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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油盐不进,任凭苏木在他身旁聒噪半天,人家气定神闲,给其他几个看到碎尸在一旁大吐特吐的街坊邻居做完口供,拍拍屁股,回衙门了。

苏木被冷落了,没人给她录口供。

也是,她在大街上气焰嚣张地打了李公子一顿,又一脚踹开荒废院子的大门,程都有八卦群众盯着看。她那点破事,一人一句就讲完了,完不用本人再复述一遍。

晚饭的时候,苏木心中老惦记着那血肉模糊的尸块,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米饭,看着桌上的红烧肉浮想联翩……

呃,这饭没法吃了。得!还是喝粥吧。

马马虎虎很随意的吃了两口,苏木无精打采地回房休息了。

一家人看在眼里,大眼瞪小眼,扭头,齐齐看向留着没走的小爱。小爱姑娘很是自觉,赶紧把这一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

苏大人详细地问了一下李公子父亲的信息,得到准确回答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苏夫人听到碎尸,暗暗皱眉,连忙吩咐管家接下来几天饮食要清淡,桌上不准出现肉类,尤其是红烧的。

苏家二少爷苏逊听了,“啪”的一声,掏出自己锦衣卫的腰牌,拍到桌上,豪气万分地对小爱说:“给小姐拿去,让她持令牌去顺天府录口供,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无视她!”

向来温文尔雅的苏谦瞥了眼鲁莽的弟弟,轻声劝道:“你还不了解小妹吗?她哪是会为了这些生气不高兴的人。”

“那她怎么不吃饭啊,别跟我说她是见到碎尸没胃口。她可以说是待在诏狱长大的,那点东西她可不会放在心上。”

苏逊说的没错,自从苏木五岁那年差点溺水而亡,胆小怯弱的小妹就不见了,以前不喜欢舞刀弄枪,醒来后跟着哥哥们学武不说,还老爱缠着父亲去诏狱观光游览。

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说它是人间地狱,一点也不为过。那种地方,别说是柔弱的小女孩,就算是五大三粗的男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苏木却把那当作父亲哥哥们的办公地点,三不五时晃去玩玩,给他们送个下午茶夜宵什么的。若她不是个姑娘,肯定跟她两个哥哥一样,早早加入锦衣卫了。

苏谦沉吟半晌,道:“我觉得小妹可能只想知道凶手是谁而已。”

此言一出,苏大人点头赞同:“嗯,应该是这样,她就是好奇心重,又苦于没办法知道答案。”

苏逊立马用令牌拍桌:“那简单,拿我令牌去问不就行了。”锦衣卫什么事都管,京城发生的恶性案件确实有权问一问。

苏谦看了弟弟一眼,道:“你这块……大了点。”

苏逊现在是锦衣卫的总旗,正七品。

苏逊斜了哥哥一眼,提醒他:“你是百户,正六品。”

言外之意,你的更大,更不合适。

兄弟俩面面相觑,齐齐回头看向父亲,只是去顺天府询问案情进度,他们的令牌确实不适合。

看着兄友弟恭,苏大人很是欣慰,冰冷的脸逐渐柔和,起身,扔下一句话:“多大点事。”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小爱拿着苏大人给的令牌回房。

推开房门,只见苏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衣服也不换,脸也不洗,哪有个姑娘家的样。

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她拉起坐好,把令牌塞到她手中,小爱笑道:“老爷说,银杏巷子碎尸一案事关京城的安危,让你有空,帮着跑一趟顺天府,去问问案件进展。”

苏木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拿过令牌在手中反复翻看,木制纹样,虽是锦衣卫里最低级别的校尉令牌,但要自由出入顺天府衙门询问案情足够了。

苏木高兴地蹦了起来,也不看天色,抬腿,就要往父亲小院跑去。

小爱一把拉住她,按回椅子,打散她的发髻,嗔道:“小姐,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老爷明天还要公干,不要去打扰他休息了。早点睡,睡醒了,精神了,帮老爷办事去。”

苏木一想也对,乖乖坐好,由着小爱帮她洗漱。

经过顺天府捕快们两天的排查,发现碎尸的附近共有两人查不到踪迹。

其中一人是米铺的马老板,说是去乡下收购粮食了,要过几天才回。另一人是回春堂的大夫张自康,几天前外出就诊,然后就音讯无。

邢捕头把这两人的父母妻儿都拉到了义庄。

尸体七零八落的,实在是惨不忍睹。仵作忍着恶心给缝了几针,把它们连了起来,勉强看起来不那么支离破碎。

因为尸体缺少头部,邢捕头怕死者家属看了,会受不了,贴心地在脖子上面盖了块白布,只是这样一来,死者凭空短了一截,怎么看都很突兀。

两拨人相继看完,马老板的家属很肯定的否了。马老板身上有块烫伤,尸体的躯干上没有。于是,马家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留下张大夫的家人看了又看,张自康的妻子王氏觉得不是自己的丈夫,但张大夫的父母却显得有些犹豫。

张自康脸上有块胎记。除此之外,身上并无什么印记,单看身形却是很像,所以张大夫的父母很是纠结。既盼着不是自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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