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伸出细白直的手指去试水温,不烫了,凉凉的,她喜欢洗凉水。
门上传来敲门声,有人进来,直接在浴室里找到正在玩淋浴的无咎,“洛少爷让你去。”说完,直接走了,也不管她会不会去,反正态度不是恭敬的。
无咎脑子里想到那个教她用餐具的男人,叫她干什么?
无咎下了楼,周欣舞在那里呜呜地哭,很是伤心。而坐在沙发上的洛谨州微微蹙眉,似乎是被哭泣声弄得烦躁,“你打她了?”
“没有,她自己打的。”
无咎说完,周欣舞哭地更厉害了,“谨州,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我自己打自己,我是疯了么?我好心教她用房间里的电器。我教了,然后我说了一些希望她嫁给谨州后能好好照顾谨州的话,谁知道她忽然朝我扇了一巴掌,我做错什么了……”
那样子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无咎看着很是新鲜。脑子想,原来她扇自己的脸是为了陷害她。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洛谨州问。
无咎看向周欣舞被扇红的那半边脸,说,“我打的手掌印不是那样的。”
周欣舞跟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手长得不一样,手掌印都是一样的,你不要找什么蹩脚的借口给自己开脱罪名!”
“真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无咎往周欣舞走去。
周欣舞心里打鼓,还真能证明么?不过是在强词夺理!
然而无咎走到她面前,抬手朝周欣舞的另一边脸扇去,啪地一声!
“啊!”周欣舞整个人被甩出去,摔在地上。
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她嘴里蹦出来。
周欣舞脑子都被打地晕头转向,眼前阵阵发黑,半边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看到地上掉落的两颗大牙时,周欣舞悲愤地叫起来,“我的牙,我的牙!”
无咎转身,看向愤怒又震惊的洛谨州,说,“看吧,我打人是这样的,才不会只是在脸上留一点点的红印子。”
“蓝样儿,你动手之前是不是要问过我的意见?”洛谨州虽然身体不给力,但气场还是有的。
“我只是想证明之前的那巴掌不是我打的。她去房间教我,又说她爱你,我配不上你奇奇怪怪的话。明明左边是热水,非说成是冷水。”
洛谨州微微蹙眉。
“谨州,你别听她乱说,我才没有!是她冤枉我,欺负我!”周欣舞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都被打变形了还在为自己辩驳,生怕洛谨州赶走自己,顺便再卖可怜。
无咎看向周欣舞,眼神闪着锐利的光泽,“动物在攻击人之前还要试探猎物会不会有危险性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呢?记住,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惹我。”
对她来说,杀人和杀动物没什么区别。
再确切地说,杀人更轻松。
说完后,无咎看也不看那周欣舞,上了楼。
周欣舞委屈地哭起来,脸还不能用力,否则就痛地不行。舌头明显感觉到嘴里少了两颗大牙的丑陋。
心里的恨无限延伸。
果然是乡下种田的,力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