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挺大嘛!知道我是谁吗?!”
苏木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子,开始做准备工作。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听她语气,对方以为她怂了,顿时气焰高涨。
“听好了,我爹爹就是赴京述职的前湖广布政使李……”
话没说完,苏木已卷好了袖口,试了试松紧,打人刚刚好,于是想也没想,一掌扇了过去。
“疼——”
两人同时呼痛。一人捂脸,一人甩手。
太特么疼了!
李公子大怒:“妈的!你敢打我?!”
苏木挥手:“呸,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扇得我手都疼了。”
李公子:“……”
就在这时,后面呼地围上来一群人,原来是李公子的小厮们到了。老大骑马,小的们步行,所以来的晚了点,耳光没替主子挨上。
自我介绍没做完,就挨了一记耳光,对方如此彪悍,李公子有点怂了,但见手下围上来,胆子跟充了气的皮球似的,又回来了,大言不惭地叫嚣道:“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小厮们还没反应过来,苏木倒是先接上话了:“你说的啊!”想想不保险,扭头又拉围观群众下水,“大家都听到了吧!”
围观群众:“……”
打就打吧,废话那么多。
苏木默认得到群众支持,抄起地上扁担冲了过去,只见她上蹿下跳指东打西,唰唰唰没几下,李公子的小厮们就被打得灰头土脸,哀嚎声一片。
不过,苏木虽彪悍,对方毕竟人多,而且一个发挥不好,扁担容易砸到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头上了。为此,苏木边打边退,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将对方不知不觉引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李公子一伙却以为苏木黔驴技穷,被逼到巷子里了,欢欣雀跃,正准备发起反攻。
苏木突然笑眯眯地转身,看着他们,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这人吧,其实心挺软的,你们把钱留下,给老伯好好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李公子一听,气得脸颊上的肥肉连抖三抖,三角眼斜了又斜,指着嬉皮笑脸的苏木,恶狠狠地下了命令:“给我弄死他!”
苏木两手一摊,叹了口气。
真是没办法,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人若是喜欢作死,拦也拦不住,是吧。
巷子宽六尺,扁担长四尺,苏木挥舞起来宛若游龙在天,潇洒自在趁手无比。
人都不是傻的,就算是傻的,被打成猪头样也会变聪明了。
小厮们挨了数十下后,知道双方实力悬殊,眼前这少年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太吓人了,吃不消吃不消。反正不是一个人被打,所以说出去也不丢人,藏着这样的小心思,一个个开始往巷子口跑去。
李公子眼见手下不给力,自己虽气愤但也没勇气上前单挑,只好气愤地跟着人流撤退。
苏木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揪着他不放,喝道:“等等,把钱袋留下!”
李公子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哪还管得了她喊什么。
苏木见他喊了还跑也不客气了,飞身上前就是一脚,李公子猝不及防,被踹得身子一偏,肥胖的身子狠狠撞上某户人家的院门。
“咔哒”一声,苏木这一脚,居然踹的人硬生生地把院门撞开了……
“跑什么啊!没听见让你把钱留下啊!”苏木一把揪住李公子的领子,从他怀中掏出一只用金丝银线绣成的荷包,赞道,“啧啧,钱不少啊!”
大概数了下,居然有二十两左右,苏木拍拍手,表示很满意:“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打断你狗腿!”
李公子本意是要叫嚣两句,表达下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可一转眼,手下都跑光了,对方又如此彪悍,顿时勇气无,爬起来,连跌带撞地冲出了巷子。
苏木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其身后喊道:“记得道歉!”
李公子刚一脚蹬上马背,闻言,身子一抖,鬼使神差地滑下来,对地上躺着的老伯毫无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
说完,就跟见了鬼似的,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苏木把钱袋塞给老伯,嘱咐他找个大夫看下,回家好好养伤。说完,觉得有必要跟院门被撞的主人道个歉,不然显得没家教,就又折返了回去。
院门半开,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居然半晌没人出来看热闹,这家人也真是沉得住气。苏木清了清嗓子,好声好气地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推门走进院子,苏木到处张望,走到一角,忽然嗅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好浓的血腥味!
嗅了嗅鼻子,闻着味找过去,定睛一看,靠!
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墙边的一个水缸里居然装满了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