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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竹的妻子陈氏虽然温柔娴静,但并不代表人家是个傻子。

杜若竹暗中跟云氏修炼眉来眼去剑法,陈氏冷冷地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只是身为大家闺秀,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好,为了孩子的将来也罢,陈氏只能选择隐忍,哪怕心中的恨意早已滔天。

杜若松死后,陈氏一度以为丈夫会收心,不再跟那个女人有染。谁知杜若竹跟云氏不仅不收敛,还搞出了人命,且胆大包天,打算把孩子算在杜若松名下。

陈氏的心结,牛嬷嬷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眼见自家小姐愁眉不展,日渐消瘦,牛嬷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给云氏送各类补药之际,潜入她寝室,弄开窗户纸后,趁夜深人静,迷晕云氏,吊死了她。

当陈氏得知牛嬷嬷的所作所为后,为时已晚。她只好模仿云氏的笔迹,补了一份遗书,企图蒙混过关。岂料,顺天府来了一位精明能干的推官,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此时,主仆二人完没了后续计划,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当丈夫被当作凶手关入大牢后,陈氏不经意地松了口气。渣男渣女一起死了最好,反正她有孩子相伴。

可好景不长,金管家从顺天府打听到内部消息,在锦衣卫大力协助下,顺天府已经查到了迷香的源头。

那曼陀罗是牛嬷嬷借着杜若竹的名头买的,如果杜若竹知道此事,肯定会否认。牛嬷嬷怕牵连到陈氏,就借着给杜若竹送饭,下了毒,想让此事死无对证。

谁知道,顺天府的人竟如此警觉,不光没有毒死那个渣男,火还就此烧到了陈氏主仆身上。人证物证俱,两人无可抵赖,杜府一尸两命案就此破获。

只是张自康被分尸一案,杜若竹死死咬定跟自己无关,一时竟陷入了僵局。

过了数日,银杏胡同渐渐恢复了平静。荒废的小院也好,血肉模糊的尸块也好,虽然听起来惊悚可怕,但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因为附近出了碎尸案,就此搬家吧。

这日三更,月亮刚刚爬上枝头,还未来得及大显身手照亮大地,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穿梭在月光下,悄悄推开了废弃院子的大门。

蹑手蹑脚走到装有尸块的破缸附近,黑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在周围摸索起来,似在寻找什么。

好不容易在院落的松树下翻到一只荷包,还未看清楚是不是,墙头忽然跃下一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把他按住了。

“可逮到你了,小王八羔子,害老子苦守那么多天!”壮汉气呼呼地骂道,手上也没闲着,一使劲,黑影痛得嗷嗷叫。

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半天,终于认命了,结结巴巴道:“大……大爷,误……误会啊!”

“误会个屁,等的就是你!”壮汉根本不听他解释,手脚麻利地将黑影绑了个结结实实,二话不说,连拖带拽将人拉进了北镇抚司。

锦衣卫出手,那效率自是没的说。张自康的弟弟张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屁民有生之年也有机会见识到大明最黑暗最恐怖的地方——诏狱。

于是,只是被拖着在牢里走了一圈,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刑讯手段一件都没用上,他就招了。

这让大半夜辛辛苦苦爬起来看热闹的苏木觉得好没劲。

这人怎么这么怂啊,不就是老虎凳嘛?不就是烧红的烙铁嘛?自己的大哥说杀就杀了,杀了还不算,还心狠手辣把人分成七八块,怎么一进了诏狱,什么刑都没上呢,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招了?

至于吗?至于嘛!

苏木上前,拿着一支烧红的铁钳,在张自眼前晃来晃去,张自顿时吓得冷汗涔涔,深怕这位大小姐一不小心,手抖上一抖,自己的脸就开花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啊,贴身的荷包丢了那么多天,忍到今时今日才来找,厉害!”苏木漫不经心地赞道。

知道张家那些烂事后,苏木就派人偷偷拿了张自康父母妻儿外室弟弟每人一样贴身之物,因为不知道谁是凶手,所以只好广撒网。这些东西都扔到了荒院,看似随意地藏在各处,就等心虚之人自投罗网。

“说说,为什么杀你哥啊,你不是靠他养嘛?”苏木好奇道。

张自一边盯着好像随时会掉下来的铁钳,一边战战兢兢地回道:“他……他早就不想养我了……要不是母亲还在,他碍于面子,又想做孝子,他又怎么会拿钱出来。每次问他拿钱,都要听他好一通训斥,这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

苏木一听,笑了:“你一个光会吃喝拉撒不会赚钱的米虫居然还有脸发牢骚啊!你哥有钱是你哥赚的,关你屁事啊!”

张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亮人的漂亮小姑娘居然也会骂人。

苏木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又怎么想出分尸的?”

看他那懦弱无能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苏木一直很好奇,他是怎么下手的。

张自苦着脸,道:“那日,我在后院见到头破血流的大哥,好心扶他一把,却被他甩开了,还被他莫名其妙大骂一顿。当时,我就想一走了之不理他,直到……他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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