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不理解,阿仲是在多么冲动的情况下才选择替我挡下这致死一击!在我的世界观里也不存在着因为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可以换一条性命的交易!阿仲注定是一个奇怪到让我一辈子也很难忘记的男人!
“啊!”穆白终于使出了他的成名技,六星拳,久违的招式,记得上一次见还是他大闹有月村时,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尽管耷拉着右手,拳风依旧凌厉,只是穆白的脸色涨红,是怒,亦是动用最大实力而导致体内封印的反噬!
“哞!”老龟被无眼梦魇缠的恼火,更加狂躁,四爪犁地尘土飞扬,这次穆白再没给它摆脱的机会,利用灵动的身法与之周旋,也不再徒费力气击打它的肉身,而是利用虎九方才留在它面里的寒光剑不断加大伤口。
周围的狩猎好手包括穆白之前的部下也都化仇恨为勇气,纷纷助攻起来,寻间隙掷出身上最锋利的武器,且大多瞄着龟眼去。
蚁多咬死象,几个呼吸间,老龟的头上便伤痕累累,可它却不依不饶,哪怕受到重重阻碍也追着我和胡达不放,颇有一股宁可死也要拉我们垫背的架势。
回过神的我第一时间拉着胡达生死逃亡,连头也不回,穿过绿丛,跨过小溪,那些战斗的声响才渐渐地被甩在了后面。
“你们两个别跑了!”到一个小山坡,老五把我们叫住,只见他手攥着一个绿叶包动作迅速地来到胡达面前,然后伸手一摊急切道:“胡达,你快服下,希望还来得及!”
满脸泥污连眼睛都睁不开,还在一抽一抽的胡达,听话地接过那盛着老龟涎的绿叶,低头吃了一大口,起初表情还无比难看,但不一会儿就舒服地呻吟起来,我猜应该是升级后的天赐之力灌体。
“太好了,总算没白折腾!”老五见状,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起汗,“只可惜大哥没了条膀子,那是吃再多兽血丸也补不回来啊!唉!”
听这唏嘘,我问道:“胡药师开的什么价?”估计老五也是看清楚了我刚才舍身忘死的保护胡达,如今事成的他也就有点心情和我这个奴身聊上两句:“我和老四半星兽血丸两枚,大哥则与胡药师立下约定,引老龟那半瓶剩多少都归他,你小子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就丢了一枚,才会引得大哥震怒!”
原来还有这种内幕,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以为损失的兽血丸都是由财大气粗的胡药师买单,不曾想居然承包给了虎九,难怪他会气的对我下重手。
不过由于老龟的异常,那半瓶半星兽血丸只少了我身上这一枚,其余的就都归虎九所有,却也害他残废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惊魂甫定,我再次看了看胡达头上,那穆白看似不小心留下的血迹,种种线索一一浮现,缓缓构造出了一个阴谋!不会错的,这一切祸乱的幕后黑手,就是穆白!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胡达身边,无眼梦魇也一摇一晃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反馈的精神力比水蝎子那次要强几十倍,让我瞬间神清气爽,一扫疲态。
我重新站到了奴隶队伍当中,穆白和虎九是最后回来的,两人还相互搀扶着,虎九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眼神黯淡,而穆白神情肃穆,脸上有血斑却不是自己的。
两边首领回归,众人自然涌过去,殷勤关切伺候,洗净后的胡达既是感激又是愧疚地掏出伤药,二人服下后便盘坐调息起来。
期间有野兽怪虫骚扰,都不太强,老四老五跟发泄似地下狠手,不一会儿便多了一堆猎物的尸体,奴隶们熟练地处理起来,用去腥草涂抹在兽尸的伤口处,从而降低对其他猛兽的吸引力,有个人分给我一只眼球暴突却没什么外部伤口的山鼠。
“你扛这个,更安一点。”声音细柔,竟然是个女人,我仔细打量起她,头发中短乱糟糟,面黄肌瘦,胸部扁平,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唯独那双大眼睛有点灵性。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鱼皮。”女人的回答雷到了我,并于心底可怜她是多倒霉才摊上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她看出我的神色有异,淡定道:“郭先生说,人不可以貌取人,同样也不可以名取人,你可以叫我小鱼!”
“小鱼,为什么成了奴隶?”我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
谁知小鱼听了我的发问,眉头微皱,纳闷道:“我是村俘,在你们有月村好几年了!”
村俘就是指在别的村子俘虏的人,每隔三年,村子周围的天障就会消失十天,我们会与五块崭新的村级地图互通起来,有的区域存在一个乃至多个人类势力,而有的区域也可能人类绝迹,兽王当道!但不管内部什么情况,都会遵循着一个铁则,那便是不会出现十级以上的天赐之人或者其他生灵。
而我作为一个当地人竟然会认不出村俘,这在此般封建锁村的大背景下可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我只得冲小鱼“嘘”了一声,便心虚地不再作交流。
队伍休整好,便启程回村,一路上注意听他们闲聊,总共损失了四个人,两个奴隶两个猎手,老龟则带着一脑门伤钻回了湖里,有人推测它是九级甚至是十级的强大异兽!
有月村外围有一圈高高的木栅栏,看上去年代已久,有的死木竟重新发芽长枝,这样的工程只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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