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黝黑阴暗的易容房之中,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任飞从床上跳下,刻意挡住屋门,防止对方逃走。他满脸怒容,也不顾经脉穴道受损的痛楚,周身气势节节攀升,大有将眼前两个可恨家伙当场格杀之意。
他不得不怒,看刚才两恶徒熟练的配合和表演,似乎是经常做这欺骗之事,也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遭受过迫害,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嫉恶如仇的他怎么可能放过。
而那韩宏洲听到眼前女子的威胁之话,却是丝毫不惧,他的两只三角小眼微微转动,以试探的语气说道:“年轻人,莫要大言不惭,你虽练过武道,但也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看今日之事就当是个误会,就此作罢如何?”
双方还未动手,这位韩大师便先欲讲和,可任飞的性格向来是杀伐果断,绝不姑息养奸,怎肯善罢甘休。正在他准备直接出手之时,突见眼前白光一闪,而后其手上便传来阵阵痛感。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背之上,不知何时扎了三根银色细针,伤口处隐隐发黑,似是含有剧毒。
“哈哈哈,小妮子,你中了我的软骨银针,不消一刻钟,便会浑身瘫痪变成废人,我看你还如何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的竟是那个看似娇弱的虹姐,此时她指间夹着数根毒针,屈指轻弹,这些阴毒之物便化作流光激射而出,力道和准度都是极高。
“原来是故意引我注意,另一人趁机偷袭,真是好算计!”任飞倒没想到那妖艳妇人也有武艺在身,不过同样的招式岂能让他连中两次,当即就用手袖轻轻一拂,将毒针扫落在地。
身中剧毒,他仍旧毫不在意,用余光瞄了眼屋内的易容工具,其心中微动,无视虎视眈眈的虹姐,对那韩宏洲开口道:“这个诱拐少女的恶妇我必杀之,不过你身怀易容绝技,我不忍让它白白失传,你若将此术教于我,便可换得活命,如何?”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自己眼下的处境,还敢大放厥词,待会儿毒性发作,就让老娘好好调教一番,以后作为我春香阁的头牌名妓,也是一桩美事。”
那虹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她对自己的软骨之毒信心满满,那三根银针的毒量,即便是一头大象也能毒倒,更何况对方只是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
然而修仙者的能力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揣测的,在任飞中毒之初,就控制着无物不焚的噬灵魔火附于手背之上,瞬间将软骨剧毒烧成了虚无。
听闻妖艳妇人的无耻话语,任飞怒发冲冠,立即将真魔之气运于喉咙,大声吼道:“贱人闭嘴!”
他这一声吼出,已是用上力,其威力也远比先前在易家药店那次要强的多,只见音波几乎凝成实质,犹如一道长龙,携带着黑色气浪直冲向前。
那虹姐哪知对方仅仅一吼就有这般威力,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面门,随后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竟是直接撞破墙壁,重重摔在外面。
“气机外放!你……你真的是宗师高手!”接连吐出数口鲜血,这个妖妇靠着自身武道修为勉强存活下来,她满脸惊恐地大叫着,同时对韩宏洲喊道:“还不出手,想要坐以待毙吗?”
可任凭其如何叫喊,那个圆滑的老头都似木头人般一动不动,这倒不是他被刚才的音波震聋了耳朵,而是对方表现出的实力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哪还是凡人的武道,分明就是修仙者的仙灵之力!”
韩宏洲脑中急转,仔细回忆武道强度的划分:外劲武者,内劲武师,气机宗师。即便是大康镇国将军那般能够凝气为剑的神级宗师,都无法单靠吼声震碎墙壁,眼前这女子定然已经开启仙根,步入修仙世界。
心中有此想法,他便不敢再与之为敌了,想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一阵后怕,当即换上一张苦脸,双膝跪地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小老儿我只是受那妖妇蛊惑,犯了诸多错事,还望女侠恕罪啊。”
“嗯?”见其转变的如此之快,任飞冷冷一笑,回道:“你倒是挺识时务,不过作为帮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再做定罪吧。”
见同伴想要退缩,那虹姐眉头拧在了一起,破口大骂道:“姓韩的,亏你也是内劲大成的巅峰武师,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吓成这样,纵然她修成宗师,也不过是孤身一人,你若真的有种,便与我共同将其拿下!”
“妖妇莫要再出言蛊惑!”韩宏洲听此,心里怒骂不已,这种整日出入风月俗地的愚蠢妇人,哪知道修仙者的厉害,如果再被其拖累,唯恐自己小命不保。
正在他考虑是否倒打一耙,将这妖妇抓住的时候,忽见虹姐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哨,用力吹响,声音极为凄厉,且传播甚远,似乎是在求援。
任飞见此,也不去阻拦,对方既然还有帮凶,他倒是不介意再费些力气,将之一网打尽。只是回想起姬灵萱巅峰时期,一吼之下能够将百丈大山震得粉碎,哪像他如今这样,连对付个凡人都得使用力。
就在他暗自惆怅之际,四周陆续出现了数个矫健身影,他们飞檐走壁,气息悠长,居然清一色都是练出内劲的武师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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