他瞄了眼惨死当场的虹姐,沉声说道:“姬姑娘初来此镇,又没和谁结过仇,哪会平白无故杀人,这之间定有蹊跷。”
他扫视在场众人,目光凌厉地道:“你们大可说说此事的前因后果,但若让我查出谁在说谎,我便让谁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此老者面容慈祥,却说着如此狠毒之话,现场之人本想再做假证,但想到谢老恐怖的身份,又唯恐事后被查出来清算,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唯有易凡心系未婚妻的安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谢老听后,先是向任飞求证,见其点头承认,然后才说道:“原来是这老鸨想要诱骗姬姑娘去春香阁为妓,这般逼良为娼的恶妇,倒也是死有余辜,杀得好!”
见他寥寥几言,就要免了妖女之罪,那易天楚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开口反驳道:“我这弟弟被那女子的美貌所迷惑,说出的话怎能当真!”
“哦?你这易家的小娃娃还不服气?”谢老脸色微微发黑,有些愠怒地道:“那么在场之人,有谁能为易凡作证?”
听闻此言,现场又是一阵沉默,大家虽不敢再做伪证,但帮敌方说话,就更加不可能了。
眼看气氛逐渐尴尬起来,欧阳飞心中暗喜,径自宣布道:“既然无人作证,那就……”
“我可以作证!”岂料他话没说完,就有人高声叫道:“易凡少爷所说不假,确实是虹姐与我一起暗算了姬姑娘。”
“是你!”骤然听到这番证词,众人连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相猥琐的小老头从房中走出,正是那一直躲在暗处静观局势的韩宏洲。
见其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那些春香阁的武师高手皆是怒目而视,而谢老见此情景,则是哈哈笑道:“连这恶毒老鸨的帮凶都已承认,此事已是水落石出了。”
欧阳飞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如何都想不到的。
自感无颜在此逗留,他向谢老抱拳道:“既然那恶妇死有余辜,我也不追究姬姑娘的责任了,就此别过。”
说着,他便想带着随从和手下离开,谁知还没走上两步,就听谢老语气不善地道:“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他踱着方步走到欧阳飞近前,边走边怒道:“你这混账小子,不顾事情真相,不管是非曲直,只听一面之词,就欲定人之罪,如此武断,真是把你爹欧阳业的脸都丢尽了!”
听着这番狠厉的斥责,欧阳飞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接连骂了十多分钟,谢老才觉得解气,望了眼笑而不语的任飞,他最后直接命令道:“一会儿我和弘王要到节度使府去办事,你就与你父亲当面给姬姑娘赔罪吧。”
打发走欧阳飞,谢老随即遣散了春香阁众人,然后对那易天楚说道:“据刚才证词所言,你也算是那虹姐的主要帮凶,我当给你治罪!”
“啊?”易天楚闻言心中大惊,连忙求饶道:“谢老恕罪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了错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忍族中哥哥受那牢狱之灾,易凡也出声求情道:“谢老,请看在我家家主易千行曾为您治病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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