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城,清竹茶坊二楼
鹤发童颜的老者抹了一把山羊胡,闻着雅间飘荡的茶香;看着先前街道上的追逐,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暗自叹息,又好似在自言自语:“这些人在灵力外泄时,还强行幻化技能,看来那名青衫小子恐怕有死无生了。.不过他倒也聪慧,知晓往城外逃匿或许还尚存一丝生机。”
身旁一个头顶扎着马尾辫,抿嘴间露出小酒窝的小女孩上前推了他一把,狐疑问道:“爷爷!那位大哥哥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些人宁愿以后修为难再进,也要去追他啊?”闪烁光芒的大眼睛难以掩饰对后者的崇拜,心想着那位大哥哥真的好厉害啊,那么多人追他一个,还追不上。
老者转过身来,爱怜地抚摸小女孩脑袋,故弄玄虚神秘一笑:“你想知道么?”
“宝儿想知道那位大哥哥是谁。”名叫宝儿的小女孩连续点着小脑袋,好似吃食的小鸡雏啄着地面。
老者满脸正色,从桌案上拿起茶水抿了一小口,他显然不知晓此人是谁,反倒胡扯起来,其中说了位少年郎与花季少女的凄凉故事,说完这些,还不忘记嘘唏一阵,简直发挥出了表演家天分。表情动作,栩栩如生。
宝儿年纪尚轻,几番言语之下竟然当真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自觉湿润泛红,爷爷讲的这个故事她很讨厌,讨厌得拼命摇晃小脑袋,可稚嫩的内心又禁不起好奇,带着呜咽声腔问道:“那她……那她是被谁害死的?”
天真孩童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他们虽说认真看待一件事情,可毕竟年幼,只需花言几句,便会彻底沦陷,一时间上了鹤发童颜老者的当。.
就当老者见此情况,趁机表明收徒之意时,突然从堂屋走来一位身着白衫的男子,这人一入两人面前,当即面露恭敬:“贺老!城主有请!”
此人不正是深夜寅时,火急火燎禀告李姓城主,地牢失火,又与嗜魂殿陈长老有瓜葛的护卫么!
青元城外与肩齐的荒草仿佛无休止地蔓生,一望无际的旷野弥漫着荒凉气息;天地间笼罩了一层静寂色彩。
一位青衫少年顶着烈日毒晒,汗流淋滴地狂奔在万里荒芜当中,不知觉间后头已再难望见城影,突然因身体划过晃动的草丛中惊起了一群飞天蚁冲向天空,嘈杂声不绝于耳。
如织飞天蚁漫天飞舞,这些嗡嗡作响没有灵智的虫兽盘旋天空,久久不离。徒然锁定目标,如飞蛾扑火般骤然俯冲临下。仿若幻化成狂风暴雨侵蚀着这片大地。
如此数量众多的飞天蚁犹如夜幕降临,遮掩得天空黑压压一片,众多翅膀扇动间竟有飙风席卷,那与肩齐的荒草顿时狂曳作响。
地面张承鬓发乱舞,强风袭来面目稍许扭曲,同时望向天空的眸子中流入出了一丝忌惮,不觉间手心和额头生出了虚汗来。
他心中呐喊,手心幻化出了植技‘天草藤’心灵一动间,朝袭来的飞天蚁打了过去。
他如入了无人境地,所过之处便有雨幕落下。
这不是真正的雨水,而是张承使用植技斩杀的虫兽!
步履越是向前,张承感觉越发吃力,额头青筋也在不知觉间暴起,身体每过一处荒草时,都仿佛是在推动一座残破不堪的土墙。眼前的虫兽假使是单只,倒也构成不了威胁的,但胜过数量众多,如此下去自己必定会陨落。
此刻,他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禁地当中,周围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远处那数株参天荒草依然屹立纹丝不动。
“苗儿!”嘴中爆发出一阵长啸,与此同时浓郁的灵力波纹缭绕周身,又游走幻变成的藤蔓上。
片刻过后,张承近将脱虚,满脸疲惫不堪,因汗水渗湿的青衫早已湿漉,正好验证了朝他袭来的飞天蚁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源源不断。
也不知为何,今日禁地内却无其他恐怖怪兽出现,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张承忽然打一趔趄,摔倒地面,身子滑进一处巨坑里。
此时已再无力气做任何挣扎了,只能平躺在绊倒自己的这处巨坑里望向天空。
这刻仿佛时间停留静止,视线透过高空中密集的飞天蚁,他看到依旧蔚蓝的天空,依然淡薄的云朵。
伊人香消玉碎,再难视见音容。
他笑了,嘴角轻翘起痴呆笑意。望向蓝天的眸子却是一抹惨然。
一日一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灵海内的灵力早已枯竭。张承累得眼眶打转。哪怕尽自身最大的努力试图睁大双目,也无事于补。
安详闭上双眼,神色一改先前悲伤,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
失去目标后的飞天蚁徒然一阵躁乱,它们不知为何莫名的恐慌分散开来,朝着禁地最深处飞去。
在张承所平躺的这处巨坑不远处,竟有着五处大小不一的坑洼。这五处坑洼周围无荒草生长,看似与巨坑甚远,却又仿佛几者之间藕断丝连、浑然一体。
其中一处大坑场景,异常使人感到森然,此坑虽说不大,但却遍地白皑皑骷髅,令人毛骨悚然。
此处大坑,不正是张承昨日前往禁地,为取飞天蚁翅膀时所发现的么?看来这地还真是诡异蹊跷,倘若有人从天空中俯视,定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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