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话音一落,不光曹操顿了顿,就连一旁急声苦劝的程昱都有些惊愕的看向了秦川。
曹操看着秦川快步上前,对着自己略做抱拳。
“丞相,此物可用?”
“拿去就是!”
曹操面色阴沉的将面前的白帛丢给秦川,见秦川接过,便等着秦川高论。
“丞相且细细想想,若此物之上所书尽是详情,怎会这般潦草的存放于他周公瑾的枕间?”
“像这般情报,乃是军中大事,若是丞相受到此等密函,会让一个刚至江东的客人如此轻易拿到?”
秦川说话之余,指尖自是指着那站于一旁的蒋干。
蒋干闻言脸上自是闪过些许愠色,但碍于曹操之面只能隐忍不发。
“如今子翼乃是我曹军中人,此事天下皆知,他周瑜岂能不知?”
“这子翼此行乃是做说客尔,要是能让区区说客轻易获此情报,那丞相此战怕是无忧矣!”
秦川一席话尽落曹操耳中,听得曹操自是汗流浃背。
曹操数年东征西讨,宛城又因过于轻信他人折了自己爱子,多年之间这多疑的毛病世人皆知。
今日若没了秦川,曹操自然知晓自己盛怒之下,这蔡瑁张允二人,怕是决然活不了!
“自古兵者乃是生死存亡之事,丞相自然清楚其中要害。”
“而这周郎想用这一张白帛,骗的丞相杀了如今我军水师主将,实在是可笑。”
秦川轻笑着将这一展白帛捏在手中,随后如同丢垃圾一般的丢在了大帐之内,其态自然不必多说。
“不错!这蔡瑁张允乃是我军如今水师主将,若没了他们,谁来替我训练水师!”
“周瑜小儿竟然敢如此欺我,欺人太甚!”
一想到自己险些就中了这般简单的计策,曹操纵然羞愧但脸上却并无什么表情。
程昱看曹操阴着面容,错以为曹操仍在思忖,连忙建言。
“丞相,先生这话说的不假!这周瑜明面上想要离间我军,但暗里却是想要解决我军水师!”
“此战我军要越长江天堑,若无蔡、张二人,实在是难以取胜!”
程昱颇为惶恐的说完,却看到曹操脸上闪过些许诡异,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不明所以的笑声,让程昱也有些呆愣,倒是一旁的秦川并无什么表情。
“哈哈哈,周郎小计,我岂能不知?”
“但这书帛若是真的,本相不诈他们二人一诈,如何说得过去?”
曹操脸上带笑的一番调侃,倒是把程昱弄的极为尴尬,赶忙对着曹操一拜。
“子翼,你且待孤知会刀斧手,将蔡瑁张允二人放了。”
“传孤的话,让他们二人继续操练水军,这周瑜小二的计策已被孤识破,让他们莫要心怀芥蒂!”
曹操这如同换了个人的态度,把蒋干也弄的有些云里雾里,赶忙对着曹操拜了一拜便去传命。
而待这场中唯一的外人走远之后,曹操这才以手敷面,浑身一阵颤抖。
“丞相!”
“丞相,您这是?”
秦川和程昱看到曹操这幅模样自是大惊,赶忙上前就要探查曹操情况。
还未等二人近身,曹操手掌一举,这才有些喘息的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孤……无事!”
“这周瑜小儿,竟用这般计策辱我,实在欺人太甚!”
“今日若无问天先生在侧,孤险些中计,错斩我军水师统领!”
曹操此刻头晕目眩,堪堪从牙关挤出了几句话,这才觉得好了些。
“怕是头风犯了吧,每次曹操情急之后必然头昏,看来今日着实是被气着了……”
看到曹操面容狰狞之色隐了下去,秦川也意识到了曹操如今身体怕是到了多事之秋。
而今后曹操病逝,便与这头风关系颇大!
“不过先生,孤有一事极为好奇,先生可否为孤解惑?”
随着曹操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换上了平日里与近臣那略做轻松的模样,颇感兴趣的看向秦川。
“丞相言重,若丞相有惑,在下自然极尽所能。”
秦川倒是显出了一副不卑不亢,单手背负腰间等待曹操发问。
而曹操此举,反倒是让一旁的程昱为其捏了把汗。
“据孤所知,你是荆襄人士,是孤收复刘琮基业时才到了我军帐下。”
“可刚刚孤当着外人的一番做派,若是旁人怕是早已因孤夺了你识破计策之功劳稍显不满,反倒是先生神情竟无一丝变化……”
“莫非是先生觉得周郎这般小计,轻易点破并无什么功绩不成?”
说到此处,曹操不免生出些许疑惑。
自己如今把持汉庭,贵为丞相,天下人无一不想在自己面前卖弄好求得荣华富贵。
可自己面前这人似乎志不在此,对本是自己的功劳却并不上心,任由曹操自己夺了过去。
这般气节,让曹操不免想起了自己曾经帐下的某人。
“这般小计,在下的确并不怎么上心……”
“至于其余缘由,若在下说了出来,怕是丞相斩的可就不是蔡、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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