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跨出马车,目色平静地注视着国师府大门淡笑不语,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人生总是充满希望,提早预知不好。
国师府大门不过平平朱红色镂金带砂实木门,沉重、死气。
府门屹立雌雄双狮,寓意着护佑平安之意,只是云笺总觉的自己出现了幻觉,石狮水泥浇筑的眼睛怎么会眨动呢?
老翁上前,奇怪的是八旬枯木之身却只需轻轻一推,厚沉的门应声而开,就像有了灵性的生灵,认了主的武器。
刹那间,一股超脱于凡尘的气息迎面而来,清灵地召唤着云笺。
她,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思想,就像行走在远古的栈道,窥视着那段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国师府内别有洞天,四季繁华,风花雪月,水光共霁,物聚雨生,就像行走在浩淼之空。
此时,云笺只跨出三步,却仿佛身处于一片花海,放眼望去,是那看不到边的艳丽,红橙黄色绚彩般,绿色由丛中生,青蓝紫交错着点缀这片繁芜。
所有的花,不管是什么季节的花,都在这片花海中能够找到身影。
长空万里辉映下,这是竞相争放的花海,而云笺只身一人行走于此,恰如那花的仙子,花中芳主。
只是这一切虽美好却太安静了,云笺想制造一点声音,然而即便是重重地跺脚也生不出一丝可闻之声,就像这里的一切声音都被这片花海隔绝了。
她摘下离她最近的一朵牡丹,不过片刻,视野完扭曲,花海不再,只徒留她手中还带着芬芳的牡丹告诉她,刚才的繁华不是错觉。
然而变化来得太快,令她措手不及。
只待回神,却惊讶的发现,她回到了画临。
不,这不是她熟悉的画临,应该说这里是曾经的画临。
一个人影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跑过,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只是她一时间竟想不起是谁。
他前往的方向是皇宫。
那个人走后又有另外一人也步伐匆匆,接着还有一个、两个......
云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要拦住,却在拉住他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人家的身体。
她惊慌失措,然而六神无主之时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臣等听闻北疆有异人可通晓天地古今,若是能请动他们,想必我北卫旱灾即可解救。”
云笺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何如此熟悉了,因为他就是爹爹,年轻的叶鸯。
原来久夜曾是爹爹提议寻找,莫非当初久夜对她另眼相待也是因为爹爹的缘故吗?
年轻版的朗帝崇央略微思索,却在周围人的复议中同意叶鸯,并令叶鸯寻访北疆异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小官却站出来否定:“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一语引起朝中官员惊讶。
朗帝也颇为诧异,此人不过是四品小官,怎敢当庭反驳太傅提议。
便饶有兴趣地询问:“你可有何计策?”
小官毕竟官小言轻,不过说话声却也铿锵有力:“北疆异人毕竟难寻,可旱灾却迫在眉睫,恳请皇上先安抚民意再寻不迟。”
朗帝哈哈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此提议甚好,太傅早也有此意,只是安抚之策朕已拟好,唯等太傅寻访异人。”
北疆异人能通天彻地近鬼神,可呼风唤雨祭活佛,所以能上北卫祈雨台者,非异人莫属。
只是那异人一族常年隐居于深山中,难以寻到,就算偶然间遇到了,他们会施法将你的记忆抹去,于是这么多年过去谁也不知道异人究竟是住在什么地方。
然而叶鸯并不着急,云笺好奇自己的爹爹曾经是如何潇洒于庙堂之上,于是意随念动,不知觉间只是幻影的身体跟着叶鸯前行。
他并没有去北疆,反而是来到北卫与北疆的交界地带,这里只是个村庄,因为北疆人与其他各国来往都甚少,且北卫与北疆的交界也不过几里路的差距,所以这个小村庄一直都是闭塞地如同世外桃源。
他静静地站在一个茅草屋外,很久,云笺也目不眨眼地观察这里的环境,陌生,却让人感到安心。
本以为一直要站下去,云笺终于听到了小屋门开的声音。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没有蒙面,更没有背对着,只是脸上的朦胧让云笺看得不十分真切。
“先生,鸯请您救济天下百姓。”叶鸯跪下,手中宝玉奉上。
那人接过叶鸯递来的上好和田玉,沉思良久方抬头,眼里是一片了然。
“既是欧阳的门人,我便许你此愿,只是......”
叶鸯随着那人话语忽喜忽忧:“先生,是有何难处?”
那人也不多话,便将自己所忧之事告诉他:“你虽为国忧民,可却无法保住妻儿。”
“什么?”显然,叶鸯一时无法相信事实。
“众人多将异人之事托付于我们,可知我们也不过是凡胎**,此事本是逆天而行,你若甘愿受此惩戒,你的妻子将离你先去,你的女儿一生波折堪多。”他只是陈述事实,然而说者无悲喜,听者却愣怔。
一股哀戚由心而生,就连云笺也背上了无法脱离的哀恸。
他眼中唯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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