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巴红红的泛着水光,看着很是可爱伶俐。
“你就是伊文王世子吗?”那孩子说话虽然奶声奶气但声音故意装作大人的样子。
小孩是对着秦涓说的,大概是小孩觉得这帐内两人秦涓长得好看,所以以为秦涓是伊文王世子。
曰曰脸一黑,秦涓也紧绷着一张俊脸。
“我是。”曰曰的语气有点不耐,大概是被这孩子突然一句搞得气到了。
小孩非但没有不自在,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阿娘说孛儿只斤氏的男儿都长得要么英武要么俊美,你咋长得和他们不一样呢?”
“……??!”闻言,曰曰瞬间炸毛了。
秦涓没忍住,唇角抖了抖,想笑给憋住了。他抱着胸,倒是很乐意看到这傻子王世子被一个孩子整。
曰曰看向这个孩子,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啊?”
只见带着孩子过来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答道:“伊文王世子恕罪,我家少爷不认得您……对不起。少爷他只是听说我家公子曾经与您同行半年,便赶过来见您了。”
“你家公子?”曰曰挑眉。
“小的是伯牙兀氏的奴才,小的的公子是伯牙兀·狐狐。”青年恭敬的说道。
本来抱着胸看好戏的秦涓突然一愣,定睛看向青年和那个孩子。
那孩子却神气无比的说道:“狐狐是我爹爹!”
“什么?!”曰曰几乎是惊叫的拍着桌子站起来。
秦涓也差点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但冷静一想这个孩子都四五岁大了吧,狐狐怎么可能八.九岁就生孩子??肯定是这孩子骗人的……
秦涓立刻喝了口茶压压惊,先听这个孩子怎么说吧。
曰曰虽然咋呼了一下,也和秦涓想到一处了,他立刻坐下,又像没事的人一样:“这话怎么说?他怎么成你爹了?”
小孩皱起小小的眉毛大声说道:“我生父战死了,狐狐就是我爹。”
曰曰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小孩眸色复杂,这个孩子的身世和他的差不多啊……
青年抬眼看向曰曰:“世子勿怪,少爷他……是听别人说的,具体的过继的事要伯牙兀家的人说了才算的。”
小孩有些生气,大声道:“狐狐就是我爹爹,安东大人说了我生父是伯牙兀部的大将,大将战死其子女后代当由伯牙兀家的继承人抚养,狐狐是伯牙兀家的继承人,他怎么不是我爹爹?”
他的眼眶红红的,看得出来应该是有点难过。
秦涓一眯眼,心道这只狐狸本事不小,搞得这一个二个都为他心伤,而他呢又何尝不是记着狐狸的那一份似有若无的温柔这么久。
他觉得胸口有一点闷,仿若堵着一团棉絮,这种情绪无从说起。
曰曰听明白后说道:“既然伯牙兀部中还未首肯也还未举行仪式,你便不是。”
小孩一听更生气了:“我爹爹都没反对我叫他爹爹,你算老几!”
“少爷!”随从出声制止,又慌张的看向曰曰,“请王世子殿下恕罪。”
曰曰又站起来,装作凶神恶煞的叉着腰冷声道:“本世子才不管什么规矩,在本世子面前不要让我听到你喊狐狐爹,狐狐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孩子毕竟年幼,被他一吓唬就不说话了,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看向他的青年随从。
秦涓觉得曰曰和孩子置气的样子莫名的好笑。其实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战死的部将的子嗣,狐狐作为伯牙兀氏的继承者理应抚养,这样的孩子应该不止一个两个。
曰曰又问那孩子:“那你来找本世子做什么?”
青年连忙说道:“回世子,少爷只是听说公子去年跟着伊文王,便想过来问问公子的情况,少爷很是想念公子。”
“我说他都有一年没有见过狐狐了吧?一年前这小孩才几岁啊?他记得狐狐吗?”曰曰挑眉。
青年身子微颤,点头道:“他记得的。”
秦涓皱起眉,也弄明白了,曰曰是怀疑这孩子是被人怂恿着过来找他的,可是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