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脖颈一紧,竟是整个人已被刘致远揪住,压在了积雪里。
“你输了。”一锤定音。
穆清华还想挣扎,可却右手握空,原来红缨枪早已掉落在了半米外,她阖上眼眸:“我输了。”隐下不甘和苦楚,她自小好胜心极强,这一时又尝到败北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刘致远那眉间的狠意顿时烟消云散,一脸惊慌:“清华妹子,你没伤到吧?”他伸出手想拉她起来。
但穆清华却拍开他的手,强忍着疼痛自己站了起来,她不喜欢失败的滋味,也不喜欢从别人眼中看到怜悯,她别过眼去,抿着唇不语。
见她这般,刘致远原本的满心欢喜,如遭遇当头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了下来。他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脸颊旁不禁染上一抹窘迫。
最终,他苦笑了下:“清华妹子,若你原只想与我比试,直说便是。”然后轻咳了咳嗓子又道,“何苦来婚姻大事来诓我呢?”
穆清华斜倪他一眼,似是不解:“你在说什么呢?”
“我见你这般不悦,应是不愿嫁我吧。”刘致远拳头紧紧捏着,眸中似潮水起伏,“若是令你为难了,那今天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这番既憋屈又挣扎的话听得穆清华不禁失笑,她看向天际线上的落日余晖:“我并非是因想与你比试才说愿嫁你,只是我之前从未想过要嫁给何人,自小我把你当做兄长一般敬重,前几日爹爹突然提及此事,我倒想也未尝不可,若嫁给世家子弟,怕就无法再活得这般肆意了。”
刘致远侧首看她,清辉落在那清瘦艳丽的脸庞上,玲珑透亮的眼眸里从容平静,她如此坦诚,他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实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就追随着她,如同仰望天上耀眼的星月,方才她给了他莫大的欢喜,却这一刻收回去了。
夫妻如何能与兄妹相同。
两人在夕阳下伫立着,久久不语。许是刚把心里话盘托出,穆清华不免有些尴尬,她先打破沉默:“天快黑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说完便纵身一跃骑上白马,又奔腾而去。
刘致远苦笑了下,伸出手掌托住一片雪,待它化作水,眼眸中几分惆怅,唉,方才他终是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罢了。
虽然她现在可能还不知情如何物,但他愿多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