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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起千重浪,云笺并没有回避,反而勇敢地对上崇央,在她的眸中,没有退宿,没有懦弱,可也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崇央讶然,他在这个小女孩眼里只看到了波澜不惊与随遇而安,小小的年纪,却随和的仿佛可以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而这样的包容之气却是秦寒所欠缺的,而他似乎也意识到有什么错了,他亲手推拒了一颗明珠。

云笺认罪,叶鸯在瞬间感觉到了一股痛彻的冷意:“归云,不要乱说!”

若说你错,却只是错在卷入了皇家纷争中,错在爹爹当时不该把你带入这一抹明黄中。

自古权势伤人心。

子漓知道自己不该沉默,看着一脸凄怆的振国将军,眼里只有慢慢的讽刺与自嘲:“草民只想问,叶小姐从不独自出门,试问大家闺秀的她怎么去联络地痞流氓,秦大人,你可知这是在污蔑一位女子,今日若归云不是叶大人的千金,你可是要直接将她处死了?”

话里话外都是明朝暗讽,但凡听到的都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在这里,和他唱反调的人不多,一时间崇央也不知该如何回他:“你是何人?”

子漓没有回答,倒是初月在一旁给他补充:“回皇上,他叫忡子漓,岑州人士,今次是应邀苏大人之子苏漠染之约前来画临一聚,只是草民与子漓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就成了疑凶?”

此时就连秦枫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细眯着眼打量起这两人,不知是何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忡子漓仿佛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似乎在某个时间出现过。

崇央松了口气,庆幸不是他。

“皇上――”叶府大门外,一个娇弱的声音传来,带着焦灼,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女儿,你身子不好,怎么跑出来了――”秦枫心下一急,这是太子妃,是他们秦家如今最大的筹码,怎能出意外,他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寒,“你受了委屈皇上自会为你做主,若是你不保重身体怎么对得起皇上!”

虽是责问的语气,可却在有意无意向皇帝试压。

叶鸯怎会看不出来,崇央心下恼怒,可又没办法,破败的身子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风烛残年为何物,如今的他再不是曾经的年少轻狂,只是重重咳了一声,看向秦寒:“你这孩子怎这般心急,朕和你母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不在东宫养病?”

子漓听着皇帝的话,看着沉默不语的云笺,身侧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自始至终云笺就像个看客,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为此事圆一个说法,即便是污蔑她与流氓勾结都能一笑置之,可就在皇帝提到东宫之时身形一晃,她也是在勉力支撑吧。

相隔多年后,他依旧视她为珍宝,仍然将她放在心口之上,这么多年凄苦他都未曾言一句,可哪怕是听到一句于她不利的话,他也无法忍受。

“父皇,归云不可能这么做的,”崇溪是跑着进来的,本来他正与左相探讨民生之计,可乍闻叶府出事便匆匆赶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归云生性善良连踩死蚂蚁都不忍,更何况但凡她出府都是儿臣陪同的,怎么会勾结地痞流氓呢?”

崇溪的话字句间都在为云笺开脱,可听到秦寒耳中却是如履薄冰,嫉妒在她心口膨胀,她才是皇上钦封的太子妃,她叶云笺算个什么东西!

可即便再是嫉妒,她也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因为现在她还没有得到太子妃之位。

“皇上,寒儿也认为云笺妹妹不可能是勾结地痞之人。”

崇央对秦寒的辩护有一丝意外,站久了的身子有些疲乏,廖公公搀扶他坐下,又示意秦寒继续。

秦寒微微俯身,规矩行礼:“皇上,云笺妹妹是太傅大人的女儿,自小有太傅大人教导,且叶府中并无妻妾之争,所以寒儿觉得云笺妹妹应该属于心胸豁达之人,怎会因为寒儿即将要成为太子妃而嫉恨寒儿呢?”

话是对皇上说的,可秦寒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静静聆听的云笺身上,她与云笺接触的并不多,两人也算不上相识,她对他最大的印象也是崇溪说的,所以吃不准这样讲是否会激到她。

可这儿的人又有几个是傻瓜,这么明显的职责谁又会不知道。

云笺隐忍这一切,此时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秦寒是太子妃,是站在崇溪身边的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她什么都不算!

“所以,寒儿觉得此事背后之人应该是忡子漓,”秦寒说了很多话,可云笺没有听清,等她醒悟,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只是他和云笺妹妹的关系可就耐人寻味了。”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她,云笺猛然抬头,肃然的眼神射向秦寒,凛冽的就像是冲破云霄的傲然,鹰击长空般绵延。

秦寒话音一落,崇溪恼怒地瞪向她:“你胡说什么!”

“放肆――”崇央一声喝令,崇溪只能退后。

可秦寒却露出了笑意,她只是下了赌注,而她赌赢了。

皇上遏制了太子,这样云笺就是孤舟,就算是叶鸯又能给她抗下什么担子,她就不信这般还不能吓退她。

可秦寒预料中的云笺的求饶却并没有传来,反而等到了她的笑声。

是的,她笑了,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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