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压到地上:“我赢了。”
于鸿当然气得呕血,哪里肯认,但又架不住这小子冷嘲热讽地缠了他好几天,只能自认倒霉了。后来,他们再玩这个,已经演变成了抢铜钱,两人在半空中出招拆招,一番争夺,待铜钱落到地面最终哪面朝上才定胜负。
而楚羽晟一开屋门就见两个侍卫在半空缠斗,冷着声开口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音传来,两人连忙收手,上前单膝跪下:“属下无意惊扰了侯爷清梦,还望侯爷恕罪。”却不料话音未落,原来空中的那枚铜钱又在这时滚落到了侯爷的脚边,还翻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楚羽晟低眼望去,眉宇间顿时藴了丝冷意:“你们又在赌什么?”
于鸿垂下头,小声回道:“我们在商量谁去唤侯爷……”
“莫再拿本侯的事情为赌注。”楚羽晟语气阴沉。
“是。”二人回道。
于鸿又开口问道:“侯爷,可传人端早膳?”见侯爷点头,便起身去厨房吩咐了。
而过了一会,于惊看着还在慢条斯理用着早膳的侯爷,有点着急道:“侯爷,我们再不快点启程,可就追不上穆姑娘了。”
楚羽晟闻言放下筷子,抬高语调:“本侯追她做甚么!”
于惊顶不住那一道寒光般的注视只好又垂下头,从而忽视了侯爷那紧绷的俊脸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其实,楚羽晟刚一听到“穆姑娘”这三个字时,他就不可抑制地浮想起一些画面……
昨夜明明只浅眠了一小会,可是他却梦到了那个娇软的身躯躺在他的身下,那双美眸如秋水般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而他低头在她的脖颈间流连忘返落下了点点轻吻,同时又再次品尝到了柔软娇滑的唇舌,他们一遍又一遍地交织着,久到不愿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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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穆清华回到别院后,便轻声蹑脚地进了屋。她想着约莫还能再小歇一会,于是脱下外衣准备往床榻上一躺,却不经意地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脖颈处竟有着六七道紫红色的淡痕。
穆清华心头一惊,连忙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刚才侯爷情动时在她脖颈处粗暴啃咬留下的。
看着这些吻痕,她忍不住在心里又把他咒骂了一番,临走前因那阵慌乱也没好好教训他,真是便宜他了。
可眼下她又不禁发愁,这些痕迹这么明显,若叫哥哥见了,她可不好解释。于是焦急地从包袱里翻找出了一条云肩,试了下还好勉强能挡住。
然而待到用早膳时,穆玉松见到妹妹一反常态地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织锦长裙,还是笑开了眉:“小妹,怎么今日终于知道打扮得像个姑娘家了?”
穆清华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看的……”为了搭配那条云肩,她只能勉强穿着秦氏为她准备的这些襦裙。
“那你今天和我们一起坐马车?”穆玉松似笑非笑地问道。
穆清华窘迫地点点头,心里又把那性格阴沉,喜怒无常的镇远侯骂了一遍。
好在马车宽敞,最终他们三人坐上去也不算拥挤。
“小姐,远途可能有些烦闷,不若尝尝奴婢准备的蜜饯?”云竹从座榻下方的暗格里取出了几个木质小盒,将甜香诱人的蜜饯果脯摆了一桌。
穆清华取了个糖杨梅含着嘴里:“云竹姐姐确实心细体贴啊。”还不忘朝哥哥抛了几个揶揄的眼神。
云竹垂下眼帘:“不过是分内事。”
马车行驶了一会后,三人闲话也聊得差不多了,穆玉松便取过账本认真审阅起来,而云竹也默默在旁做附注,便只剩穆清华一人有些无事可做。
于是,她忍不住掀开马车的帷裳,探了半个脑袋出去透口气,却见后面十几骏马正浩浩荡荡奔腾而来,骑马的人皆一袭黑装,为首的人,似乎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