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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衙里服妇人丫鬟真是一个比一个聒噪。”于惊揉了揉睡眼,“从侯爷进门那一刻,都不停在议论,本来我不想听的,但是只要侯爷两字进到我耳朵里,我就立马清醒过来,搞得一整晚都没合上眼。”
于鸿失笑,这小子也就两个长处了,一是飞檐走壁,二是耳听八方。
忽而于惊压低了声音,凑上来一脸戏谑的道:“对了,你说侯爷和那穆姑娘是什么情况?”
“侯爷的事情,非我等可以妄加非议的。”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明明也很想知道,却故作高深板着脸!”于惊撇撇嘴,又嘿嘿一笑,“这说不定是我们以后的侯夫人呢。”
于鸿狭长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若是侯爷听到你这般胡言乱语,定拔了你的舌根。”
“别吓唬我,侯爷每日卯时起。”于惊唇角微扬,毫不在意,但下一刻就突然从枝头摔下来:“侯爷还真来了。”说着还不忘给于鸿递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侯爷定也是被他吵醒了。
果然片刻后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迎风走来,于鸿连忙收起剑,行了个礼:“侯爷。”
“于鸿。”楚羽晟负手而立,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习武多久了?”
“自五岁开始,十四年。”
“你自认剑术如何?”
“当今天下,在我之上,不超十人。”于鸿也不谦虚,他自小筋骨清奇,天赋异禀,师承九华山太宗,早年混迹江湖,便已高处不胜寒。
“那若你来教本侯练剑,到能与于惊匹敌的程度。”楚羽晟若有所思,“大概需要多少年?”
边上的于惊瞠目结舌,若他以后再犯错,侯爷这是打算亲自来削他了吗?
闻言于鸿也是一怔,半晌后,他倏然跪下:“此番是属下无能,未能护侯爷周,往后若再教贼人伤侯爷半分,于鸿愿提头谢罪!”心里难堪不已,他身为护卫却屡次令侯爷身处险境,侯爷信任已失,不再愿性命相托了。
“你无需多想。”楚羽晟捏了捏眉心,“本侯只是想来练练剑术,倒也能够强身健体,缓解劳疾。”
于鸿见侯爷坚持,也只好应下:“那侯爷随我做几个动作,我看看侯爷筋骨如何,再向侯爷推荐合适的剑法。”
一番过后,于鸿面色为难,又跪下:“侯爷身体金贵,怕不像我等粗鄙之人禁得风吹日晒,且已过习武筑基之龄,若要习武练剑怕反伤了侯爷,侯爷智珠在握,世间万难,迎刃而解,属下愿终生誓死追随侯爷,护侯爷周无恙。”
楚羽晟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于惊早已乐得捧腹:“侯爷,你还是别随于鸿练剑了,我来教你轻功,回头再来刺客,你就跑得谁也追不上!”
再听这句,楚羽晟的脸直接垮掉:“将京都传来的文书送到我屋里。”衣袖一甩,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且步伐匆忙,甩得腰间挂着的玉佩摇摇晃晃。
留在原地的于惊、于鸿二人相互埋怨:“你看你多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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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于鸿将文书整理完毕,送至侯爷屋内:“侯爷,这些文书已积时日了,圣上两封,崔太妃娘娘四封,户部尚书一封,太常寺卿两封,请侯爷过目。”
楚羽晟手指轻叩桌面:“放下吧。”
于鸿站了一会,又恭谨地问道:“侯爷,可需要先用早膳?”
楚羽晟摆摆手,先拆开皇帝的文书一阅:“字如狗爬,定又贪玩去了。”
于鸿也不禁失笑:“圣上尚小,孩子心性。”随后见侯爷将崔太妃的四封文书先搁置一旁,只拆了户部尚书和太常寺卿的扫了几眼,小心提醒:“崔太妃娘娘的文书听说是八百里加急赶来的,许不定有什么大事。”
楚羽晟凤眸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于鸿知自己越矩了,慌忙单膝跪下:“属下知错。”
楚羽晟定定的看着他,也未让他起身。
于鸿只好继续跪着,后背霎时冷汗直流。
“人醒了吗?”
这么毫无关联的突然发问,于鸿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恭敬回道:“听府上丫鬟的闲谈,穆姑娘应该是醒了。”
“把这药送去。”楚羽晟递过一小木盒。
于鸿双手接过,低眼一瞧,这不是特地为崔太妃娘娘寻的玉容膏吗?
他心中波澜未定,却又见侯爷倏然笑开:“一介女子,威武不屈,竭忠尽节,倒教本侯佩服。”瞬间不敢二话,马上回道:“是。”然后转身退下。
于鸿穿过庑廊来到穆清华歇息的院子,脚还未迈进屋,就瞧见床头的女子正端着清粥大口喝着,许是被烫到了,她柳眉微蹩,旁边的丫鬟也慌手慌脚:“小姐,你喝慢点。”
“我饿了整整两天了。”穆清华递过空碗,“再给我盛一碗,加个鸡腿。”
“穆姑娘。”于鸿轻咳两声,“方便进屋吗?”
穆清华顺着声音望去,见一黑衣男子立在门侧,看清他的相貌后,登时如临大敌:“怎么是你!”
于鸿见状,顿时上前单膝跪地:“穆姑娘,前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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