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这样,着实是让临烟伤心。”
见她这般颠倒黑白,蛮不讲理,换个人恐怕定是要将她捅穿。
谢宿渊没有,他脸上神色未变,好像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只留下一句:“仙姬开心就好。”
随即转身离去,看也没看地上那堆碎了的沧海绸一眼。
好像那个远赴千里,为了这匹沧海绸险些丢了性命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着谢宿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以手撑着脸,脸上的笑意越发放肆。
凡是她要的东西,谢宿渊又怎么会不给呢?
谢宿渊每每给的,都是最好的。
她不过仗着,谢宿渊寄人篱下罢了。
不过是仗着,清幽宗对他有恩,他不得不纵容自己胡作非为罢了。
侍女在屋子中,低眉顺眼,乖顺的缩在一旁,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接着,洛临烟微微抬手,任微弱的灵力在自己堵塞的经脉中胡乱游走,最终在指尖汇成了一缕小小的火苗。
她看着火焰在布料和兽皮上蔓延,只觉得心口都舒畅不少。
只是沧海绸即使成了布条,却也没有那么好烧。
她凝神,注入部灵力,才将撕裂的沧海绸烧尽。
看着洛临烟的身形微晃,侍女连忙上前将她扶着坐下。
“这绸缎都成了碎布条,仙姬这又是何必呢?”
“即使这绸缎是赝品,仙姬也没有必要烧掉呀......”侍女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何况,这还是谢公子专门为仙姬四处奔波求来的呢...”
“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我怎么处置又与他何干?”洛临烟顺势躺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侍女怜惜谢宿渊的话就这么被打断,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只是,仙姬,谢公子终究是您的未婚夫啊..."
做完这些,她只觉得喉管间一片猩甜,抬手去拭,才发现,唇边已经溢出了鲜血。
但她并不在乎,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将药茶一饮而尽。
身为修仙界有头有脸的剑宗,洛临烟作为宗主的女儿,却不能修行,这本就是耻辱。
而明明,最初一切都是很好的......
自从她八岁那年,一切似乎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