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就是想跟大掌柜谈笔生意!”
蝉夕怔道:“借钱吗?”
渠年笑道:“难道我在大掌柜的眼里就是这般没有出息?”
蝉夕笑道:“恕我失言!不知秦公子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渠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如果我把望月楼抵押给你,能抵押多少钱?”
蝉夕怔道:“望月楼?哪个望月楼?”
渠年道:“这临淄城难道还有第二个望月楼吗?就是恩德大街的望月楼。”
蝉夕迟疑道:“那不是陵阳君的产业吗?”
渠年点头道:“没错,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蝉夕面无表情,淡淡道:“没想到秦公子是特地来寻我开心的?”
渠年冷冷道:“难道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楚三敢忙道:“大掌柜,这是真的,我们刚买下来,刚从陵阳府过来,你不相信我师父的人品,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蝉夕就有些迟疑不定,道:“有地契吗?”
渠年道:“地契没有,但有证明!”说时就把那那使用证明从手心煞了出来,递向蝉夕。
玉夙就走了过来,接过证明,递给了蝉夕。
蝉夕就将那张纸展开,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道:“租的?九十九年?”
渠年道:“没错,就是租的,毕竟我是秦国的质子,在临淄肯定待不了九十九年,甚至不一定能活到九十九年,租比买便宜五万两,所以我觉得租比买划算!”
蝉夕怔道:“那也要四十万两,秦公子把租金部付清了吗?”
渠年道:“如果我没有付清,你认为陵阳君会开这张证明吗?这是齐国的陵阳君,不是我秦国的陵阳君!”
蝉夕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渠年没有付清租金,陵阳君也不傻,而且据她所知,陵阳君也是看不起这些质子的,平时并无往来,不可能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这白纸黑字的,如果作伪证,损失的也是陵阳君。陵阳君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曾想到这份合同是渠年单方面伪造的,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毕竟合同上加盖的是陵阳府的大印,这里又是齐国的地盘,除非是渠年疯了,要不然绝不敢有这样的胆子。
她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合同叫阴阳合同,一份对外,一份对内,以前渠年经常干这种事情,但蝉夕却是闻所未闻,所以根本想不到。
蝉夕惊道:“你哪来这么多钱?秦国开始资助你了?”
渠年道:“这不是大掌柜操心的事,我们只谈合作,如果大掌柜愿意合作,我们就合作,如果大掌柜不愿意,我再到别人家问问!”
蝉夕道:“你既然有钱,又何必再抵押望月楼?”
渠年道:“实不相瞒,这酒楼太贵了,耗费了我部积蓄,我现在虽然把酒楼盘下来了,但我还要修缮酒楼,招兵买马,这些都需要钱,要不然我也不会抵押!”
蝉夕想了想,道:“你想抵押多少钱?”
渠年就竖起两根手指,道:“对半,抵押二十万两,不贵吧?一年内给你还清,利率给你五万两,还算公道吧?”
蝉夕道:“公道!”
渠年道:“那大掌柜愿意合作吗?”
蝉夕便把手里的那张证明扔给了渠年,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却是稳稳当当地飘到了渠年的面前。
渠年接过证明,怔道:“怎么?大掌柜不愿意合作吗?”
蝉夕这时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又扔了过来。
渠年接住,展开一看,是一万两的银票,便脸露疑惑,道:“大掌柜什么意思?”
蝉夕道:“既然是修缮酒楼,这一万两足够秦公子先用上两三天,如果三天后,陵阳府并没有阻止,我们再签抵押合同!”
渠年笑道:“看来大掌柜还是不相信我?”
蝉夕道:“我是生意人,向来谨慎!”
渠年点头道:“我能理解,这样也好,既然是合作嘛,那肯定要彼此安心,那这一万两银票我写张收条给大掌柜!”
蝉夕道:“不必!秦国公子的脸面也最少值一万两!”
白小牙心道,同样是秦国公子,两天前他的脸面连一两银子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