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末途!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赐!”
我的心灵被那主宰一般的声音震撼得无以复加,不亲身体验你是永远也无法感受到那法随言出的神奇力量,表面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幸个头矮小的我躲在人群当中,应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我一闪即逝的惊诧表情。
一行十数人与建筑多粗犷高大的村庄渐行渐远,这次狩猎的的阵容比以往都要强大,由五级天赐之人的虎九带队,两名三级随行左右,另有七八名好猎手个个副武装,警惕四周,保护着那个路边一有动静就吓的打抖的胡达。
要说胡达这小子在有月村也是小有名气,爷爷是村里唯一的药师,救死扶伤几代人,德高望重,职业等级更是高达七级!
三岁那年胡达就激活了天命,一级时就获得天赐秘方“兽血丸”,令村受益良多,论天赋在有月村历辈以来都能排得上号,从小便深受长辈们的重视。要知道整个村七八百号人才出了十五个天赐之人,他胡家一门双赐真是想低调都难。
一般而言,天命越早激活便意味着天资越高,每提升一级所获得的天赐也就越丰厚,天赐,顾名思义乃上天所赐,跟职业一样它种类繁多,可以是学识可以是器物,甚至书上还有天赐生灵的典故。
可一旦过了十周岁就再无转化为天赐之人的机会了,究其缘由无人知晓,反正有月村是从未有过此等先例,今个到了我这算是被打破,想来必定是穿越的变故。
按照重生的算法,我的灵魂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还不满一个小时就激活了天命,如果说胡达的那种天赋叫罕见,那我的这种天赋又是怎样的逆天呢!
强按下心中的狂热,我一边保持不掉队的速度,一边沉下心意去感悟天命激活的过程。原本这具体弱多病的身体此时却如同浸泡在温泉里,一股炙热流经四肢百骸,修复旧伤,壮大内息,从小处便可见其造化之神奇!
几个呼吸间,我的额角微微带汗,脚步不再虚浮吃力,连精神和思绪都变得十分敏锐,一些之前因为各种因素而忽略的细节逐渐浮现于脑海,我才震惊这里的通用语竟然是略带未知方言气息的纯正汉语!
分明是异域,也算不得平行世界,语言的互通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除非这个世界与我原来的现实世界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还有这副肉体的本名,怎么会巧到和我一模一样,我相信巧合,也坚信每一个巧合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在等待着我的挖掘。
但当务之急不是揭开穿越这种终极大难题,而是考虑如何解决眼下的危机。
就在我激活天命,正准备跟随心中的指引去领取我的一级天赐之物时,意外发生了!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在“我”印象里似乎叫做波才仁的奴隶突然身子一僵,直往后倒,他身侧的人连忙避开。
“出什么事了!”后方传来虎九不悦的声音,见他使了个眼色,一名背弓大汉脸色难看的地排开几人,径直走向那生死不知的波才仁。
大汉方一弯腰想探探波才仁的脉搏,就听见一声非人的嘶吼,随后便是那大汉一边惨叫一边用沙包大的拳头拼命砸向波才仁的脑袋,场面极其野蛮暴力!
那大汉也是力大,几拳下去便将波才仁的脑袋砸开了花,由于身体素质刚刚得到提升,我眼尖地瞥见了一只两厘米的血色蠕虫从那稀烂的眼眶里钻出,被大汉两指一扭捏成血沫。
“财生,你怎么样?”虎九上前发问,那名叫财生的大汉咬着牙关,利索地撕下波才仁的衣服包扎起右手腕被咬出的血口,一面恨声回答道:“草,伤了筋,估计是拉不开弓了,这他妈才走出多久这人是怎么感染尸虫的!”
尸虫,想必就是刚才那血色蠕虫,我在村育大屋也就是学堂里听博学的郭先生讲过,那是一种十分善于潜伏的寄生虫,一般喜欢把卵产在灌木鲜嫩的叶尖上。
一旦有动物误食,虫卵便会在短短数息内汲取营养孵化,并游到人脑子里寄生,数分钟内就能使人狂化,就像波才仁那样宛如尸变,因此被命名为尸虫,端的是恐怖!好在其繁殖能力不强,天敌众多才不至于泛滥成灾。
“这段时间里他有吃过什么东西吗?”虎九揪过穆白的衣襟质问道,目光颇为挑衅,而穆白却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回答:“吃了你们发的猪食而已!”
“你,哼!”虎九猛地推开穆白,呸声道:“像你们这群背叛村落,试图让有月村走向毁灭的人,活着对你们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穆哥。”“穆哥!”穆白的旧党纷纷涌过来,一个个都怒视着虎九,可见此人还是有得人心之处。原来的属下见大哥受辱而激愤,穆白自己反倒是目光平静,只是那份平静之中似乎带着股森然之意。
虎九不以为意,他知道属于穆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政变之前,穆白曾被誉为有月村第一高手,八级的武者,精通拳脚功夫,一手六星拳炉火纯青可生毙吊睛猛虎,压得其余战斗型天赐之人无人胆敢抬头,最终在抄历峰老宅推翻村霸时被历峰的七旬之娘给生擒,堪称戏剧性!倘若不是那一战,村里人也不会知道那平日里其貌不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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