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易家小子也想一同前往治病,谢老面上显出些许不悦,开口拒绝道:“连你家家主都束手无策,你个小娃娃又能怎样?莫要添乱,赶紧回家去吧。”
然而易凡却不肯放弃,边追赶边恳求道:“老先生您有所不知,我深得易家真传,医术在族中也是数一数二,况且我只是去打下手,不会添乱的。”
“还想死缠烂打,当我们是去儿戏吗?”谢老听此脸色渐渐发黑,唯恐耽误了给老伴治病,极不耐烦地道:“老朽与姬姑娘是去办正事,让你回去就赶紧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就想亲自赶人,怎料任飞突然说道:“既然他这么想帮我,便让他跟来吧,误不了大事的。”
听闻此言,谢老身形顿时一滞,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领着两人向前走去。
在去治病的路上,易凡紧紧跟随在“未婚妻”身边,这倒是让任飞颇感不适,回想起先前对方之话,有些好笑地开口问道:“你这一路跟踪,真是锲而不舍,还撒谎说是碰巧路过才发现了我,以为本姑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灵萱,我可真没骗你。”易凡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方才我路过那里时,大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声音,故才匆忙赶了过去。”
听到这番说辞,任飞忍不住一阵恶寒,这小子和他才见过一面,就记住自己声音了?分明就是想套近乎,博得好感嘛。
“若是以前的姬灵萱,兴许还能和你产生感情,但现在变成了我,就根本不可能了。”任飞暗自想着,却是越想越心烦,他一个大好男儿,即便穿越为女人,也绝对不能嫁人为妻。
默默与其拉开距离,他再次板起一张冷脸,佯装怒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不熟,别直呼我的名字!”
“好的,灵萱,我以后不再这么叫了。”易凡死皮赖脸地陪着笑,心中却在暗暗哭泣,刚才的气氛明明挺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里针。
旁边的谢老看着这对年轻男女打情骂俏,也是十分识趣地沉默不语,不过他却并不认为平平无奇的易凡能够配上文武双又美貌绝伦的姬姑娘,只能暗叹造化弄人,徒生此等孽缘。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却又心照不宣的时候,前方逐渐显露出一座极高的建筑,其占地规模虽然不大,但却富有标志性,那高达六层的顶楼之上,被人用红漆大字书写着:绝仙镇节度使府。
据谢老介绍,此地便是那欧阳业的家,他为了时刻监察整个绝仙镇的情况,特意将府邸建得极高,再派眼神好的手下日日在房顶巡视,如有任何异动,皆是逃不出其法眼。
“哦?这位节度使大人还真是有心了。”任飞赞了一句,心想自己今日闹出那么大动静,想必对方也已知晓了。
果然如他所想,在临近府邸之际,就见有一位外形干练的中年男子立于大门前,他用手按着欧阳飞的脑袋,拜倒在地,遥遥歉意道:“犬子不知姬姑娘是为民除害,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其一般见识。”
“不知者不罪。”任飞来到近前,随意客气了一句,而后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镇上出了虹姐这样的人贩子,节度使大人您也算是失职了啊。”
“确实是我失职。”欧阳业倒没想到此女说话竟这般凌厉,他瞄了眼在后面随行的谢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绝仙镇在大康国地位特殊,镇上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如若不是当场抓住证据,即便是我也不能插手太多。好在姬姑娘您已将那恶毒老鸨就地正法,也解了我的一块心病。”
任飞见这位正一品大员也会怕民间势力,不由得暗叹了声“为官难”。而后大家各自客套了几句,便一起进入府中。
来到高楼二层的一间大会客厅里,欧阳业对谢老拱了拱手,恭声道:“弘王已经先到了府里,正在内屋陪着谢老夫人,我这就去请他出来。”
他话音刚落,忽听屋内有人朗声说道:“是义父回来了吗?且我让看看那所谓的神医到底是何模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十多岁的少年从里屋阔步走出,其面庞如玉,英气逼人,身穿石青色龙褂,褂上绣着四条三爪金龙,尽显皇家气派。
见到这个少年,在场众人皆是连忙行礼,高呼千岁。
此人正是大康最小的王爷康弘,他身为当今皇帝陛下的亲侄,虽然自幼父母双亡,但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顺利子承父业,手握大权。
这弘王始一出现,也不管众人的行礼朝拜,径直来到易凡面前,指着其说道:“你就是义父请来的神医吗?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会有真本事!”
小王爷气呼呼地说着,让易凡显得十分尴尬,一旁的谢老见此,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王爷您看错了,这位姬姑娘才是老朽请来看病的医师。”
“怎么是她?”康弘扫了任飞一眼,又道:“这个姐姐长相倒是挺漂亮的,但年纪也不大,哪会治病?”
“王爷可不能单看年龄就定人本事啊。”谢老呵呵笑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姬姑娘眼光独到,未曾问诊,单看药方就能判断你义母的病情,这般本事,恐怕已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